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腳骨生得很美,說是精致也不為過,膚色瑩潤,骨結、腳趾處點綴薄粉,被厲成銘長著繭子的手握住還時不時輕輕蹭著。這樣的腳,才足以和那張美人臉相匹配。
“嗯,宋嘉禾是有兩把刷子,但伏家人卻沒有考慮到伏奕澤的情況。”
“怎麼說?”
厲成銘一邊小心手上的動作,一邊解釋道“伏奕澤可沒有看起來那麼無害,他雖然現在被排擠到了分公司,但他私下裡還有和旁人合作的產業。況且——”
男人頓了頓,“伏家的公司,前幾年就在走下坡路了,一群頑固自封的董事會隻會拖累公司的轉型和發展。”
“伏老爺子不管?”
“他現在年紀越大,耳根子越軟,要不然能放任伏奕澤被排擠?”
厲成銘對於伏家的公司勢在必得,其中原因涵蓋了這輩子、上輩子的種種。
“好了。”他望著那雙被自己捏在手裡的足尖,眼神久久不願挪開。
——他的思想裡總是夾著太多的狂風驟雨,若是把他的小王子放進去,恐怕會被“吃”得渣都不剩。
伏姣“有那麼好看?”
“嗯,好看。”厲成銘搓了搓手指,忽然站起來拍了拍褲子,麵不改色地丟下一句“我去趟衛生間”就沒影了。
火燒屁股了一樣……係統抖了抖耳朵,它逐漸成熟,越發地認定反派是一個“急色”的大變態!
它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對著jiojio發情?
伏姣這我也不知道……
這般想著,伏姣翹著自己的小腿仔細打量一雙白生生的腳丫子。
——似乎,和其他人的腳也沒什麼區彆?
半個小時後,厲成銘才出來,他望著伏姣的眼瞳裡充滿了克製,那是一種蠢蠢欲動卻又裹足不前的躊躇。
但伏姣可不管,他現在是享受男人追求的小王子,隻需要驕驕傲傲就好。
“晚上想吃什麼?”老媽子厲成銘按例詢問。
“都行,反正你做的都好吃。”
自從厲成銘接管了伏姣的生活後,他再沒胃疼過,那些熱辣的酒水逐漸被營養、鮮香的高湯代替,每一次喝到嘴裡、咽到肚子都是一種享受。
伏姣埋頭看了眼日曆,“厲成銘,我要開學了!”
再過兩天,就是伏姣入學的日子了。
“我已經在大附近找了公寓,到時候可以一起搬過去,等你去學校那天我也去給你搬行李。”
——爹係男友。
這個詞忽然撞在了伏姣的心裡,此時無爹勝有爹。
“這麼貼心?那麼請問我親愛的保鏢先生,工資怎麼算?你想白白給我打工,但我從來不是周扒皮!”
“那我可以申請用工資換一個邀約嗎?”
“什麼邀約?”
“下周在a市藝術中心會辦一場畫展,我可以邀請你參加嗎?”
“……好。”
畫展還是撓到了伏姣心裡的癢點,“這麼點兒就滿足了?”
“嗯,我很好滿足的。”厲成銘忽然對上了青年的視線,他的聲音像是優雅的大提琴“隻要你對我稍微好那麼一點點,那麼我的錢、我的權、我所能涉及的一切都供你隨意使用,而我代表的勢力也將任你差遣。”
“聽起來好棒,”伏姣撅了噘嘴,“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要求我利用你嗎?”
“如果是你,榮幸之至。”
望著男人認識的神色,伏姣忽然很想親一親那麼薄薄的唇。
但他忍住了。
伏姣告訴自己,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