對於今天的事情,伏姣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問了林柯也得不到答案,便隻能等著見傅铖了。
大約十分鐘後,身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拿著一深色文件夾。
傅铖坐在了伏姣的身側,手裡捏著文件夾,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前段時間的深思熟慮。這份文件是提前一周就準備好的,其中的條款也細細核對過,隻經手了他一人,白紙黑字,清楚明了。
傅铖偏頭,對上了青年疑惑的視線。
“今天讓我來是有事嗎?”伏姣淺笑,臉頰上露出了一甜甜的小酒窩。
“嗯,”傅铖應聲,把文件翻開連帶著簽字筆遞在青年手裡,“這是一份協議,也算是承諾書,姣姣你看一下。我已經簽好字了,等你也簽好後,明天拿出處理,就具有法律效益了。”
一份很正式的協議,對於已經訂婚快一年的兩人來說有些嚴肅得過分。
裡麵甲方傅铖,乙方伏姣,內容清晰寫著未來不論兩人是因為什麼原因離婚、不論是誰主動提出來,甲方都要無償給予乙方成驕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可折現,均按乙方意願執行。
伏姣頓了頓手指,還是很不解,“為什麼?”
傅铖對上了青年的眸子,似乎不管多去了多久,對方的瞳孔依然是這麼的明亮溫潤,讓他平白想到了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的靈氣之美。
男人握住伏姣的是一隻手,摸著對方指節上的銀色戒指細細摩擦
“原本……”
“原本我沒想這麼多,總覺得我們一定會一輩子在一起,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做夢了,夢到一件很窒息的事情——夢裡的你並不喜歡我,在我還是植物人的時候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因此我醒來後一一報複了回去……”
“夢裡你死在了異國他鄉,而我也一輩子獨著。”
伏姣安撫得回握,“隻是一個夢。”但伏姣知道,這是原世界中未被改變的世界線。
此刻的青年異常柔軟溫和“既然原本沒有這個想法,那就不簽了唄?”
傅铖搖頭,“不行。”
“我有點害怕。”一向恣意妄為的男人因為遇見了他的小茉莉而顧前顧後,他道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利益為上說得就是我,這我並不否認。”
“我怕……無法兌現天長地久的承諾,或許是因為我、也或許是因為外界的因素,可變的東西太多,所以我隻是想在能考慮到的時候,給你更多的退路。”
傅铖怕以後的自己會做很過分的事情,任何意義上的。
“這樣,如果未來有一天我欺負你了,你就拿著這份協議離婚,讓我破產,怎麼樣?”
男人此時格外嚴肅,他見青年隻是愣愣地瞧著自己,這才發覺可能是自己的態度太嚴苛了,“姣姣,彆想太多,這份協議是我很早前就想好的……所以彆離開我,不然我就破產變成窮光蛋了。”
說著他側身吻了吻伏姣的鼻尖,像是對待一份珍稀的寶貝,“乖,老婆,簽字吧。”
最後的最後,伏姣簽字了,他感覺自己似乎有點明白了傅铖的想法,隻是這樣的“明白”並不清晰,總是夾著一層薄霧,影影綽綽。
我是壞人,卻想把唯一的好就給你。
姣姣,彆離開我。
4關於蜜月
傅铖和伏姣是在訂婚後的第二年結婚的,戒指成功升級了一個檔次,兩人也終於在機關政府的見證下拿到了紅本本。
傅铖本來想著大辦特辦,但被伏姣拒絕了。小茉莉不喜歡那種人多紛擾的場麵,因此他們隻是邀請了很少的親友來參加,畢竟生活和幸福是自己的,沒有必要秀給彆人看。
婚禮是在一座小島上舉行的,整整三天三夜,篝火晚宴、海邊燒烤,水上遊輪……規模不大但勝在精細。
而婚禮結束的那一天,本來應該在島上接受祝福的新人們卻立馬消失,隻剩下一乾客人摸不到頭腦,被林珂組織著一一離開。
至於提前失蹤的新晉夫夫則是早就坐上了飛往蜜月之地的飛機。
傅铖早就做好了攻略,他期望著和伏姣做很多事情,但計劃卻在第一天逛完當地具有民族特色的景區後就發生了變故,至於罪魁禍首,自然是傅铖本人。
當傅铖已經吃完早餐,並拿著打包上來的餐點時,床上的另外一個人還在深深沉睡。
男人看了一眼手表,十點半,不由得歎了口氣,心虛似的湊上去,小心翼翼摸著青年的發絲。
本來今天是計劃九點多就出門的,但是礙於昨天傅铖做過火了,淩晨的時候伏姣還抖著身子發顫,哭喘聲像是一隻喵喵叫的小奶貓,引得某人獸性大發,一次又一次。
至於本次事故的導火線,便是伏姣買的一件當地民族風的衣服——肚兜似的小短衣,以及鬆鬆垮垮搭在胯骨兩側的半透明燈籠褲。
這一身配上伏姣奶白發光的肌膚,一下就惹得傅铖雙眼發紅,最後衣服被撕爛了,小茉莉也被rua紅了,陣陣打顫,好不可憐。
於是今天伏姣沒起來,做錯事的傅铖也心虛得厲害,已經在思考自己是跪鍵盤還是跪搓衣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