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姣飲用的偽裝藥劑是星盟的頂級貨,這東西在明麵上是禁品,也虧得萊爾有門路,不然根本無法拿到隻有在黑市裡才流通的藥劑。
男性alha不相信地重新嗅了嗅,一點兒麝香都沒有找到。
“難道真的是beta?”
他喃喃,有些不耐煩地扯了扯嘴上的止咬器,要不是礙於那老古板,他早就掙開了。
將人重新放回床上,他陷入了無聊,隻好盯著少年的麵容,又探出自己的精神力觸須來回撩騷——一會兒揪起伏姣的發絲,一會兒戳弄對方柔軟的臉頰,或是好奇地圈住少年的大腿根測量粗細……
像是個孩子,但卻是個渾身透露著危險氣息的孩子。
“算了,”像是終於玩膩了,男人側身一趟,隨手將少年撈在了懷裡,對方還有些發熱的身體柔軟溫暖,被他當作是睡覺用的抱枕。
沒一會兒,荒星上又開始下雨,在滴答聲裡,alha抱著嬌小的少年,將其徹底圈在自己的懷裡陷入了酣睡。
隻是他不曾全部收起的精神力觸須卻偷偷摸摸,鑽到被子裡輕輕纏繞上少年的足踝,一點點收緊,更是順著滑膩的肌理攀爬而上。
星盟時間曆早晨六點三十分整,常年行軍生活、習慣早起的阿爾文睜開了眼。
他目光裡並沒有普通人的睡眼惺忪,反而平靜淡漠,隱有銳利,似乎隨時隨刻都能拿起武器同敵人戰鬥。
隻是當他感受到懷裡的溫軟後,一向嚴肅板正的臉龐染上了明晃晃的錯愕——這隻嬌氣的beta怎麼到他懷裡了?
alha沒有妄動,因為他感覺地很清晰——是他長手長腳將人圈在自己懷裡的。
——阿爾文,你嚴以律己的標準怎麼一降再降?
他質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原先令他厭惡,如同雌性獸類發情的信息素早就消失了;而今貼在少年柔軟的身子上,他隻能聞到清淺的、似乎是從皮肉而非脖子後的腺體中散發出的淡香。
太淡了,這是一種絲毫不會影響人精神的氣味,若是硬要形容,大抵就是比那空氣甜了幾分,聊勝於無。
阿爾文蹙眉,小心翼翼將人從自己的懷裡放出來,撐著身體像是在完成一項多麼艱難的實驗——他並不想驚醒beta。
alha不由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少年的身後。
他想,一個單薄瘦削的bate,怎麼會有這麼柔軟的身姿呢?
勾勾纏纏、無孔不入的精神力被冷臉的阿爾文毫不留情地收了回來,他拿起旁邊散落的浴巾遮住半身,步伐有些怪異地走進了浴室。
荒星上sss毒蛇監獄守衛森嚴,但對於犯人們的時間安排卻很寬裕,甚至說是不加約束,並沒有強製性的思想改造與義務勞動——畢竟誰敢?
能被關在毒蛇監獄中的囚犯基本都為大惡之人,其罪行比之殺人放火更是重中之重,不可共語。讓他們做義務勞動,恐怕最後被毀的都是機器。
可以說毒蛇的存在隻是一個能夠將這群窮凶極惡的犯人聚集在一起的一個地方,但對於獄中他們自相殘殺、拉幫結派卻並不會摻合,隻有在情節後果特彆嚴重的時候,駐守在其中的獄警會加以警告。
毒蛇監獄中分有三個派彆——以多德為首的星盜紅刺組織,由費耿斯建立的反星盟組織,以及自成一派的阿爾文。
在阿爾文來到荒星的那一天,毒蛇中的所有人似乎都達成了一種默契的協定——無人來主動招惹曾經的星盟元帥,甚至之前被多德玩兒死的“小綿羊”也是因為阿爾文把人從自己的牢房扔了出去,被觀察無主後,多德才下得手。
監獄裡的一個個囚犯確實身上背負著無數罪惡與血腥,但有時候他們卻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有阿爾文,他們可能連作惡多端的機會都沒。
——至少他們比星盟的掌權者更加清楚。
三個小時後,伏姣才悠悠轉醒。
當他打著嗬欠起身後,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
咕嚕嚕。
是他的肚子在唱空城計。
從昨天下午來到荒星後,伏姣連營養劑都沒吃就一直睡著,如今清醒後饑餓感幾乎是成倍襲來。
在這個星際世界中做飯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烹飪”已經變成了傳說中的技能,隻有幾個古老的家族才能掌握。
因此這裡的一頓飯幾乎可以頂上普通人兩三年的收入,烹飪也變成了隻有貴族才能追求的情調。
像伏姣這樣的普通人隻能喝營養劑,這玩意兒入口後就像是帶著果味兒的粘稠水體,平白有種惡心感,即使已經來這裡一段時間了,伏姣也依然適應艱難。
不過這會兒可由不得他挑剔——小茉莉餓得感覺自己都要飄起來了!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被打開,用手指拎著三隻營養劑的alha走了進來。
阿爾文對上了眼睛放光的少年,心裡閃過一絲愕然——他以為這個昨天被他掐著脖子警告的beta會恐懼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