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這一刻開始,所有的發展都與原故事線有了出入。
保鏢的懷抱裡很暖和,甚至可以說是熾熱,他的胸膛寬厚、臂膀結實,即使抱著已經成年了的青年都絲毫不會顫抖,沉穩有力,好像能托起整個天空。
伏姣的雙臂還搭在男人的肩頭,因為擁抱的姿勢,他總是在男人走動間不由自主地貼了過去,這樣熟稔的氛圍,就像是曾經重複過千百次一般。
如果是任務者違背了人設而導致故事線發生改變,會引得世界注意,但若是原住民引起的變化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伏姣動了動手指,此刻李盛抱著他剛走到停車的地方,
“你要我?”青年的語氣並沒有什麼太過傷心的意味,隻是略顯得低沉,他像是努力仰著頭的小天鵝,要抬著下巴尖以防止淚水流下來。
李盛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青年有些發白的唇色,他想雖然小王子和伏家人的關係並不是特彆深厚,可到底相處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縱然家人的無視再多,可在青年的心裡,曾經的十幾年他都把它們當做是能夠依賴的長輩,而今從雲端落下,就是再忍耐,心裡也是難過的。
他沉沉應了一聲,“嗯,我要你。”
他想要小王子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上輩子他錯估了青年的驕傲,用堪稱強硬的手段留著人在郊區的彆墅裡,就連象征著愛情與婚姻的結婚證都是他動用私權逼著人應下的,那些強製的對待、以及強勢後給的甜棗,無一不彰顯著他與青年不平等的地位。
這樣的他和青年的那些朋友又有什麼區彆呢?也是有的,他沒有給予青年任何可以逃避的機會,從他意識到自己喜歡小王子的時候,就已經利用強權將人綁得牢牢的。
“呐,你憑什麼要我?”伏姣晃了晃腳,他維持著僅有的驕縱,即使落魄成了流浪貓也堅決不會露出脆弱,“我穿衣服隻穿品牌,吃的東西都是專園培育的蔬菜水果,喜歡住大彆墅,出門要豪車接送,旅行也是高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你拿什麼要我呀?”
青年說話很直接,他像是束著刺兒的小刺蝟,試圖用那並不怎麼紮人的軟刺將所有靠近自己的人嚇退。
他勾著唇角道“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保鏢,工資還得我發,你憑什麼呀?”
鬆軟的語氣助詞帶著嬌意,但潛藏的意思卻並不是對保鏢的輕視,而是一種實在的、真心實意的好奇與詢問,好像僅僅是在講述一件怎麼樣的事實。
當然,若是這話對於尋常人來說是有一定殺傷力的,但伏姣知道反派的身份絕對不會是一個保鏢這麼簡單,尤其他之前的相處中,他總是能察覺到反派在對待他的諸事上不僅僅是悉心,更是一種包含了歉意的縱容和失而複得的小心翼翼,這樣的情緒不免令伏姣猜測反派重生前是不是和自己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可以掙錢。”李盛將人放在了副駕駛上,低頭給青年係好安全帶後,他便半垂著頭、微微弓著腰,宛如護主的騎士充滿了可靠,“以後也不需要給我發工資的,我養你就好。”
李盛並不打算現在就托出自己的身份,上輩子到底是他想當然了,拿著權利和身份上的居高臨下和青年相處,明明心裡想要的不得了,卻繃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但這輩子能重來一回他已經很滿足了,彆說是當保鏢當管家,哪怕當個鐘點工算計著時間和青年相處他也是願意的。
這一回,他會好好開始,從平等的相處關係開始。
“你能掙幾個錢?”伏姣歪頭。
“很多很多。”李盛有自己的產業,金錢隻多不少,嬌養一位小王子綽綽有餘,“足夠養你的。”
“哼,我可不是吃軟飯的人!”伏姣收腿,把男人前傾的胸膛推了出去,“快點開車走吧,這大晚上的在這人乾耗著是要喂蚊子?”
說著他“砰”地關住了車門,至於被留在外麵的保鏢倒是理了理袖口,轉身走向了駕駛座。
這輛車是伏姣後來用自己的私產買的,並不是什麼豪車,普通的黑色車身一點兒不惹人眼,在川流不息的大城市中,它早就泯然眾車了。
“那……今天回彆墅嗎?”李盛問道。
伏姣住的落日灣彆墅是當初伏家人給伏奕澤準備的,但伏奕澤忙於工作,嫌來回上班太麻煩,這才把偌大的彆墅給了伏姣——說是給,實際上是旁人不要以後的施舍。
對於伏奕澤來說伏姣的存在總是令他有種優越感。在諸多豪門家庭裡,即使是親兄弟、親姐妹也會因為利益的紛爭而相互仇視,尤其他們這個圈子,兄弟鬩牆、父子相爭是最常見的,伏奕澤並不太想把自己的注意力留給一位有野心的弟弟,好在伏姣懶散得像是鹹魚,所以他身為兄長也願意在不影響自己的前提下從指縫中流出一些好處。
“不回落日灣,房子都是彆人的,再回去住一晚正好引他們嘲笑了。”伏姣才翻開手機,就看到微信群裡閃爍著消息,基本就是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已經知道了伏家真少爺回來的事情,“嗬,動作真快……”
恐怕明天一早,整個a市的上流圈子就都知道伏家的真少爺回來了,至於假的這個自然是要被掃地出門的。
“去昌景花園吧,哪兒還有個住處。至於剩下的東西,等明天了再叫搬家公司搬一趟。”
昌景花園的小公寓是伏姣去年買的,當初他早就做好了被伏家掃地出門的準備,而終於到這一天他甚至想開瓶紅酒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