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霍硯辭將桌麵的資料遞到了白依依的麵前。
白依依拿起看了一眼,臉上有了幾分不解。
“這是我跟程小姐的通話記錄,還有我之前和她在咖啡館的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霍硯辭喜怒不明地問道,“程婉欣那晚去你的住處大鬨,是你安排的?”
白依依像是一下沒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何聯係。
愣了半晌後,才恍然回過神來。
“硯辭,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和程小姐有過幾次聯絡,所以指使程小姐去羞辱我自己?”
白依依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有這種疑問。我確實跟程小姐認識也見過麵,程小姐還有我的微信,但我沒做過這種事。”
白依依告之,幾個月前的酒會,程婉欣主動留了她電話,加了她微信。
從對方朋友圈,她才知道程婉欣是喬時念的好友。
每次發動態,程婉欣的評論都會夾槍帶棒,得知喬時念跳樓受傷,程婉欣更是把她約去了咖啡館。
“她先斥責我居心不良,又威脅我離你遠一點,最好從公司辭職,再不出現在你和時念麵前……”
說到這兒,白依依的聲音有了點不易察覺的委屈,但依舊保持著嚴肅語氣道,“我知道時念對我有誤會,就和程小姐解釋了幾句,可她沒耐心聽完,威脅我幾句走了。”
“硯辭,你既然查到了監控視頻,那應該可以看到,我們坐了連十分鐘都沒有,程小姐就離開了。”
霍硯辭沒有答她,而是用手指點了點最近一個日期——雲湖山莊團建那天,“你們關係如此僵,你聯係她的原因是什麼。”
“本是想叫她和時念一起過去熱鬨一下。”
白依依的臉上露出了苦笑,“我知道時念因為我的事一直生你的氣,你心情也不好,所以想自作主張一回。”
“如果我直接叫時念,她肯定會拒絕,就想借程小姐曲線救國,結果程小姐說自己和時念絕交了。我直到去溫泉區找你談事時,才知道原來時念在那兒……”
白依依極力不讓自己露出委屈,“硯辭,你特意查我和程小姐的關係,都是為了時念吧?我一直告訴過你,事情跟時念無關。時念是不喜歡我,可她的性子高傲,不屑於在背後做小動作。”
“程小姐雖和時念走得近,但她也會有自己的想法。程小姐每次在時念和你的問題上,行為都有些過激。以前,我以為她是仗義想幫時念,現在時念都和她絕交了,許是有其它原因……”
白依依說得委婉,但霍硯辭隱隱聽了出來。
——喬時念和程婉欣鬨翻,可能是因為他。
霍硯辭身邊從不缺示好的女人,他也從沒有耐心多看誰一眼,能記住程婉欣也隻是因為她是喬時念的朋友。
至於程婉欣對他什麼神態,有何想法,一概不知。
“硯辭,我讓程小姐羞辱我沒有任何意義,我要有心害時念,在她掐我推我的時候,我直接報警豈不更好?”白依依道。
聞言,霍硯辭沒做評判,而是拿出了另一份資料,“這兩個人,跟你什麼關係。”
白依依認真地看了一眼,是兩個裝扮得像賽車手的男人,有模糊的騎車照片,也有清晰的證件照。
“硯辭,他們是誰,我應該認識嗎?”白依依茫然地問。
霍硯辭沒說話,墨眸像是在審視她。
白依依頓時明白了什麼,眼眶眨了淚,“他們跟霍太太有過節,所以霍太太在懷疑我?”
“硯辭,我回國這幾個月,一直都注意著和你的分寸,生怕給你惹上麻煩。”
白依依實在忍不住哽咽了,“不管時念對我做什麼我都忍了,我並不是天生這麼大方,我也會疼,隻是怕你為難才……”
“硯辭,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們這樣懷疑與調查?”白依依紅著眼睛問。
看著白依依額角露出的疤痕印,還有她隱忍傷心的模樣,霍硯辭冷峻的神色稍稍放緩,“既然與你無關,那你也不必把這事放心上。”
白依依的眼眶依舊通紅,“我承認,對你抱過幻想。可自從知道你結了婚,我就隻拿你當朋友了。”
“硯辭,以後如果你懷疑我什麼,直接問我行麼?我保證會如實相告,絕不瞞你。”
霍硯辭按了下有點發脹的太陽穴,“你回去博舟工作,我還有事。”
見狀,白依依想說些什麼,到底一個字都沒有再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將車駛離霍氏集團大廈,白依依才拿出手機給父親白世昱打了電話。
“依依,怎樣了,硯辭信了麼?”
白依依不答反問,“你那邊沒問題吧?”
“爸做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藥店那邊確實有個新手犯了錯,已經被開除了,即便硯辭派人查,也找不出破綻。”
白世昱有些不解,“依依,你受那麼大的罪才讓硯辭懷疑那喬時念,怎麼又想方設法替她排除嫌疑呢,你的罪豈不白受了?”
罪當然沒有白受,可這個嫌疑她也必須親自替喬時念洗掉,否則,她的嫌疑就洗不清了。
但這些白依依並沒打算和父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