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懷敬不是一個無緣無故就會動手的人,他一向都是個老實孩子”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冤枉他了不成?”聽到文慧話裡話外都是替對麵那個傻小子說話,王彪的火氣頓時就轉向了文慧。“你看看,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所說的老實人下手打人的證據!”說著王彪就露出自己的左肩膀,又卷起了褲腿,讓文慧看上麵的淤青。
看到這些傷確實不是偽造的,文慧也不禁有些納悶了,難道梁懷敬真的動手打人了?“懷敬,你為什麼打他?”文慧又走到梁懷敬身邊,柔聲問道。
可惜,梁懷敬隻是怒視著王彪,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文慧隻得轉頭看向梁師傅“梁叔叔,他們倆為什麼會這樣,您知道嗎?”
梁師傅老實的搖了搖頭,道“我隻看到王彪拿著個棍子到這裡找懷敬,說是懷敬打了他,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並沒有見到懷敬出去,也沒有看到你這位表哥進來過。”
“你胡說,這小子明明出去著,他就在東麵那個大坑處打得我!”王彪怒道。
“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大門這裡守著,我敢用性命擔保,我兒子絕對沒有從這裡出去過!”
“哼,他是你兒子,你當然護著他,再說你的性命能值幾個錢,切!”王彪輕蔑的撇撇嘴道。
“你!我梁某人從來不說謊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更不會袒護自己的兒子!”梁師傅聽到王彪的話,氣得臉通紅。
“嗬,反正誰心裡有鬼誰知道,我也不想和你廢話,無論如何,我今天都必須要打折這傻子的腿!”王彪一見梁師傅的臉都紅了,反而變得氣定神閒起來。
文慧也有些頭疼,王彪雖然人品不可信,但是他有證據。梁師傅雖然人很實在,但是也是空口無憑,最讓人費解的是這個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梁懷敬什麼話也不說,這讓整個事件中的人都處於了一種各執一詞的境地。唯一不同的就是王彪的傷,這淤青應該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也很有可能是被人揍得,但是不是梁懷敬揍得,卻暫時無法證明。
對於眼前的狀況,文慧一時也是無法想到辦法化解。正在眾人僵持著的時候,文慧的爸爸因為要回廠子拿點東西,就過來了。沒想到一進院門就看到了這一幕,“王彪,你怎麼拿棍子啊?咱們有什麼事兒可以好好說,打人可是不對的啊!”說著,就順手從王彪手裡把棍子奪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小彪子,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事說事,可千萬不能隨意動粗啊!來,跟老姨夫到辦公室坐坐,因為什麼也跟老姨夫說說,老姨夫好給你做主!”然後攬著王彪的肩膀就進了廠子辦公室。
文慧見自己的爸爸來了,也就不打算插手此事了。看了看對麵的梁師傅,她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道“梁叔叔,真是抱歉,王彪他不懂事,您就彆跟他一般見識了!”
然後文慧又走到梁懷敬麵前,柔聲的對他道“懷敬,剛才真是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他該打!”梁懷敬聽了文慧的話,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這下子可把文慧和梁師傅都驚住了,難道真的是梁懷敬打了王彪嗎?反應過來自己兒子話裡的意思後,梁師傅頓時窘的無地自容,怒火中燒,上去就給了梁懷敬一腳。
文慧雖然也很詫異,但是並沒有氣憤,也許是王彪在自己記憶裡的印象實在太過不好了,潛意識裡他就認為即使是梁懷敬真的打了王彪,也肯定是王彪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梁懷敬迫於無奈動的手。
可是王彪畢竟是自家親戚,不能親眼看著他受傷還裝作不知道。其實文慧很想問出梁懷敬打人的具體原因,無奈這孩子說完這句話後卻又什麼也不說了。不管文慧怎麼詢問,梁師傅怎麼訓斥,他都不再發一言,隻呆呆地站著,無動於衷。
這讓梁師傅氣悶不已,雖然以自己對兒子的了解,他也相信懷敬不會是無緣無故打人的人,但對方是廠長的親戚,既然真的是自己兒子動了手,那責任肯定要他們承擔。該道歉道歉,該賠錢賠錢,不能因為他們惹得事而讓廠長難做。
想到此,梁師傅立即抓著自己兒子的手臂走向辦公室的方向。
“咚咚咚”梁師傅走到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誰呀?”是爸爸的聲音。
“廠長,是我!”
爸爸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梁師傅父子,有些意外,遂又想著是不是這父子倆是準備進來為自己辯駁的?“梁師傅您這是?”
“我們是來跟剛才您那外甥道”
文慧看到梁師傅向著辦公室來,開始還有些不明白,但很快他就看出了梁師傅的用意。況且一這對父子的為人,也可以看得出他們不是那種善於算計心機深沉的人,那他們到辦公室來肯定是打算道歉來的。
“梁師傅說的也對,雖然我們都不知道我表哥身上的傷是不是懷敬打的,但是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帶著王彪去大夫那裡看看,看看到底傷的重不重,可彆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間。”文慧截住了梁師傅將要說下去的話。
因為梁懷敬不想說原因卻隻承認是他打的,那就隻能聽王彪的一麵之詞了,這樣為了親戚的麵子爸爸也不好不對梁師傅一家做出懲罰或者是辭退。可是文慧的直覺就覺得如果真的這樣做,就很有可能讓梁懷敬被冤枉。她不想看到壞人得逞,好人遭殃的結果。
所以想來想去,文慧隻能讓爸爸去和稀泥,事情誰對誰錯沒個定論,甚至跟梁懷敬有沒有關係都不能肯定,這樣爸爸隻要安撫好王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