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原世界中季庭寒的遭遇間接由陸卿卿引起,伏姣心裡便覺得不舒服。
倒也不是他怪罪一個無辜的女生,而是原故事線裡季庭寒分明明確回絕了校花陸卿卿,可偏偏陸卿卿本人沒有這個自覺,總是喜歡一副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的樣子靠過去,這才讓周徽對季庭寒是自己情敵的事情深以為然。
伏姣不知道陸卿卿在打著什麼主意,但他知道這個女生絕對沒有看起來得那麼簡單。
“要打開看看嗎?我可以回避的!”大男孩跨坐在季庭寒的大腿上,嘴裡說著退讓的話語,但嘴上卻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對方性感的喉結,用小虎牙在上麵硌出一道水紅帶著濕濡的痕跡。
“不需要。”
季庭寒是一個專一到病態的人,或者說用藍桉樹來形容他更為貼切——“藍桉已遇釋槐鳥,不愛萬物唯愛你。”
這幾乎是他最真實的寫照,如藍桉樹一般溫柔而霸道,它的花語是“我的溫柔隻對你一人”,其身側不允許其他植物生長,但隻有一種鳥能棲息在樹上。
而季庭寒在接納了伏姣後,便會徹徹底底將對方鎖在心裡,套上厚厚的鐵鏈,不允許伏姣出來,更不會同意旁人進來。
因此他對於校花遞來的情書幾乎是冷漠,“扔了吧,我不會看的。”
與其溫柔地保存,倒不如一開始就斷絕一切念想,況且季庭寒並不喜歡讓自己和伏姣以外的人扯上關係。
他直接托著大男孩翹挺緊實的屁股將人卡在腰腹間抱了起來,一路回到臥室,隨手將伏姣手裡還捏著的情書抽出來扔垃圾桶裡,他道“怎麼,姣姣吃醋了?”
“嗯呢。”
大男孩一點兒不害臊地承認,他就是在大大方方的吃醋!
安陽縣的小姑娘中更加流行白皙清俊的美,因此季庭寒現在大受歡迎,直接被封成了十四中校草,甚至很多外校的人都會慕名前來;至於伏姣這樣的巧克力色野性大美人就不太吃香了,比起天天被人追著告白的季庭寒,伏姣門庭冷落,隻能酸溜溜地看著備受追捧的季庭寒吃飛醋。
“嗬……”
少年輕笑,微啞的嗓音有種莫名的勾人。
季庭寒把人放在了床上,轉身從抽屜的最裡麵抽出了一個信封送到伏姣麵前。
“這、這是什麼啊……”
大男孩滿目無措甚至還很迷茫。
“是給姣姣的情書。”季庭寒解釋,“前幾天就寫好了,今天才拿給你。”
“那之前為什麼不給我?”
“那會兒看你急著複習數學,我怕影響你。”麵對伏姣的時候,季庭寒總是有種無法言表的寵溺和縱容。
“好吧。”大男孩嘟嘟囔囔,他有些扭捏地接過信封,小心翼翼地打開——
“這啥?”
並不是想象中滿眼一瞧就令人羞紅臉龐的情話,也不是什麼摘抄下來的情詩,甚至在整個信紙上也隻是在最中間寫了短短的一行字,還他媽是個數學公式——
x2+(y3√x2)21
伏姣麻木了,幾乎一瞬間就想起了這些天被數學支配的恐怖。
他僵硬著手指顫顫巍巍道“季庭寒,你該不會是想接著送情書的名義讓我做題吧?”
“嘖,傻!”
季庭寒輕笑,他把信紙疊好放在大男孩的手心裡,“自己想,想出來以後在高考結束的那天告訴我。”
“想不出來怎麼辦啊?”
“畢業旅行聽我的——戴上我新給你買的小玩具。”
伏姣老臉一紅,腦子裡浮現出那些小玩具的形狀和觸感,感覺季庭寒的節操簡直都掉沒了。
“姣姣,好好動一動你的小腦瓜子吧。”季庭寒並不打算提醒,畢竟如果最後伏姣想不起來,收益之人可是他自己啊!
白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