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棋深太過激動,以至於都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
夜尋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十分得意“諸位師伯師叔,弟子所說句句屬實,還請諸位師伯師叔明鑒。”
葉青山撫摸著自己的山羊須,腦中飛速的運轉著,夜尋所說的話又清晰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葉飛,夜尋所說屬實嗎?”
葉飛點了點頭“夜尋所說屬實,的確是夜尋向蕭棋深賠禮之時,蕭棋深突然出手,在場的許多弟子都可以作證。”
“那為何蕭棋深說夜尋在賠禮時用隻能他聽到的聲音侮辱他?”南懷古問道。
“弟子不知,弟子也不曾聽到。”
“不過弟子不明白,明明道歉就可以解決,為什麼又要在道歉時侮辱對方,這不是自找麻煩,鬨起衝突,雙方可都是要受到處罰的。”
葉青山點著頭,似乎是在認可葉飛的話。
蕭天佐卻閉著眼睛,這個時候的他和蕭棋深一樣,心中的氣無法發泄出來,以至於雙手都被氣的顫抖起來,他深知蕭棋深的為人,雖然這位弟子心高氣傲了一些,但絕不會說謊,所以他是相信蕭棋深的話的,如果夜尋沒有小聲侮辱他,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的,因為宋萬打傷夜尋被逐出青山這件事的餘溫還沒有徹底消散。
如果蕭棋深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夜尋這是故意在算計蕭棋深,想到這裡,蕭天佐不禁用眼角瞟了一眼夜尋,原來這小子不像看著那般廢物,而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主。
眼見此刻優勢的一麵都站在夜尋這麵,蕭天佐也不在糾結夜尋與蕭棋深之間的誰是誰非,而是把目標放到了慕容複的身上。
大步上前,蕭天佐指著慕容複道“二師兄,即便夜尋說的在理,但是這個外人打斷了棋深手臂卻是千真萬確,即便蕭棋深有錯,那也是青山內部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妄自出手,不僅打斷了蕭棋深的手臂,還打傷了我數名弟子,得讓他給青山一個交代。”
聽了蕭天佐的話,南懷古、葉青山、俞白眉同時點著頭,都認同蕭天佐的這番話,青山的人得由青山自己來管。
南懷古開口道“夜尋,這位年輕的公子是何人,為何會來青山?”
“他是我星月劍門的人,是我爺爺讓他來青山找我的。”
“既然不是青山的人,那打傷我青山弟子,此事就不會善罷甘休,請把他交出來。”
一聽這話,夜尋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二師伯,這似乎不妥吧,我這位兄弟的確打傷蕭師兄,那也是出於保護我的目的,如果他不出手,我豈不是會被蕭師兄打傷,難道我夜尋就活該被人欺負嗎?”
“話雖如此,他的確是出於保護你動的手,但青山的顏麵也不能失。”
“那我不同意呢?”
“這由不得你,而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交出他。”
夜尋笑了“我原以為你帶我們來這執事殿,是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原來是打我這位兄弟的主意,幾位師叔師伯,你們真是替青山長臉。”
“放肆!”俞白眉怒目而視,夜尋的無禮讓她十分生氣,青山劍派創立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出過敢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弟子。
“既然如此,公子無需為難,交出慕容複便是,公子也大可放心,慕容複定不會有事。”
夜尋卻道“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為,你是為了我才惹此麻煩,我不可能把你交出去,再說我們可是兄弟。”
夜尋的這句話可是說相當有水平,使得慕容複心中甚是感動。
“夜尋,趕緊將人交出來,你若在拒絕,可彆怪我們動武了。”
這話,俞白眉說的十分強硬。
“我看誰敢動手?”執事殿的大門被推開,一臉怒容的田不易大步走了進來,那微胖的身軀此刻顯得極有威勢,一雙怒目盯著剛剛說話的俞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