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楠似錦!
得到老爸的首肯,我和阿楠哥哥就開始商量領證的時間。
不過接連兩周天氣都不太好,天氣預報顯示一直都是陰天,我知道一到陰雨天阿楠哥哥身體都會不太舒服,就想等到晴天了再去領證。
結果還沒等天氣放晴,阿楠哥哥就給我報了一場羽毛球比賽,讓我練練手。於是,每天下班我都去家附近的一個羽毛球館練球,我的教練自然沒辦法陪我練,他就指派了專人——杜斌陪我練球。
杜斌是被趕鴨子上架的,說是他陪我練球,其實他更像是個撿球的人。跟他連打兩天後,杜斌死活不願意再跟我打,“程姐,你彆看我年輕,我這腰實在不行,實在實在撿不動球了!”
阿楠哥哥說可以從球館再給我找一個陪練,我想了想,與其找一個不認識的人,不如找個認識的人來,還能聊聊天放鬆一下呢。
我給阿璿打了電話,正好球館在她下班的必經之路上,她來也很方便。
電話裡,阿璿答應得很爽快,“阿錦,正好我也想跟你切磋切磋,讓你看看我最近突飛猛進的水平!”
二十分鐘後,出現在球場的,不隻是阿璿一個人,還有喬樹。
怎麼說呢,阿楠哥哥和喬樹同時出現的地方,就像個冰窖一樣。
我捅了捅阿璿的胳膊,“他怎麼來了?”
阿璿也擰了一下我的手背,“那他怎麼會在?”
“他是我的羽毛球教練!”我和阿璿異口同聲地說。
氣氛變得很微妙。
我本來是叫阿璿來給我當陪練的,結果現在,我倆成了敵人,因為我們各自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我們的教練。
上場前,阿楠哥哥跟我講,“阿錦,你放平心態就好。暑假裡你和許佳璿打球我看過好多回,她的水平絕對不在你之上。”
可那是暑假。
我知道的是,阿璿認識喬樹以後,沒少跟喬樹取經。所以說現在的阿璿,實力不容小覷。
我和阿璿正式開打。
剛開始,我還是壓著實力試探性地打。我能明顯感覺到阿璿的進步,現在的她與暑假的她,萬萬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打了幾個回合後,我漸漸釋放出我的實力,與此同時,我也能感覺到,阿璿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看來我這些時日的訓練沒有白乾。
最終,是我戰勝了阿璿。
說實話,我和阿璿本沒有什麼勝負欲,對我倆來說,誰贏誰輸無所謂。
可是,我倆今天是為了身後的教練而戰,今天是成功也好,失敗也好,我倆不在意,在意的是阿楠哥哥和喬樹。
阿楠哥哥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我發現,他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在喬樹身上,同樣的,喬樹也是,時不時會看向阿楠哥哥。
看來他倆馬上要“舊情複燃”了。
我拉著阿璿去買水,臨出門前又折回來把杜斌也喊了去。
是的,我就是想給阿楠哥哥和喬樹一個彼此單獨溝通的機會。
在小商店,阿璿問我,“阿錦,你和你那個阿楠哥哥的事,你真的想好了?”
我停住了正在貨架上挑選東西來回挪移的手,回頭看她,“不需要想。我很確定,他就是我的選擇。”
阿璿拍了拍我的肩膀,“阿錦,既然你下定決心,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還有,阿錦,不管他們倆怎麼樣,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我回身摟住了她,“我知道。阿璿,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買完水,我們三個趴在玻璃門窗上往裡看,喬樹果然坐到了阿楠哥哥身邊,甚至擺弄起阿楠哥哥的雙手來。我知道,如果不是極為親近的人,阿楠哥哥不會願意讓對方觸碰自己。
所以,他們現在這樣平靜,大概是把對過去的事,都釋然了吧。
等我們三個再次進到場館,喬樹笑著向阿璿招手,阿璿快速跑到他身邊,兩個人膩歪起來。
我們幾個沒眼看,默默走到阿楠哥哥身邊,把輪椅都推遠了。
我擰開水瓶給阿楠哥哥喂水喝,他隻喝了一口就把瓶子推開了,隨後告訴我,他剛剛和喬樹進行了一場“世紀交談”,雖然他們的關係不可能回到過去,但以後,也不會是陌生人了。
杜斌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曲折,拿著喝完水的空瓶子拋來拋去地玩。我看向他的時候,剛好一個瓶子拋得有些遠,馬上要掉到阿楠哥哥身旁,眼看著杜斌肯定接不住了,我扯了扯阿楠哥哥的袖子,示意他去接。
阿楠哥哥見狀,雙手一齊伸出去,還真的把那個空瓶子抱到了懷裡。
“阿錦,你看!”他拿著空瓶子向我炫耀,隨即又把空瓶子朝著杜斌扔了出去。
杜斌又給他扔回來,於是,兩個大男人,在羽毛球館,一來一往地扔起了礦泉水瓶……
遠處的阿璿看見我們這邊的熱鬨,和我相視一笑,她一定也知道了喬樹和阿楠哥哥之間的事。他倆的和解,讓這一天的我們彼此都很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