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車內的氣氛有一點壓抑,而這種情緒的壓力全部都來源於繃著一張臉的伏姣,至於坐在前麵的齊岩則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認真開車的模樣,絲毫不打算八卦後麵的小魔王和漂亮男同學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是處於風暴中心的季庭寒一點兒不怵,他抬手輕輕放在了大男孩的膝頭,略帶安撫意味,“回去我給你上藥。”
“唔……”伏姣悶悶應聲,他有兩個低沉的原因——一是因為發現了季庭寒所處的生活環境遠遠比他想象的惡劣,二是發現自己似乎並不能很好地保護好反派。
“下次,”季庭寒咬唇,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會是一個很容易心軟的人,“下次不會了。”
伏姣沒反應過來,木木問“不會什麼?”
“不會去酒吧打工了。”季庭寒的手還放在大男孩的膝蓋上,一下一下像是撫摸小貓一般順著毛,“聽你的,那裡確實不適合我。”
以前他躲躲藏藏,賣酒的時候也得盯準了顧客,卻還是難免會遭遇被揩油的經曆,但是為了金錢,季庭寒不得不忍受。
可今天看到這個冒冒失失的大男孩用手臂將自己環住,用脊背擋去了大部分攻擊後,季庭寒忽然不想再在對方的臉上看到這種不忿和委屈,於是他選擇妥協、辭職。
“那、那你的生活費……”伏姣訥訥,他知道反派不願接受直接的金錢饋贈,心裡轉了好幾圈在思謀著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時候正好遇上紅燈的齊岩說話了,“小少爺,不然你請你的這位同學補課唄?鄭總雖然沒有特意叮囑,但前天還發消息讓我關注一下你的成績。”
這話本不該齊岩說,但隻是一個照麵,就是他也能看出來小霸王對這位高顏值的同學有著不一般的態度,不然放在幾年前,若是說小霸王因為“衝冠一怒為藍顏”打架打進了局子,他是打死都不信的——畢竟那時候的小霸王似乎天生少了那一根筋,雖然惹事生非,卻不沾一件情債。
再者,他拿著鄭父那邊的高工資,也不可能看著小霸王真的在安陽縣墮落下去,不管有沒有用,這成績多少提上去一點兒也是好的。
伏姣一頓,他心裡對於學習其實沒有太大的排斥,但因為遵循原主的人設,自從來到任務世界後,他從來沒有踏下心去看書,此刻正好有齊岩給的台階,他佯裝糾結,沒一會兒就翻手戳了戳自己膝蓋上的修長白皙的手,“那、你,你願意嗎?給我補課,我給你付補課費,不是施舍。”
長了十幾年的小霸王頭一次喜歡人,莽莽撞撞地像是一頭橫衝直撞的小牛犢,變著法子想要討好心上人,直白地讓人想發笑,卻也讓人心裡妥帖得厲害。
季庭寒點頭了。
這下皆大歡喜,反派的學費解決了,伏姣的目的達到了,而齊岩從鄭父那裡得到指派也有著落了,隻不過……
齊岩從後視鏡中看向那位微微低頭,側臉和小霸王說著什麼都少年,心頭閃過思索——這個孩子的存在,需不需要告知鄭總呢?
隻是還不待他思考明白,就在鏡子裡對上了伏姣的眼神——大男孩咧著嘴抬手放在唇邊無聲地“噓”。
得了,是隱瞞的意思。
齊岩聳聳肩,算是答應了,畢竟他還在小霸王身邊,一個普通的貌美男同學,應該不會惹出什麼亂子吧……
這個時代同性戀並不是一件普及的事情,齊岩雖然是大城市的高材生,但這一刻還真沒往這條路上想,直到很久以後鄭父知道此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扣了齊岩兩個月的工資——知而不報,該罰!
屆時的齊岩隻能苦兮兮,暗恨自己當初怎麼就聽了小霸王的話呢?
最後兩人還是被齊岩送到了老舊的紅樓之下,經過這一大晚上的勞,回家以後已經事淩晨兩點多,不論是季庭寒還是打了一架的伏姣都累得夠嗆。
伏姣本想直接趴在沙發上睡過去,卻被反派揪了起來,扯著衣服被扒得精光。
巧克力色的大男孩隻著黑色的子彈頭內褲蜷縮在沙發上,蜜色的腳趾緊緊扣著邊沿,像是一隻被水淋濕的大金毛,可憐巴巴又徒增讓人淩虐欺負的衝動。
季庭寒熟練地從櫃子裡拿出家庭藥箱,他的動作熟悉到令人心痛,隻是還不待伏姣說什麼,他就被季庭寒扯得一愣。
“嗯?”大男孩自從被貌美的反派扒乾淨衣服後,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過來低頭,我給你上藥。”季庭寒坐在沙發另一側,手裡的碘酒和棉簽在微暖的燈光下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這一刻忽然有一種清清淡淡的、屬於青澀高中生們的曖昧縈繞在兩人之間,半拉的窗外是夜幕星辰,隻有客廳裡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
秀美的少年小心翼翼為乖巧的大男孩上藥,冷白與淺褐交織,像是宮廷中珍惜昂貴的油畫。
這一晚,頂著一身碘酒味兒的大男孩被反派拉到了臥室的小床上。
季庭寒的床乾淨素雅,灰藍色的床單有種當事人的清心寡欲,窄窄的床頭被硬生生擠進去一對兒枕頭,勉勉強強裝下了兩個人。
伏姣困極了,幾乎是洗漱後倒頭就睡,沒一會兒便呼吸平緩,微微側頭靠向反派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