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那一瞬間伏姣的心裡有些刺痛,曾經那雙隻能看到自己的眼眸變得冰冷漠然,猩紅的豎瞳閃爍寒光,似乎下一刻就能抽刀了結眼前的一切障礙。
伏姣捂著小腹的手指收緊,他心裡的情緒此刻很亂,像是狂風過境。
“修……是你嗎?”他顫著聲音問道。
男人無機質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喉嚨裡發出威脅般的“嗬嗬”聲,連身後垂下的薄翼也炸了起來,像是在警戒。
“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伏姣小心翼翼地伸手,攤開了白嫩卻有細小擦傷的掌心。
這是他扶牆踉蹌而來在石壁上剮蹭的結果,當時不覺得,此刻攤開了手才感到火辣辣的刺痛感。
伏姣忍著小腹中一陣一陣的抽搐,他向前邁進了一步,在男人“嗬嗬”的威脅下逐漸靠近,“修,你看看我,你聞一聞我的味道……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
眼瞳猩紅的alha歪頭,似乎不能理解少年的語言,他不耐煩地呲牙、立翅,作攻擊狀想要嚇退靠近的少年。
伏姣一頓,他心裡是恐懼的,因為他在男人的眼裡看不到任何屬於人類的情緒,那一對豎瞳倒像是某種冷血動物……
不!
伏姣忽然有了一個猜測——殘酷冷漠、眼瞳猩紅、有薄翼硬殼、會捉著母體纏綿直到成功受孕……
所有的元素聚集在一起,讓此刻大腦緊繃的伏姣隱約浮現出一個想法——阿爾文,不,或者應該說是修,他的身份很有可能與蟲族有關。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一道黑影撲了過來。
砰,似乎是什麼砸了下來。
“唔!”
不待反應,伏姣被撲倒在地,單薄的脊背撞在了嶙峋的石子地上,疼得他悶哼一聲。
但這並不是結束,很快一陣腹腔中的疼痛襲來,眩暈與饑餓都同時反饋到他的身上,手腳虛軟無力,隱隱有股熱流聚集在他的腿間。
“不、不要!唔……”
伏姣疼得幾近昏厥,他眼前是大片大片炸開的煙花,重重疊疊看不清東西,隻能無助地拉住僅有的一截依仗——似乎是alha的手臂,堅硬冰冷的殼質覆蓋其上,阻隔了皮膚的溫暖。
“疼……我疼呀……”
“阿爾文、修……”
“嗚嗚真的好疼……”
伏姣疼到忘記眼前人對自己的陌生,隻是憑借著意識緊緊抓住對方,並死命往男人的懷裡靠,不斷汲取著alha身上熟悉的氣息。
硝煙與烈酒,本該是不安於世的象征,卻是此刻伏姣最能感受到的安心。
在昏昏沉沉中,少年忍著疼痛暈厥過去,可他的手卻緊緊拉住alha早就不似人類的手臂。
黑暗中,攏著薄翼的男人跪坐在地上,他的身後是一塊巨大的石塊,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而他生長出骨翅的皮肉上則是一片青紅。
男人有些無措地抱著懷裡暈過去的少年,支棱著被對方攥住卻不敢動彈的手臂。
他的視力即使在黑暗中也非常的好,能清晰地觀察到任何細微。
少年的眼圈發青,那是疲憊的痕跡;眼尾則是殷紅綴著淚珠,脆弱得像是一株即將枯萎的花。
男人心裡有些堵得難受,他腦海裡閃過了一幀幀模糊的畫麵,多而繁雜,似乎都是與某個人有關,可是他卻看不清那人的臉。
——好奇怪。
——為什麼心臟這麼痛?
alha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迷茫地用手摸了摸自己脹痛的胸腔,隨後脊背上的薄翼掃開了地上零碎的石塊,輕輕展開,並將懷裡的少年抱起來,腳步輕盈地向山洞外走去。
他的身影逐漸拉長,薄翼落下半透明的微光,手中抱著羸弱蒼白的“珍寶”,那是怪獸與美人的組合,相仗相依,在這廢星之上竟有種怪異的美。
星盟皇都的研究院中。
三皇子行色匆匆,他手裡捏著一破舊、幾乎報廢的監控儀。
這裝置本來是安置在彆墅中監測阿讓的,但因為阿爾文的突襲導致彆墅炸毀,這監控儀是唯一一個勉強保存下來的電子產品。
雖然三皇子對那oa嘴裡亂七八糟的話將信將疑,但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人,他首要想到的不是怎麼處理阿爾文這個強大的敵人,反而是在思考怎麼獲得對方這般的力量……
他捏著監控儀的手指有些激動得痙攣——若是自己也擁有了同樣的力量,整個星盟就必將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不,不僅僅是星盟,他還可以掌控更多的星域……整個宇宙,都會成為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