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了我的手指,帶著我的手指遊離在他自己胸前。“阿錦,要是我有感覺就好了。要是我受傷的位置沒有這麼高就好了。”
“阿楠哥哥,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我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你還病著,早些睡吧。”
“你呢?你還不睡?”他點了點我的腰,一股電流瞬間流過我的全身。
“你還沒有完全退燒,我不放心,過一會兒看看情況再睡。”
“退燒也有個過程,阿錦,你彆太心急了。”他攬著我,輕聲說,“睡吧。”他溫熱的呼吸鑽進我的耳朵,撓癢了我的心窩。
我真的好想……
可我什麼都不能做。
“快睡吧——”我再次說,然後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看起手機來。
當然是繼續讀他寫給我的那些信。
我最喜歡躺在他身邊陪著他的時候讀信了。讀信的時候,我總有一種跨越時空的感覺,而且,一想到兜兜轉轉我們又能重新在一起,這種感覺更為奇妙。
“彆在被窩裡玩手機,光線不好,壞眼睛。”他在我背後提醒我。
“沒玩手機。”我解釋道,“我在讀你寫給我的郵件。”
“啊?”
他攬著我的肩膀,試圖讓我平躺下來,“阿錦,你什麼時候開始讀的?我都不知道。”
“那可早了。”我翻身平躺,但把手機扣在了床上。
“我就在你身邊,你還看那些做什麼?”
他伸長手臂,試圖拿走我的手機。
我當然不會給他可乘之機,手機被我緊緊地攥在手裡。他摸到了,但拿不走。
“兩千多封郵件,阿楠哥哥,你還真能寫呀。”
我趴在他耳邊說,一刹那,儘管屋子裡沒有開燈,我還是看到了他滿臉通紅。
“阿錦!”他不好意思了,乾脆用手捂住了臉不看我。
“我已經看了一大半了。阿楠哥哥,之前我都不知道有這些,更彆提回信了,你是怎麼堅持了這麼多年,寫了這麼多封電子郵件的?”
“我也不知道——”他頓了頓繼續說,“就是不知不覺,寫了這麼多年。也許有時候不是為了給你寫信,隻是在記錄生活吧,都點像寫日記了,習慣了,所以容易堅持。”
“習慣?”這個詞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說是習慣的話,那麼這個習慣他現在還在堅持嗎?
會不會,他現在仍舊在給我寫新的郵件?隻是收件箱裡信件太多,我一時沒有察覺?
我打算趕緊把他哄睡著了,自己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