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夜一咬牙,再一次揮舞起拳頭,想要做最後的抵抗。
慕容複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一拳接下,正要完成夜尋得命令,但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夜尋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延宗,等一等。”
慕容複鬆開了林天夜的拳頭。
“林天夜,看在徐之昂的麵子上,這一次我放過你,但再有下一次,你的後果會比他更慘。”說完,夜尋指了指寧言卿。
沒有去看林天夜的表情,夜尋就招呼著葉筱筱離開了膳堂。
夜尋的背影在膳堂外消失,林天夜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放鬆下來,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一時半會緩不過勁來。
而在夜尋離開後沒有多久,徐之昂帶著薛靖帆出現在膳堂,看到裡麵的情景,薛靖帆大怒,一掌拍碎一張桌子,怒道“簡直放肆!”
半個時辰後,青山執事殿。
青山六傑、望月三聖中的陳溪亭和傅鴻驍以及神劍門的門主秦彝都在這執事殿內。
夜尋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被請來這執事殿了,薛靖帆看著夜尋,眉毛都快擰到了一起,這小子真是個惹事精。
慕容複跟在夜尋身後,看著執事殿內,除了田不易外,其餘每一個人臉上都透著不善的神色,尤其是神劍門門主秦彝,臉色一片鐵青。
夜尋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知道自此被叫來執事殿的原因,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看來寧言卿和林天夜在神劍門和望月劍派的地位不低啊。
“夜尋,你可知罪?”薛靖帆威勢十足,這一次夜尋的所作所為讓這青山六傑之首是動了真怒。
“弟子何罪之有?”夜尋反問道。
“何罪之有?”薛靖帆雙目噴火,若不是還有其他人,他估計都得抽夜尋兩個大嘴巴子“你難道忘了你慫恿彆人打傷神劍門和望月劍派的各位師友?”
夜尋回道“大師伯,夜尋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出於自我保護,他們這些人可沒當我夜尋是師友,而且也是他們率先挑釁於我,望月劍派的徐之昂師兄可以替弟子作證。”
“事情的經過我已有所了解,的確是他們挑釁你,但先讓人動手的可是你,就算他們有錯在先,你也明明可以讓人打退他們,可你卻讓李延宗打斷他們一人一隻手,你這麼做,已經超過了你自我防衛的界限,你這已經算是蓄意傷人,你的這種舉動,於青山禮法不容。”薛靖帆鏗鏘有力的說著,他對夜尋在青山內所做的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一次,薛靖帆絕對不會在偏袒夜尋。
“大師兄,夜尋他……”田不易知道夜尋這一次做的過於偏激,但依然想替夜尋說話,可剛到嘴邊,就被薛靖帆嗬斥住“你閉嘴!”
這麼多年,田不易還是第一次見到薛靖帆如此生氣,有些怔怔的愣在原地。
葉青山突然上前道“大師兄,夜尋固然有錯,但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在於林天夜和寧言卿,幾日之前,同樣在這執事殿內,我葉青山說過,夜尋是我青山的姑婿,任何欺負夜尋的人都是與我葉家為敵,可是為何,仍有人不顧及青山的威嚴與顏麵,執意要挑釁夜尋,這件事可不能把錯全怪在夜尋身上。”
薛靖帆聽後,並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寧言卿和林天夜的確有錯,但他們並不是我們青山弟子,我相信秦彝前輩和陳溪亭前輩會給我們青山一個滿意的交待,但夜尋處理此事的方法,我們不能苟同。”
“夜尋,這一次大師伯不會在偏袒你,你最好認錯,這樣可以減輕你的罪責。”
夜尋冷笑一聲“我沒錯!”
薛靖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沒錯!”夜尋毫不客氣的回道。
薛靖帆深吸口氣,雙手開始顫抖,夜尋的無理讓他的怒意已經達到爆發的零界點,以前這小子雖然修為不行,但品行端正,可是現在為和會何變的如此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