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羨慕會寫字的文書。”何二楞看著他們靦腆的一笑道。
“姚大公子，願不願意多帶一個人讀書認字啊！”陶七妮燦若星辰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目光平和地看著瘦的如竹竿的何二楞，那希冀的眼神眼巴巴的瞅著自己。
這小子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真是做到了極致。
告示貼在城門口，門吏念完就完了，圍著告示的平民百姓聽完也就完了。
有幾個有他的毅力去如此認字的。
“好！”姚長生看著他點點頭道。
何二楞立馬跪下來，拜道，“先生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姚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傻小子，快起來吧！”
“是！”何二楞跪地移動了兩下，看向陶七妮，又回避著她的目光，吞吞吐吐地小聲地說道，“其實俺……俺想跟著您學……”又果斷的搖搖頭道，“不了，沒什麼？”
“你想學習武藝。”陶七妮看著他那張寫滿表情的小臉，不用猜就知道了。
“俺是不是太貪心了。”何二楞答非所問道，嘴上極力的克製自己，眼神卻熱切地看著陶七妮。
“貪心嗎？”陶七妮澄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我覺得並不，很正常。”
何二楞猛地抬眼不可思議地看向陶七妮，顫抖著手指著自己道，“俺……俺，可以嗎？”
“現在告訴你可以。”陶七妮看著狂喜的他緊接著又說道，“先彆急著高興，我有條件的。”
“您說，您說，甭管啥條件俺都答應，上刀山下油鍋，眉頭都不皺。”何二楞跪在地上挺直脊背看著她說道。
“這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啥意思？”何二楞一臉迷糊地看著她說道。
“知道少林寺吧？”陶七妮眼波微微流轉看著他問道。
“知道，知道。”何二楞忙不迭地點頭道，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有些紮手的腦袋。
“放心不是真的讓你做和尚。”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沒有那麼嚴的清規戒律，”話鋒一轉道，“但是習武一般都有戒律。武有武德，明白嗎？”
“知道。”何二楞把手放下來道。
“不可忤逆不孝，不能不仁不義，不要貪財好色，不許逞能欺人，能做到嗎？”陶七妮沉靜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能能能！”何二楞點頭如搗蒜道，憨憨的一笑道，“這對俺太簡單了吧！”
“簡單？”陶七妮挑眉看著他說道，“現在對你來說簡單之極，那是因為沒有，感覺太遙遠了。那麼要一輩子都做到呢！”
“俺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何二楞褐色的雙眸微微輕閃看著她說道。
陶七妮聞言看著他笑了笑，話沒說那麼滿，果然是混跡於市井，她家三口在他麵前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