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少的嬌妻!
民政局內。
兩人沉默地填著表格,甚至沈青籮寫中文寫得比較慢,顧少陽還將她那份資料拿過去,幫她一並填滿,然後讓她最後簽名。
沒有求婚,沒有溝通,最後他還是用了強製的手段,讓她在簽名欄上牽上了自己的姓名。
拿著排隊的號碼牌,兩人坐在等候廳裡,看著民政局那些喜慶的裝扮,看著同他們一樣在等著,彆人牽手依偎,他們各自坐著似乎各懷心事。
知道辦證人員叫了他們的號碼,顧少陽立刻站起來朝著影棚走去,走了幾步才餘光看沈青籮,看她跟上來他有繼續走,她繼續跟,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很快,她就會成為他的媳婦了。
雖然有些不是滋味兒,但細細體會更多是喜悅的滋味兒。
隻是顧少陽有些憋屈,自己怎麼的也算是一個大帥哥,今天出來結婚居然是在大雪天裡穿著一件衛衣運動褲,腳下穿著棉拖的形象,好在也隻拍上半身。
他往鏡頭前坐下,從來沒如此正兒八經對著鏡頭,沈青籮看他身上穿著一件衛衣,也將自己的風衣脫了,裡邊居然也是一件跟他顏色一樣的衛衣,這樣忽而就很搭配起來。
顧少陽看到她這舉動心裡也覺得感動,沈青籮,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吧?
她坐到他身邊“你轉過來一下。”
顧少陽轉過來,她伸手給他整理了衣領,顧少陽看著她,突然想抱她好好問一聲“沈青籮,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但……已經來不及說這些了。
攝影師說道“好,二位新人看鏡頭。”
兩人轉過去麵對照相機。
“二位,靠近一點。”
兩人朝彼此靠近了一些。
“新郎,笑一笑,你看新娘笑得多開心。”
她在笑嗎?顧少陽偏頭看她,看到她微笑的側臉,他重新麵對鏡頭,也微微露出笑容,然後心裡忽而冒出更多的喜悅來。
哢嚓
鋼印打在了結婚證的照片上,顧少陽心裡忽而踏實而矯情起來,他拿過兩張結婚證,直接收自己衛衣前的口袋裡大步走了出去。
沈青籮追了兩步問“你不看看嗎?”
“有什麼好看的?”顧少陽哼了哼,“不就是結婚證?”穿著拖鞋拽拽地下樓,隻是放在衣兜裡的手,緊緊拿著兩本證就怕掉了一本。
早上還憤懣鬱結,還擔心她擔心得要死,下午卻忽而敲定了一件連他自己都覺得突然的事情,一天大起大落,終歸還是綁住了她。
就這樣吧。
心安了。
可沈青籮有些沮喪,什麼叫不就是結婚證?這可是結婚證好嗎?!以前想過很多領證的場麵,唯獨這個她萬萬沒想到,也不知道是她被逼著結婚,還是他被逼著擔當責任的。
幾天之前兩個人還鬨著要徹底分手,可顛覆性地領證了,所以她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無奈。手上連沒戒指都沒有,他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如果是不情願,他為什麼要跟她結婚啊。
結婚居然是這樣暗暗高興又鬱鬱寡歡的心情。
顧少陽偏頭看了一眼沈青籮,她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裡也微微有些遲疑,她說他總是一意孤行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彆人身上,這次他把他的一生都強加到了她身上了,她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兩人各懷心思,車內很安靜。
原本沒什麼精神的沈青籮身子忽而一動,目光專注看著窗外,這不是那條梧桐路嗎?
她有一次在這兒大聲跟顧少陽表白的地方,也就在這兒他們決定結婚的。他們是巧合從這兒經過還是顧少陽故意將車子往這兒開的?
沈青籮猛然回頭看向他。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路況,連餘光都沒瞟她一眼,沈青籮激動的心情有慢慢平複下去。
巧合而已吧?
五年前的事情,顧少陽大概都已經忘了。
他怎麼可能會忘?
隻是如今梧桐樹光禿禿的,大樹腳下堆積了白雪,路邊的長椅也被白雪覆蓋,車上的女人也不像當年那樣歡呼雀躍地大喊。
蔣青籮愛顧少陽。
春夏秋冬的輪回,改變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顧少陽在車上又接到了夏易雲的電話“高速封路了,那邊很堵過不去,隻能時候補償了。”
這種天災人禍的也不是他們公司能預料道,高雲讚的不幸他們也非常遺憾,但事已至此唯獨能做的就是善後工作了。
“宣城那邊的工作我先去處理。”顧少陽又問,“知道爆炸的原因了嗎?”
“暫時還得不到消息,裡邊坍塌太嚴重。”夏易雲在電話那邊回答,“我會繼續跟蹤的,應該可以排除森尼暗殘黨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