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少的嬌妻!
顧少陽來的電話?
是他的聲音沒錯,但沈青籮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機,一時還沒能接受現實,她以為那天早上的不歡而散是最後一次見麵,她還說下午就去跟王智大叔說,她沒能勸服顧少陽的事。
他居然來了電話,這是幾個意思?
事關老城拆遷一事,沈青籮也不能掛他電話,於是禮貌問道“顧先生打電話來有何貴乾?”
“你不是說要帶我參觀所謂的宣城之最?”
她是這麼說過,不過他是真要看嗎?“那顧先生是現在要來參觀嗎?”
“怎麼?聽語氣你不大歡迎?”
“當然不是!”這事可大可小,她都做到這份上了也不能說放棄就放棄,“您在哪兒,需要去接您過來嗎?”
您……她能彆這麼尊敬他嗎?顧少陽看著眼前的工作室招牌說道“我就在你們工作室門口,你出來。”
“你在我們門口?”這冷不丁就來到門口了,兵臨城下她居然一點沒有察覺。
這時候趙玉玲走進來,大聲說道“沈青籮,那個顧少陽在咱們店門口呢!”
沈青籮連忙握住電話對趙玉玲使眼色,趙玉玲瞠目結舌,該不會她正在跟顧少陽通電話吧?
沈青籮說了一聲“那我去門口接應。”
顧少陽掛上電話。沈青籮?沈青籮,青籮……原來這就是她的名字,怎麼念著念著如此順口。
其實他想知道她的名字或彆的,讓小海去查就好,但是他最近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太過微妙,連小海他都不想讓他知道,他對那個女人有特殊的感情。
畢竟那女人是有夫之婦,而且還有幾歲大的孩子,他一個男人這麼明目張膽去追人家老婆確實有些可恥。
那天在酒店,他也就是聽她說到她的男人,他心裡不高興,就立刻說了要她做他的情人,結果被她潑了一臉的酒水。
敢這麼潑他顧少陽的人,她還是第一個。而他對她這一舉動,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後來兩天她一直就沒再出現,他居然還擔心她放棄了,自己跑過來跟她說要參觀老城。
天殺的,他腦子絕對是被驢踢過了!
要不然就是被之前那一棍打傻了。
可不管怎樣,他現在出現在了她麵前,看著她從室內,一步一步走進他,居然還是覺得……怦然心動。
活了這把年紀了,他也就對江夢兒有那種感覺,但後來中了血種病毒之後,他對江夢兒的那份感覺也淡了。
但就淡了吧,為什麼重新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人居然是一個已婚婦女,還是一個媽媽。從蘿莉到已婚婦女,他這愛好會不會都太極端了?
沈青籮走向顧少陽這輛過於招搖的超級跑車,心情居然如同覆在海上的小船兒,以前他也經常這樣來接送她,她每次都是那麼喜悅地走向他。不過回想起來,那時候的記憶已經宛如隔世。
她不再是當時的蔣青籮,而他也早就不是當年的顧少陽。
她走到車子旁邊,還在考慮是坐副駕駛位還是坐後邊,不過後邊似乎不大可能,這樣的話沒辦法交談,而且她要帶他去參觀老城的不是嗎?
“顧先生您好。”
顧少陽戴著一副墨鏡,下巴示意,上車。
沈青籮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並係上安全帶“顧先生打算先去哪一處視察?”
“你說。”
“那就先去雕刻工藝坊吧。”顧少陽倒車將車子開了出去,沈青籮接著說,”沿著通河往前。”
她說了路線,然後就沒再說話。車內陷入一陣安靜。
顧少陽墨鏡背後的眼睛瞄了她一眼“你就打算這麼帶我參觀?”
沈青籮指著前方“你到那鼓樓前右轉。”
“……”這女人真是一點都買他麵子,彆看她平時一口一個顧先生,一口一個您啊您的叫,其實最是不待見他。
沈青籮指著前方的幾處樓閣說道“你看到前方的古建築了嗎?那些窗戶、廊簷的雕刻都是出自我們要去的工藝坊的手藝,那個工藝坊的存在跟這裡的樓差不多年歲,雖然戰爭讓他們走散過,但戰爭結束之後,工藝師傅又重建師門。”
他對這種世襲傳宗可不感興趣,但卻喜歡聽她說話,她的聲音讓他心裡很平靜,所以他並沒打算打斷她。
沈青籮接著又說“雕刻工藝流派大類可以分為木雕跟石雕,木雕種類繁多遍布於大江南北,浙江東陽木雕、上海白木雕、廣東金漆木雕、溫州黃楊木雕,福建龍眼木雕、潮州木雕,這些木雕都是因產地、選材或工藝特色而得名。”
“宣城的木雕技藝據說是從清代傳承下來的,具有很高的工藝水平和傳統特色。我們現在去的工藝坊主要涉及的雕刻品有櫥、窗、台、幾、案、架等等,這裡出產的產品遠銷國內外。”
這個價值,顧少陽也斟酌過,如今全世界都在主導快餐式的文化,不論什麼東西都要求快,而缺少的精致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