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少的嬌妻!
以前這家夥的頭發一根根都豎起來,囂張跋扈的,今天頭發沒什麼打理,稍顯溫順地落在額頭上。他頭發留得比以前短了很多,五官輪廓依舊清晰立體。
再自負的人,睡著了,也顯得溫和了許多。
不過,怎麼流了那麼多汗?額頭鬢角有幾顆汗水,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很不舒服。
沈青籮將水果盤放在桌上,抬頭尋找曾雨橋的影子。
那女孩兒不住這兒嗎?怎麼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既然是醫生,好歹也下來看看他吧?目光尋找了一圈沒發現曾雨橋,她目光又落回顧少陽的臉上。
汗流成這樣,也不知道退燒了沒?
“顧……”總字沒喊出來,好不容易休息了的人,就讓他休息吧。那她是不是該走了?
沈青籮輕手收拾了桌上的文件,看到他手邊還放著一個文件,她走過去看他已經簽好了字,順手也將文件合起來。
這家夥,是堅持著把所有文件都看完了才累倒了吧?從沙發旁拿起毯子,輕輕披在了他身上。
離得這麼近,她能感受他身上輻射出一股熱氣,沈萌發燒的時候,也是這樣。
燒到底是退了還是沒退,這個問題紮在她心裡似的,好在終於發現桌上放著一個耳朵測溫儀,她撿起測溫儀湊過去,準備再他耳朵上測一下溫度。
如果用手去摸他二頭,他還以為她在關心他呢……
唉,又來了這樣的想法,她一直在拒絕關心他的啊。
不過這耳朵測溫儀測試總不會被他發現吧?沈青籮湊過去,溫度槍才伸到他耳朵那處……
顧少陽忽而睜開了眼睛。其實他並沒有睡著,隻是頭有些疼,閉目養神罷了。
兩人目光一對,他一眼望入她幽綠的眼睛裡,沈青籮瞪大眼睛嚇得連忙退回來。顧少陽卻比她更快,將她拉住拽入懷中。
沈青籮立刻抵抗,推著他要起身。
顧少陽剛才還隻是一隻手,現在卻兩手圈住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沈青籮,承認吧,你根本就是很擔心我,你心裡一直有我,你彆不承認?”
“我沒有!”
“你有。”
“我隻是想看你燒退了沒?就算不是你,看到彆人病得這麼不舒服我也會這麼做!”
“你怎麼知道我不舒服?”
“明眼人都知道的好嗎?”
“好。”他抓起她的手腕,放在了自己額頭,看她驚慌的眼神問,“怎樣,還燙嗎?”
還燙著,心裡一緊,她擰起眉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你不是想知道我還燒不燒嗎?怎樣,還燙嗎?”
他嗓音特備低啞,因為生病,因為輕柔耳語的呢喃,她就趴在他身上,他儘在咫尺。心驟然一痛,她冷聲道
“剛才那位醫生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你應該叫她回來。”
她就在懷中的感覺,似乎在一點點點燃他的生命,他眼裡滿滿都是她“彆擔心,已經在出汗,很快就會退的。”
既然生病就該好好休息啊,她有些後悔,當時她出門的時候怎麼就隨手帶了這些文件出來?
“既然這樣,那顧總你好好休息。”
他不肯放手,摸著她的頭發說“青籮,不要走,留下來。”
不要走。
留下來。
這兩句以前哪怕他對她說一句,她都能不顧一切地留下來,但是現在這兩句話太遲了。
隻是,那麼遲,她卻依然覺得委屈與心動,那種接近怨恨的動容,讓她更加痛恨他也更鄙視現在的自己。
她不說話,推開他。
“我難受,你彆推我。”
“你這麼難受,更應該看醫生了。”她用力推開他從他身上站起來,“既然顧總已經批閱了文件,我便先將文件拿回去。”
“沈青籮!”她頭也不回的樣子讓他頭疼,“我餓了,你給我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