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像讓過去過去,顧少陽又會做出什麼來?
曾雨橋走了出來“喂,沈青籮!”
她什麼也沒說,但沈青籮知道顧少陽要出來了,她抬頭看著厲大勳。厲大勳緊抓著她的手不放“既然是過去,就該放手。”
是啊。
“我答應過等他急救出來的。”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沈青籮擰眉“我不想讓大人的事情鬨得影響到沈萌。”
厲大勳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終於放開了她的手。沈青籮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把兩人的關係說得多陌生啊?
沈青籮走入醫院急診部。
厲大勳拳頭握緊,他不該讓她一個人進去的,猛然轉身要跟了上去。曾雨橋攔住了他的去路,笑眯眯地問“誒,厲小隊長,你這麼步步緊逼是對沈青籮沒自信呢,還是對自己沒自信?”
“讓開。”
“我沒攔你啊,不過你進去想必會跟顧少陽水果不容吧,到時候難受的到底是顧少陽還是沈青籮還不一定呢。”
厲大勳進門的腳部驟然停了下來。
是啊,就算他現在進去,沈青籮該做的她還是會做,顧少陽或許會讓她難受,但會比他跟顧少陽加起來讓她難受好一些吧?
進去,沈青籮難受,不進去他又擔心得要死。
曾雨橋走過來,探出腦袋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已經做到這份上,她要還是沒選擇你,那隻能說她本就不該屬於你,你們一個兩個把她逼得那麼緊,是我啊,還是跑了的好吧。”
厲大勳此刻擰眉看著她。
這女人當著沈青籮麵的時候,不是把沈青籮說得非常難堪嗎?現在倒又是給沈青籮說話了?她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看到他的眼神,曾雨橋聳肩一笑“怎麼的,就憑我說她兩句,你就把我當成十惡不赦的女人?我憑什麼要在她麵前替她說話?她可是我情敵!”
厲大勳依舊沉悶看著她。
她又自顧說道“沒錯,我就是喜歡顧少陽,喜歡他三年多了,或許我喜歡他沒比你喜歡沈青籮少。”
這女人,輕易告訴彆人她對顧少陽的喜歡,但又放手讓顧少陽接近沈青籮,似乎喜歡與分開都是那麼輕易的事情。
曾雨橋像看出他的心思,挑眉一笑“你以為我開玩笑的?非得像你們一樣弄得頭破血流,才能算得喜歡?厲大勳,我也曾為了顧少陽連命都不要。”
說完,她眼底滿出一絲落寞,懶懶一笑轉身離去。
她沒進去看望顧少陽,沒阻止沈青籮,也沒阻止厲大勳。對自己與彆人都很直接的女人啊。厲大勳看著她遠去,又回頭看向急診大廳,終於咬牙轉身走出了醫院。
沈青籮走向急診室,顧少陽的血型比較罕見,所以她真的很害怕看到他流血受傷。多年之前他險些死去,還是用了他們第一個孩子的血才將他救活的。
小海看到她過來立刻站起來“青籮小姐!”
沈青籮對他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抱歉,不是有意隱瞞的。”
想到之前的種種,想到可憐的主子,可沈青籮又何嘗不可憐呢,他眼眶再次紅了起來說道“見你現在無恙活著,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
她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些人的。
但是再次見到他們,她已經無話可說了。像是認識了很久,又分開變得陌生的朋友,相處之間多了幾分尷尬與生疏。
“我其實應該早想到是你的,可是當年的事情對我來說,是一個不忍心回憶的事情,我一直不敢多想。後來主子那麼反常,除了青籮小姐,不會再有第二人能讓主子那樣,我早該猜到是你的。現在好了,你跟主子終於不用再分開了。”
除了她沒有第二人會讓顧少陽那樣,真的是這樣嗎?
沈青籮笑得有些無奈“小海,即便我還活著,但我已經不是過去的蔣青籮。”
小海一愣“你現在心裡還在埋怨著主子嗎?”
說不怨又怎麼會落到今日這般境地?“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沒有過去!”小海有些激動地說,“青籮小姐,當年主子之所以讓你離開,那是因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她以前也曾那麼想?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什麼苦衷,過去就已經是過去。”
也是,她現在身邊已經有了彆的人,小海痛惜說道“或許對你來說已經過去,但對我們主子來說從來就過不去,青籮小姐大概不知道,當年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