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束氣質頗有些吊兒郎當,他甩著手裡的鑰匙扣,笑得放肆隨意,“祝你玩的開心!”
昏暗的小房間裡,一穿著寬鬆衛衣、頭上戴著兜帽的年輕人坐在電腦椅上,他的長腿無處安放,隻能搭在一側的小矮凳上,蒼白修長的手指裡捏著手機。
屏幕的光線幾乎是整個屋裡唯一的光源,那上麵赫然是一年輕男人的背影——
完美勻稱,將西裝穿出了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蒼白的手指夾雜著濃鬱的占有,懸空半截隔著空氣撫摸屏幕裡的照片,骨節緊繃出經絡,投下的陰影從照片中男人背影的肩頭流連到蜂腰,再到將西裝褲撐出弧度的臀部。
他狠狠喘了口氣,藏在帽子下的眼神黑沉沉地像是一潭死水,但很快又因為近在咫尺的照片而重燃光亮。
年輕人抵著後牙槽,他咬著舌尖嘗到了血腥味兒,眉頭不帶皺一下,反而退出相冊界麵,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出去,又立馬謹慎小心地處理了消息記錄。
“快結束了……”
低聲喃喃著,年輕人起身披了件外套外套,推開門便看是四五個保鏢守在門口。
他道“我記得這個月我還有兩次出門的機會。”
為首的保鏢點頭,“是的,需要派車嗎?”
年輕人搖頭,聲音冷得像是冰碴子,“我自己去,兩天後回來。”
“可是白先生那裡……”
“嘖,多少年了,我逃過?”年輕人不屑,“他要的東西在實驗室,這幾天彆來煩我。”
“是。”
這次保鏢們不敢攔著,隻能任由年輕人離開。
半個小時後,在司機的攙扶下,伏姣近乎踉踉蹌蹌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半眯著眼刷卡進門,隨手就將身上的西裝褪下扔在門口。
俊美的男人走一步脫一件,姣好的身材隨著他手臂的舉起、腰腹的拉伸而顯露出肌肉線條的美好,巧克力色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模糊可以看到蜜色的高光。
從門口到臥室,男人身上僅僅剩下一條子彈頭內褲,被勾勒出的身形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武器。
他腳踝勾著半截白襪甩了出去,這時候門鈴響了。
醉醺醺的男人拍了拍腦門,他從臥室披上了件深色的浴袍緩緩走來,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帶回一絲清醒。
伏姣迷惑這一刻是誰敲門。
係統道一個戴著兜帽的人,男的。
頓了頓,它艱難補充道——姣姣,是、是反派!
伏姣眼睛一亮,幾乎是衝上去一把拉開了門,誰知道迎來的不是自己曾經的戀人,而且一片乳白潮濕的噴霧。
他努力地不吸入那未知的氣體,但一切都是徒勞,最終隻能在昏昏沉沉的視線裡看到一截白到發光的下巴。
——這個人,真的是他的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