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裴葉,則隻是被衝擊的餘波震出了一絲血跡。
“哦呀。”
“這不是剛才心懷天下的小男孩嗎?”
謝天辭一臉嘲諷地站在遠處,而謝凡則是因為太過疼痛而根本無法做出什麼反應
“我就是昨天的炸彈魔。”
“怎麼樣?”
“要不要試著來抓我看看呢?”
喬尼馬。
我也不知道裴葉這孩子真就是直接來找你乾仗送人頭的啊!
在此之前,他的推理認為圖書館爆炸案應該是團夥作案。
比如是一個混跡於麼安市的地下犯罪團夥,而裴葉則是這個組織裡的一個誤入歧途的底層人員。
如果是案犯隻有一個人的話,那證明他的實力肯定極其強大。
這種情況下,裴葉肯定不可能有靠自己一個人解決這個事情的荒唐想法。
所以通過反證法可以得出這件事情不可能是這種結構。
所以謝凡想的其實就是,要麼跟著裴葉找到組織老巢,然後打一番嘴炮喚醒迷途少女;要麼跟蹤被發現,直接到嘴炮環節,讓她坦白從寬。
真沒想到會是這種送人頭的局。
喬尼馬,疼死我了可。
“與他無關,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卡之書就漂浮在裴葉的身邊,她從裡麵取出了一張藍寶石邊框的卡片。
藍光一閃之後,一柄寒光閃爍的匕首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回頭吧,天辭。”
“不要變成那些我們所討厭人的樣子。”
謝天辭的臉上失去了笑容,眼神中甚至出現了一絲憎恨與厭惡。
“你拿我送給你的刀,來對付我?”
他身邊的“氣”在這一瞬間隱隱有將要暴走的跡象,但隨後便穩定了下來,雙手之中各自出現了一枚炸彈
“算了。”
“原本我能獲得這份力量都是靠你的幫助。”
“還以為你能理解我的。”
謝天辭的情緒像是不會再有任何波動一般的漠然,隨手將兩枚炸彈拋了過來。
人在麵對生死危難關頭的時候,往往能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謝凡就像是進入了子彈時間,在這一刻抱住了還在試圖前進的裴葉向灌木林中滾去。
該說慶幸還是彆的什麼,謝天辭除了使用具現化係的能力製作靈動力炸彈之外,卻沒有開發出相應的投擲手段。
就像小孩子耍大刀,空有威力卻不是很容易命中。
一時間,謝凡甚至覺得右臂上傳來的痛感都不是那麼強烈了,就這樣拉著裴葉開始狂奔。
“夠了!放開我!”
裴葉雖然生氣,但在見到謝凡拉著自己的那快能聞到肉香的右手,終究是沒敢再一次用力地掙脫。
一直到現在為止,即便是在親眼見到了那規模龐大的“氣”之後,她仍舊沒能夠相信有人能在一夜之間完成從f到c的跳躍。
因此她固執地認為,這股力量並不屬於謝天辭,隻要她堅持得夠久,終究是能靠自己將他製服。
甚至於,她還猜想,所見的這一切,爆炸也好、受傷也好,是否都是由“靈能力”營造出來的幻覺。
如果說謝凡知道了此時她的心中所想,一定會覺得這丫頭讀書讀傻了。
不管謝天辭是通過什麼辦法做到了這樣的飛躍,這也根本就無法改變他現在疑似“c級能力者”的現實。
或許憑借手中的那一柄稀有等級的小刀能夠切開體表的“氣”。
但那又能怎樣呢?
兩人的輸出屬實差得太遠,不是靠莽就能彌補得了的。
把這件事情,徹底地交給治安警備隊處理,才是最優解。
因此,即便是聽到了裴葉的嗬斥,謝凡也就當做沒有聽到,反而忍著痛又加重了幾分右手的力道。
隻可惜——
他終究還是把靈能力者想得太簡單了。
謝天辭幾乎是不怎麼費力地,就追上了在灌木之間穿行的兩人,臉上掛著令人心底發寒的微笑
“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