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寒也知道,自己大約很難超過身為首富之子的愛人,不過這並不是問題,他所求的不過是能一輩子被伏姣拴在身邊。
於是被親得迷糊地伏姣最終也還是收下了季庭寒的工資卡,隻是為了不讓自家愛人太過寒酸而發了一個二百元的小紅包。
將工資卡從自己胸前抽出來,伏姣低頭看著自己巧克力膚色上都難以忽略的吻痕,頭頂有些冒煙“好吧,等你錢不夠了再問我要。”
“好。”
季庭寒覺得自己要愛死伏姣,他摟著自家愛人窩在沙發上,兩人頭擠著頭,一點兒沒有七年分彆的隔閡,反而愈發地親密,在彼此交換氣息之間逐漸忽略了電視上嘻嘻哈哈的綜藝,而是扣著對方的手糾纏在柔軟的地毯之上。
唇齒相依,在一陣炮聲的轟鳴裡,季庭寒隻能看到伏姣略帶水光的眼眸,以及被他蹂躪地腫脹發紅的唇瓣。
青年緩緩俯身,徹底堵住了身下人的喘息。
夜還漫長,他們還有著大把的時間來度過自己的餘生。
伏姣和季庭寒是在元旦前夕去的鄭家,鄭父鄭母對於“季庭寒”三個字早有耳聞,畢竟那是貫穿於他們兒子青春乃至於成人後多年的“咒語”,在難以清算的日日夜夜裡,他們身為父母也難免生出一些埋怨。
隻是隨著日子的消逝,那種埋怨變作了全然的心疼,尤其是在白家事之後,鄭父鄭母原先對於季庭寒的那點兒不滿徹底轉化為疼惜,就是嚴肅自持的鄭父都叮囑著伏姣應該早點兒把人往家裡帶。
一場飯吃得很和諧,一開始季庭寒還擔心嶽丈嶽母看不上自己,出門前緊張地連腿都在發抖,被伏姣好生嘲笑了一番,卻不曾想到在鄭家受到了眾人的善待,甚至直接就讓他張口喊了爸媽。
當晚兩人是歇在鄭家的,季庭寒看著臥室裡屬於伏姣少年時痕跡,不由得心裡漫上一層暖意。
於是剛洗完澡的男人就看到季庭寒坐在床上傻笑,一點兒沒有曾經高中是的學神氣質。
說好的冷鬱男神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憨憨的妻管嚴。
“笑什麼呢?”季庭寒先伏姣洗的澡,此刻青年穿著屬於伏姣少年時期的睡衣,將衣服撐得滿滿,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笑你。”季庭寒伸手就把伏姣拉到懷裡,悉心地用毛巾給愛人擦拭著濕漉漉的短發。
他輕聲道“就像是做夢一樣,沒有想到我也會有這麼安穩、幸福的一天。”
“扇自己一巴掌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嘶!”
伏姣痛呼,捂著脖子扭頭瞪著青年。
季庭寒笑著,鼻骨上的小紅痣顫動,薄薄的唇再一次貼上了剛剛被他留下牙印的皮肉,一點點嘬出水聲,在伏姣麵紅耳赤中將人壓在身下。
“姣姣,新年快樂呀!”
是元旦,也是新的一年,更是他們久彆重逢後的第一個新年。
季庭寒像是一頭貪婪的巨龍,將自己的寶貝用龐大粗壯的尾巴圈起來,龍翅大張,把愛人籠罩在僅他可見的範圍之內,一點點用龍吻輕蹭著。
他美好而惡劣,壓著捂嘴蹙眉的伏姣一個勁兒地欺負,直到一向成熟的男人在他身下蜷縮哭泣,這才放鬆了手上的桎梏。
在漫天煙花的轟鳴中,昏暗的臥室裡被絢爛的光芒照亮,季庭寒啄吻著伏姣的臉,一邊吞噬對方的呻吟,一邊告白道
“姣姣,我愛你。”
“很愛很愛,愛你一輩子!”
被親得呼吸不暢的男人輕笑,他摟著季庭寒將人壓在自己了的胸前,“嗯,我也是,就像你愛我一樣愛著你。”
兩人在煙花中相視一笑,再次吻上了彼此的唇,濕熱的氣息交纏著,印出了他們脖頸後不眠不休、至此一生的紋身。
充滿的苦澀的日子因為巧克力的加入而充滿了香甜,在了無生機的回憶裡逃竄的少年抓到了屬於自己的光源,自此他有了歸屬、有了依靠,像是倦鳥棲林,尋覓到屬於自己的家與愛人。
爪葉鱗條龍不盤,梳風幕翠一庭寒。
他終是活成了父親期待的模樣,攜手愛人走過了這一生。
在漫長的歲月裡,季庭寒將一直拉著伏姣的手,直到他們生命的儘頭。
——掛在伏姣身上的項圈,實際拴住的卻是季庭寒,他們的關係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
第五個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