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農家媳!
陶七妮食指點了點半乾未乾的化緣兩字,她隻記得和尚才化緣的。
姚長生看著她笑了笑,寫道道士也化緣,用消災解難符篆化緣。
他從三清觀向南到了廬州,然後折向西進入中原,到了固始、信陽,又往北走到汝州、陳州等地,東經鹿邑、亳州,基本上將三省轉了遍。
對民情有了非常細致的了解。
世道艱難,恰巧兒時玩伴也就是徐文棟,徐將軍來信讓他投奔過來。
所以他剛來就被顧大帥收在帳下,成為十夫長。
楚九入伍後,作戰勇敢,機智靈活,粗通文墨,很快得到顧大帥的賞識,於是把他調到帥府當差,任命為親兵百夫長。
而他為人精明能乾,處事得當,打仗時身先士卒,獲得的戰利品全部都上交顧大帥,得了賞賜,又說功勞是大家的,就把賞賜分給大家。不久,他在軍中的好名聲傳播開來。
顧大帥也把他視作心腹知己,有重要事情總是和他商量。
還把自己的親外甥女鐘毓秀嫁給楚九。
陶七妮聞言微微眯著眼撓撓下巴,顧大帥是當地豪強,他妹妹應該嫁的也不差。
果然就見姚長生繼續寫道顧大帥妹妹嫁的乃是德州府有名的富裕戶。父親善於經營且樂善好施,修橋鋪路,救濟貧困。鐘毓秀母親早逝,她自幼聰明,能詩會畫,尤善史書,性格也頗倔強。鐘家隻有這一個獨生女,視她為掌上明珠,當兒子養。
誰知天遭橫禍,被當地官府盯上了鐘家的財產,被迫害的父親又亡,家中仆人冒死將她給救了出來,投奔她這個舅舅。
桃李年華還未嫁人,真是急死這位顧大帥了,千挑萬選的選中了楚九,算日子剛成親三個月。
陶七妮在方桌上寫道桃李之年才嫁人,看來顧大帥很鐘愛這個外甥女。
現如今大都十三、四歲成親,留到雙十年華確實少見。
“嗯嗯!不然也不會留到現在。”姚長生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麼會兒功夫,你就打聽的這麼清楚了。”陶七妮琉璃似的雙眸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們可是名人,說起他們掌櫃的如數家珍。”姚長生神色未變地看著她說道,差點兒露餡兒了,此時楚九才到了這兒一年,顧大帥也才起義五年。
你要了解顧大帥還說得過去,畢竟上了朝廷的名單的,楚九可是無名小卒,他知道的也太詳細了。
以她的敏銳不可能察覺不到的。
幸好自己激靈,補救了回來。
姚長生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咱總得了解咱的主帥,對吧!”
陶七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端起茶杯,做出一個乾杯的架勢,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在裡麵。
陶七妮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又寫道說說今兒戰場上的三位將軍吧!
姚長生端起茶杯,抿了兩口,等桌上的水漬散了,蘸蘸水又寫道他們三人總角之交,比親兄弟還親。
“就是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姚長生通俗點兒。
文縐縐的怕陶七妮聽不懂,“對了,桃李年華,就是二十了。”
陶七妮看著他笑了笑點點頭,朝方桌努努嘴,“繼續。”
“也沒什麼?照掌櫃的說,那是生死兄弟,左膀右臂。”姚長生簡單的說道。
“完了。”陶七妮食指輕輕沿著杯口走動道。
“暫時就這麼多,更深入的一般人也不知道啊!”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看著她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還是自己感受吧!我說的未必都好,總會帶有個人的意思在裡麵。”
“道家啊?”陶七妮意味深長的說道,神秘的東方力量。
“怎麼了?”姚長生長睫輕顫,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我是說道家好。”陶七妮烏黑的眸子像是墜入了黑暗的海洋般,在昏黃的燭光中折射著細碎的光亮。
姚長生雙眉輕挑,想起了她砸土地廟前那番神仙論調做事,供你香火,不做事,沒香火,氣急了砸了你的廟!
莫名的想起楚九對付官吏那個狠,貪官汙吏剝皮充草,那都是輕的。
姚長生失去了在混亂的戰場上乾掉他的機會,現在有些難了。殺他很容易,但是他不能將陶七妮他們置於危險中,而不顧!
在外人麵前他們可是一起的。
陶七妮端著茶杯輕輕的轉著,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看著桌上的字跡消失了,冷笑一聲,想不到踏入這麼複雜的局麵。
姚長生回過神兒來猛地抬頭看著她,“你好像不高興?”
“也沒有不高興,該怎麼說呢?與人相處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陶七妮麵上帶著微笑,笑意卻未及眼底,純淨的眼眸似乎有一種洞悉一切的清澈,“不然被人家賣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姚長生聞言目光清冽又飄忽,她的意思他懂!會懷念在中原之時艱苦卻純粹,未來富足卻複雜。
以前勞力,現在要勞心了。
陶七妮唇角微翹,長睫輕扇,猶如靈巧的蝶翼微微顫動,“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