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那是一種未知的倉促與緊張,在伏姣的視線穿過了層層人群、直直射擊到李暮所說的位置,就像是那穿過雲煙的光束,帶著熱量與灼熱感,能夠衝散一切擋住前路的障礙。
那是一種即將拆開盲盒的感覺,在驚喜、膽怯、期待以及恐懼的情緒裡,伏姣的視線沉沉浮浮,最終聚焦落在了目的地。
——不是他、根本不是他的戀人。
時光荏苒,在整整七年、長達兩千五百多天的分彆裡,伏姣偶爾會覺得那個藏在記憶深處的少年開始模糊,他僅有的照片少得可憐,唯一能夠慰藉的竟然僅僅他後脖子上的雲朵紋身,以及那個不曾被摘下來的頸圈。
思及此處,恍惚失神的男人抬手輕輕撫上了自己脖子上深色的皮圈。
他就像是當年承諾的一樣,除了季庭寒親自為他摘,這七年來伏姣一次都不曾取下來過,即使洗澡的時候很艱難、即使睡覺的時候會硌到,但是唯有皮圈的存在能夠告訴他——他的戀人就陪在自己的身邊。
“老板?老板!”
“嗯……”
伏姣回神,他轉頭看向李暮,眼裡卻是無法隱藏的失望與悲傷。
李暮一頓,忽然不知道這一刻該說些什麼。
她有些躊躇,自她來公司為老板工作以來,似乎就沒見過老板身邊有知冷知熱的人,明明在各個場合從來不乏有貌美的女人、英俊的男人想要和老板發展一段情緣,但她的老板卻像是絕緣體一般杜絕了全部的桃花,禁欲地一點兒不像是一個25歲、風華正茂的年輕男性。
“沒事,你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去陽台吹吹風。”
伏姣搖頭,現在還不是白禾盛出現的時間,呆在裡麵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出去透透氣,省得他再胡思亂想。
白家的大部分生意後掌握在白禾盛的手裡,而白禾盛自己又是個鐘愛享受浪費的主兒,因此白家毫不客氣地訂下了凱蒂斯最大、最奢華的宴會大廳。
此刻伏姣躲過了周圍來來往往的生意人,獨自一人拿著杯紅酒走到了被窗簾遮住半截的陽台上。
外麵的花園被夜色籠罩,奢華的陸地燈閃爍著昏暗曖昧的光。
身後是嘈雜,身前的寂靜,年輕俊美的男人的搖了搖手裡的紅酒,在沉沉的月色下淺啜了一小口。
男人的唇瓣是一種非常性感的厚度,豐潤如蜜,被水紅色的酒水浸潤,沾染上了一層奪人眼球的魅惑感。
他眼神迷離地望著花園,手指勾動,倒是在無知無覺間喝掉了小半杯酒水。
凱蒂斯酒店的紅酒都是上好的佳釀,喝著醇香,後勁兒也不小,即使是早就鍛煉出酒量的伏姣也洇紅了眼尾,朦朧卻也矛盾地清亮。
許是酒氣上湧,男人平白覺得嗓子發乾,便伸手扯了扯露出小半截的黑色皮圈,伸出舌尖舔了舔濕潤的唇,隨即他感受到了一抹視線——
伏姣轉頭,看到了一個堪堪二十出頭的人。
“哈嘍!先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說話的人正是方才伏姣在在窗簾前看到的人,同時也是那一束在宴會之上盯著他不放的目光來源。
伏姣眯眼,雜糅著水霧的視線逐漸明晰,“你是……白家人?”
“是啊,我叫白束。”那人笑眯眯道,五官和白禾盛有七成相像。
“白禾盛是你父親?”伏姣幾乎是可以確定的。
“是的。”說到白禾盛時,白束的語氣低了幾分,不過很快他又笑眯眯地把視線落在了伏姣的臉上,直白而膽大地打量著這位在京市貯有威名的年輕總裁。
“看我做什麼?”伏姣收回視線,眼瞳毫無落點地撒在了花園裡,像是在找著什麼,這可惜他心裡渴望的東西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