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重拾自我!
等到爸媽回來的時候,文慧已經把飯做熟了,牲畜家禽也都喂飽了。
媽媽一進門,就著急忙慌的問道“文慧,你王伯說把辦公室的錢都給你了,你把錢放哪了?趕緊給我,”
“嗯?媽爸”文慧聽到聲音從屋裡跑了出來。
“錢呢?”媽媽見文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又重複了一遍。
“錢?”文慧一愣,什麼錢?怎麼進門就提錢?一時她還真沒反映給過來。
爸爸見文慧似乎沒有聽明白的樣子,就道“就是你王伯給你的那三千塊錢!”
文慧這才恍然大悟,之前她還想著跟爸媽說這事兒呢,怎麼一轉眼自己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哦,那個錢啊,我都給張娜了!”
“什麼?”媽媽一看文慧那不以為然的樣子,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小丫頭片子真是要上房揭瓦了,三千塊錢啊!那可是普通農民辛辛苦苦忙活一年都未見得掙得來的,她竟然輕輕鬆鬆的就把這筆錢送人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副想當然,無事兒人一樣的架勢,真是氣的人牙根癢癢。
她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沒等文慧再說出什麼來,就掄起巴掌,不顧自己還挺著大肚子,就照著女兒的屁股一頓狠揍。她一邊揍還一邊罵“我教你大方,我叫你不過日子,我教你不識好歹,我教你”
文慧這個鬱悶啊,她想說話,但屁股上的疼痛,讓她除了能勉強忍住鬼哭狼嚎,就顧不得伸冤了。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孩子挨揍時,越是不哭不喊,家長越是揍得起勁。因為她覺得你那是赤裸裸地挑釁,那是不服管教的表現。結果可想而知,當媽的越打越氣,越打越狠,當閨女的隻得咬牙死撐,疼的她眼睛泛紅,嘴唇都咬的快出血了。
但是媽媽終究是個孕婦,逐漸就體力不支了,額頭冒汗,手都要揮不動了,肚子也仿佛隱隱作痛。爸爸一看媳婦的樣子,馬上拉開母女倆,道“媳婦,你先歇會,我來打!”說完就扶著媽媽回了裡屋,讓她上炕歇一會兒。
文慧這回可不乾了,什麼?一個人打還不行,還要男女混合雙打?這是想要打死她的節奏嗎?就為了三千塊錢,至於的嗎?你們也太太心狠了吧
“嗚嗚嗚!”文慧不禁悲從中來,三千塊錢怎麼就不等她說話解釋一下就被打了呢?而且還要打起沒完了呢“嗚”
文慧在這兒委屈得嚎啕大哭,裡屋的兩口子也在說著悄悄話。
“媳婦,你這是何苦呢?文慧這孩子是該打,但是你也得顧及著自己的身子,實在不行你讓我打呀,你監工不就得了!”
“噗嗤”聽到監工這兩個字,媽媽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又“哎呦”著躺在了床上。
“小心!怎麼了?可是剛才抻著了?”爸爸忙關切的詢問著。
“沒有!就是氣的!”說著就把頭往旁邊挪了挪,躺在了爸爸剛從被窩垛裡抻出來的枕頭上。“再說讓你打,就你那一巴掌,還不得給閨女打壞了?她再不對,再可惡那也是我閨女啊!”
“行行行,是你閨女,難道就不是我閨女了?你放心我不打她,也能讓你解氣!”
“切,那不可能!”說完,媽媽就扭頭側躺著,閉上了眼假寐去了。
此時的李文慧,也哭累了,正在那抽抽噎噎的抹眼淚。
爸爸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她的狀態,就大聲的喊道“李文慧,去,給我上東屋前麵罰站去!”
“罰站?”文慧愣了愣,這是什麼情況?
“彆廢話,趕緊去!否則等我揍你那可就不是輕的了!”爸爸佯裝嚴厲地說道。
“噢!”文慧這個憋屈啊,哪有審案不問青紅皂白就判了刑的?“爸”
“閉嘴!給我老實兒罰站去,再廢話小心我真削你了啊!”文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申冤失敗!
雖說此時是晚上,溫度沒有那麼高了,並不悶熱。但入秋的蚊子卻很是猖狂,估計它們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吸一口少一口了吧,所以才會玩了命的狠咬。
不過這可苦了文慧了。她一會兒拍一會兒撓,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
“李文慧,你罰站都不老實是吧?”屋裡的媽媽突然來了一句。
“真是,蚊子咬連拍都不讓拍”文慧鬱悶的小聲嘀咕。
“彆以為我聽不見!”
這麼小的蚊呐都能聽見?老媽這耳朵也太靈了吧!傳說中的順風耳,千裡耳也不過如此了吧,哼!文慧再不敢出聲,隻靜靜等著爸媽的氣消了。
其實她心裡也有些理解,爸媽的氣結所在。三千塊錢在她眼裡確實不算多,那是因為她在上一世錢不值錢的時代生活的時間長了所致。但爸媽卻是生活在這個物資相對貧乏,金錢來之不易的世界的。這三千塊錢是他們辛辛苦苦掙來的,其中的付出隻有他們最清楚。文慧沒有親自參與到這裡麵來,能做的也隻是提提建議等動動嘴皮子的小事,沒有那麼切身的體會。
最終晚飯文慧沒有吃上,媽媽由於生氣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你進來!”爸爸的聲音。
“喔哦”文慧不爭氣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困得眼淚都出來了,邁開站得有些僵硬的雙腿,步履略有些蹣跚的走進了屋。
媽媽躺在炕上,臉衝著牆,不知是不是已經睡著了。爸爸坐在東屋靠東牆的椅子上,正對著門的方向,嚴肅的表情麵對著文慧。
“你知道錯了嗎?”
“我知道,不應該自作主張把錢借給張娜。但是如果我不把她拉進咱們家,不幫她一把,她就會繼續被咱們工人抽嘴巴。她才五歲多,她還是個小孩子,而且她現在那麼瘦,還餓了那麼多天”文慧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仍然是會把錢借給張娜的,因為她不忍心!
“工人打她?”爸爸很快抓住了文慧話中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