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鮮花?
賽拉村那大雪封山的樣子,怎麼可能有鳥雀和鮮花呢?
昏沉中的伏姣一個激靈,翻身從柔軟的大床上坐了起來。
他眨了眨眼,視覺重歸清晰,才發現自己睡得真的是大床,而不是魔法塔內那小小的單人床。
“這是……”
伏姣喃喃,偏頭看向了屋內的窗戶——
窗外是陽光明媚,翠綠的小花園裡滿是主人家細心種植的鮮花,玫瑰、月季應有儘有,那是春天的氣息,是賽拉村中沒有的光景。
“終於舍得醒了?”
忽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伏姣扭頭就看到了半靠在門框上的賽西亞。
賽西亞穿著一身米色的長袍,腰間束著褐色的腰帶,金色的長發在身後編成辮子,顯得隨意而舒適,似乎有種和在魔法塔中不一樣的氣質。
“賽西亞……”
“怎麼?昏迷了幾天連主人都不會叫了?”
“主、主人……”
伏姣還有些愣,他的大腦此刻是處於待機狀態的,之前發生的事情像是蒙著一層紗,繚繚繞繞看不太清,甚至使勁兒一回想還會大腦刺痛。
“嘶……”少年輕哼,他揉了揉太陽穴,說話間帶著抽氣,“我怎麼頭這麼疼?”
“嗬,”賽西亞冷笑,上前兩步坐在了窗沿上,忽然一把捏住了少年的後頸,將人按到了自己麵前,幾乎是鼻息交纏,這樣的距離下他甚至能聞到少年身上幽香的茉莉。
“姣姣。”年輕的神官有些不滿,“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我、我沒錯……”
雖然說話間有些氣軟,但伏姣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了。
在原故事線裡,賽拉村的村民可以說是無辜的牽連者,他們世世代代住在漫天風雪的深山之中,常年沒有神官的幫助,也一年又一年地扛了過來,當賽西亞到來是,賽拉村的村民以為他們終於被光明神眷顧,卻不想來得實際是個惡魔。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賽西亞,賽拉村也不會遭此慘劇、無一生還。
——為了一顆憎惡者的心臟而犧牲一村子的人命,真的值得嗎?明明反派有更好的方法去得到他想要的材料。
“你沒錯?”
賽西亞反問,“沒錯你現在能躺在床上剛剛醒來?沒錯能差點兒耗儘魔力源?”
他幾乎是惡狠狠地將人翻身壓在床上,正好塌腰翹起了肉乎乎的屁股,隨手掀開布料就是狠狠的幾巴掌——啪啪啪!
賽西亞絲毫沒有收斂力道,那時候將少年帶到安定的地方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對方檢查身體,卻發現了極大的隱患——年紀尚小的魅魔連y紋都不曾穩定發育,體內所儲存的人類精氣也少之又少,加上這一次強製使用能力,幾乎將自己榨乾。
對於魔法師來說,將體內魔力一次耗儘是非常大的忌諱——這樣會損害人體內的魔力源,甚至有可能終身無法再使用魔法。
而對於魅魔,他們的魅惑之術主要來自於眼瞳和異香,在賽西亞的檢查下,伏姣差點兒就要麵臨失明的危險了。
至於被按在床上打屁股的伏姣一臉懵,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屁股上已經開始火辣辣的疼痛,那股熱勁兒一直燒到了他的臉頰上,直接叫他紅了耳廓。
“知道錯了嗎?”賽西亞再一次問道。
被打得哽咽的小魅魔嘴硬道“我救人沒錯!”
“那你就不能多問我一句?”
——你要是軟乎乎地求求我,我不就去了嗎?
“可、可我以為你不願意……”
畢竟在原世界裡,整個事情都是在賽西亞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因此伏姣在那一刻直接忽略了反派。
“嘖。”
神官不滿地用手指按了按少年的腰窩,冷聲道“我是你的主人,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記、記得。”
“那就一直記住。”他壓低了聲音道“以後有什麼事情,必須先問我,懂嗎?”
“懂了。”
這一回,賽西亞鬆開了伏姣已經被打紅的屁股,反手將小魅魔抱在了懷裡。
青年的腦袋埋在了小魅魔的後頸,鼻腔裡都是暖暖的茉莉花味兒,就像是沐浴在陽光之下。
他有一點點害怕,就那麼一點點,他沒想到自己在魔法塔中的猶豫會讓這隻不聽話的小家夥睡這麼久。
“那、那我睡了多久啊?”伏姣終於顫顫巍巍問出了自己好奇的問題。
“整整30天。”賽西亞摟緊了懷裡的魅魔,“你作為我的使魔,要好好聽話,不然下次還打你屁股。”
與此同時,係統道姣姣,原故事線已經被徹底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