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重拾自我!
“李富來,沒想到你竟是這麼兩麵三刀的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竟然還想蒙混過去?”屋子裡,陶玉萍簡直被這哥倆一唱一和的話給氣的要渾身哆嗦了。“你們這是想合起夥兒來把我當傻子耍呢嗎?”
“嫂子,你這樣說可就過分了啊!”李富來見大嫂話裡話外的指責和諷刺也有些氣了。
“我怎麼過分了?你拿著這些血汗錢竟然敢去賭博,賭輸了還硬說是丟了?你要臉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賭博了?我又不是張樹勇,你憑啥汙蔑我?”李富來也氣得站在東屋門口對著屋子裡嚷道“我這見天兒的為廠子忙裡忙外,倒忙出錯來了!”
“你忙裡忙外?你不忙裡忙外我這場子還不至於把大半紅利都分給彆人呢!”
“玉萍,你過分了啊!”李富興見媳婦越說越離譜,就怒聲訓斥了一頓。
“李富興,我告訴你,你彆跟我這耍橫,大不了咱們離婚!我看這日子也過得沒意思,以後這家就你們哥倆過得了!”聽到丈夫再一次偏向小叔子,陶玉萍是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合算自己做牛做馬這麼久竟然還是不如人家兄弟之間感情深厚,那這日子還過個什麼勁兒?
“離婚?離婚是這麼隨口就能說出來的嗎?你離婚孩子怎麼辦?”李富興麵對如此場麵真的是頭疼了。
“孩子我帶走!”陶玉萍回答的很是霸氣。
見媳婦真是氣的狠了,如果自己再和稀泥,這家就要沒了,李富興隻得硬著頭皮對二弟道“富來,要不你就把這錢的去向跟你嫂子一五一十的說一下?”
“這有啥好說的?就是我在火車上睡著了,醒來就發現那錢被人偷走了唄!”見自己哥哥一聽離婚立即就倒戈了,李富來心裡很是有些瞧不起這種行徑。
“嗬嗬,那幾個和你一起賭博的南方商人,你怎麼解釋?”陶玉萍見他仍舊是死鴨子嘴硬,就譏笑道。
“什麼南方商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富來聽到這句話,語氣頓時有些慌亂。這種反應在屋裡一直豎著耳朵聽得陶玉萍自然是注意到了。
“哼哼,人家那邊的派出所今天已經打電話過來說了,那三個贏你錢的南方人已經有線索了!”
“什麼?人找到了?那說沒說錢還在不在?”李福來聽到這個消息,突然大驚,然後又是狂喜,忙問道。顯然早已忽略了之前他義正言辭否認的話了。
“呦,這就說實話了?剛才你不是還說沒有什麼南方人嗎?”
聽著這麼明顯的諷刺,李福來的臉立即囧得黢黑的臉皮都掩蓋不住的通紅,“我我剛才我那是”
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了。
“你輸了錢?還那麼橫?回來時還跟沒事兒人一樣,該乾嘛乾嘛,你可知道錢沒了,我們兩口子是怎麼過得?你可知道那段時間廠子就要因為這筆錢沒了而倒閉?你可有一分自責?”陶玉萍恨恨的控訴著。
是啊,聽到這些話,李富興也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日子。自己每天起早貪黑的四處奔波借錢,求爺爺告奶奶低聲下氣的樣子
想起妻子挺著大肚子整宿整宿愁得睡不著覺,第二天還要陪著自己去親戚家借錢,隻為了多博得一點點同情,讓借錢的事能更順利些
最後,幸虧文慧提出了股份製
這一切的一切,哪是這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的?自己剛才還自以為是的幫著兄弟,瞞哄妻子,這對於辛苦付出的妻子又是何嘗的不公?
“富來,這確實是你的不對!”爸爸終於說了一句公道話。
“我也不是想把錢都輸進去的啊?”
“我遇到那三個南方老哥,也是覺得跟他們很談得來。後來又恰巧住在一個賓館,他們就提議賭兩把,我那天正好手氣好就贏了不少,所以後來他們提出押的籌碼大點,一局定輸贏,我才順勢就同意了。”
“平時你當廠長,天天到哪不是騎摩托就是坐汽車的,大夥看見你也都是遠接近迎的,我就想著咱們是一母同胞,憑啥你行我就不行?再說這三萬塊錢,我也隻是用一下而已,等到贏了錢,這錢還是一分不少,我還能憑空贏得我的創業本錢,兩全其美,多好!”
“好個屁!這十賭九輸,你難道不知道?”聽了弟弟的這些歪論,李富興頓時覺得他簡直太蠢了。“世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一夜暴富?淨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怎麼不可能?我這隻是運氣不好!”李富來仍是執迷不悟。
“你你真是無可救藥!”氣的李富興用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弄了個破瓜子嗎?很快大家就都會做了,那能有什麼技術含量!將來總有你們哭的時候。”被親哥哥當著‘外人’的麵指著鼻子罵,李富來的臉就有些掛不住了,出口的話也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怎麼著?你還想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裡揍啊?”
“我胳膊肘往外拐?我胳膊肘往外拐也是被你們逼得!在這個破廠子裡乾了這麼久,你這個當哥哥的也沒給我什麼實惠,我見天的光受累不說,連股份也不肯分我一個,我他媽今兒就不伺候了!”李富來說完扭頭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還說著“就你們倆這壞心眼的玩意兒,還想生兒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呸!”
“李富來,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陶玉萍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這是對她最狠毒的詛咒,瞬間怒火中燒的罵了出來。
見以前的家人現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李富興忍不住哀歎“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啊”還沒等他這聲哀歎絮叨完,東屋裡就傳出一聲痛苦地呻吟。
“媽媽?”這時躲在西屋的文慧也顧不得把事情搞砸了,要被挨揍的危險,忙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