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少的嬌妻!
顧少陽回到家,小海沒在家,屋裡黑乎乎的,他按了開關,將車鑰匙往玄關旁櫃子上的籃子裡一丟,換上拖鞋往屋裡走。
室內的燈一盞一盞亮起來,偌大客廳之內的沙發上躺著的人因為刺眼的燈光動了動,顧少陽沒被這不明物體給嚇著,停下腳步看著那卷被子蠕動了幾下,隨後啪嘰從沙發上落下來,躺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常人知道自己掉下來都會爬起來,這人偏偏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趴著。
顧少陽看著那卷葉蟲一樣的家夥,走過去踢了兩腳。
“裝死也彆在彆人家裡。”
“誒,起來。”
“曾雨橋,給老子醒醒!”
對,這個人就是曾雨橋,那個扛著隨身給他治病大旗的醫生,簡直就是來長期度假的,平時到處玩也就算了,這一兩個星期下來,天天在家裡不是上網就是睡覺。
再看茶幾之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說過外賣,吃完的沒吃完的一桌子都是。他是有請鐘點工,但這女人未免鬨太久了。
他又踢了她一腳“你這個像寄生蟲的家夥,趕緊起來,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你信不?”
“你踢什麼踢啊!”曾雨橋從被子裡鑽出來,披頭散發,一臉油光,嘴角還沾著零食的粉末。顧少陽嘴角抽搐,也好在她是個女人,不然胡子鐵定也長了一臉。
他又踢了她兩下“你會不會鬨太久了?”
“我鬨?我這是放鬆!”
“放鬆成這樣你確定不是放棄?”
“我……”曾雨橋憤怒地吹了一下自己的劉海,手撐著茶幾準備起身,卻打翻放在桌子邊緣沒吃完的一碗食物。“嗷,!”
一次性碗裡的嘩啦打下來,澆在地上那塊昂貴的地毯,還有她蓋在身上的絨被,顧少陽眉尾抽搐,本來今天覺得心情就挺鬱悶,現在這家夥簡直就是來天戰他脾氣的。
“給老子一個期限,你要這樣多久?五天?十天!最好一個準數,要超過時間你還這樣,我把你丟到通河裡去!”
“沒良心的家夥!這都是因為誰!”曾雨橋從地上爬起來,氣憤地上前捶打他,“都怪你,都怪你!”
顧少陽沒好氣將她撂在沙發上“不就是跟厲大勳睡了嗎?至於這樣?!”
“你……你知道!?”曾雨橋想到小海,突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還點羞恥,更多的是憤怒與無奈,“所以說,那天你把我帶到房間,為什麼沒把門反鎖了。”
“怪我嘍?”
“不怪你怪誰!”曾雨橋哭都哭不出來,“我知道我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把厲大勳當成是他了!
這話換之前她能毫無顧忌脫口而出,又或者這件事情是在難以啟齒,她居然說不出來了。有能說些什麼呢?顧少陽一直都很明確地告訴她,她沒戲嗎?
“那天晚上怎麼了?事情已經發生,你們都是成年人,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啊,你這樣五脊六獸的有意思嗎?”
也不是一天兩天,他之前都不想管她,讓她想怎麼來就是怎麼來,但未免也鬨得太久了。
曾雨橋憋屈得話都回不上,頹然說道“沒意思,我當然沒沈青籮有意思了!”
顧少陽翻翻白眼,說了一句“懶得理你。”
“彆理我!”
“把客廳給我收拾乾淨。”
“你……”說得是人話嗎?就算成不了連人好歹也是朋友吧?就算不是朋友好歹她也是他醫生好嗎?“我不收拾!”
“噢,對了。”他上樓之前想到了一件事情,回頭對她說,“你最近沒聯係厲大勳啊!”
“你挖苦我啊?”
顧少陽麵無表情說道“最好打打電話吧,據說失聯了。”
“什麼?!”這會兒曾雨橋沒跳起來,“你開玩笑呢?他那麼大個人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沈青籮是聯係不上他,是不是跟你上床之後,後悔得想不開了呢!”
她有那麼差勁嗎?曾雨橋一個靠枕砸過去,距離太遠沒砸中,靠枕掉在了地上。不過,她左思右想,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說的是真的?他是失聯不是失聯?”
“人休假,電話關機。”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該不會是為了讓我上當的吧?”
顧少陽聳聳肩,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