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遠帶了幾分譏誚地看向喬時念。
“你覺得茗茅會在博舟都沒出價的情況下,放棄這麼大塊肥肉,跟我們合作?”
喬時念說:“正常情況下不能,可有人推動的話,就不一定了。”
“哦?”莫修遠調整了下坐姿,很有興趣聽喬時念接下來的話。
喬時念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從裡調出了份資料,遞到了莫修遠麵前。
“茗茅的創始人謝立熊,我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他的一些小道資料,聽聞他當年能把酒廠做起來,除了有獨家配方,還靠他嶽家財力的支持。所以,他對老婆言聽計從,算是個妻管嚴。”
“喬小姐打算通過他妻子說服謝立熊和我們合作?”
莫修遠的語氣淡了幾分,耐心也快要不足了。
還以為喬時念主動提合作,能有多好的主意,也不過是個花架子。
他推回了喬時念的手機,“事關茗茅未來上市運作,即便是他妻子,也不會這麼草率做決定。”
喬時念自然看出了莫修遠的不耐煩。
她不介意地笑了笑,“莫先生,你再看一下這個。”
她將一張照片調了出來。
照片上,是謝立熊夫婦跟一個坐於輪椅的老太太一起拍的合照。
喬時念說:“老太太是謝立熊的嶽母,幾個月前,她心臟病發差點去世,有個護士及時給她做複蘇救了她,所以謝夫人對此特彆感激。”
莫修遠沒有出聲,等著喬時念接下來的話。
“這個護士是我的好朋友,她已替我跟謝夫人說過這件事,約好明天上午拿著計劃書去謝夫人家。”
喬時念說著將份簡單的方案書給了莫修遠。“為免太過繁瑣,我新做了一份簡單的計劃書,你看看。”
莫修遠接過後,桃花裡露出了抹意外,“從早上你丟u盤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小時間,你就做了這麼多事?”
喬時念坦然:“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她能跟謝夫人搭上線,純屬意外。
她從霍氏集團出來,正好接到傅田田的電話,說她簽證順利搞定,明天便可以去國。
她恭喜完傅田田後,跟她吐槽了自己茗茅投資計劃書白做的煩惱。
傅田田問她,“做白酒的那個茗茅企業?”
“對啊,你知道?”
傅田田便告訴了她,曾救下謝夫人其母的事。
“謝夫人跟老太太母女感情特彆深,她感謝了我好多次,還去醫院給我送了錦旗。我聽說謝總特彆聽夫人的話,你要是想見謝夫人,我可以幫你們牽個線。”
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小。
誰能想到,傅田田會跟謝夫人認識。
她通過傅田田跟謝夫人聯係上了,又花了幾小時時間優化了合作方案。
公司的相關專業人士才會看長達幾十頁的計劃書,而給謝夫人看,隻需要把利益和責任方麵講清就可。
“不錯。”莫修遠看完後真心誇讚了一句,“數據簡潔漂亮,又麵麵俱到。”
“不過我們這占股比例會不會少了點?”
喬時念肯定道:“不算少了,我仔細分析過,這是最佳比例。茗茅畢竟是有名的企業,不會願意讓出太多股份。”
她是根據上一世霍氏的占股比例敲定的,為確保成功,她特意定低了半個點。
遠征比不上霍氏名頭響亮,這確實算得上最佳比例了。
聞言,莫修遠也沒堅持,“明天需要我派人陪你去麼?”
“不用。”喬時念搖頭,“我覺得以交朋友的態度過去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