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他們三家聯手,咱們這點兒兵可不夠拚的,咱倆可是人家砧板上的魚。”顧從善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道。
“不怕,咱有震天雷。”楚九神色如常看著微微一笑道,“炸他丫的。”
顧從善身體後傾跪坐了下來,這家夥現在就占著自己有利器。
重重的歎口氣,人家現在有這個底氣。
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這家夥怎麼都不接茬啊!顧從善想了想目光凝視著他道,“你能來奔喪,還認我爹這個大帥吧!”
楚九聞言垂眸遮住眼裡的心思,這小子,不談正事又盤起了交情了。
“是!”楚九抬眼看著他坦然地說道。
“咱倆家還是親戚,你還是我的妹婿。”顧從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楚九在心底打了個冷顫,滿臉的惡寒,抬眼上下打量著他,有些佩服他是豁得出去,臉皮夠厚,微微一笑道,“更正一下是表妹婿。”怕他再說什麼‘刺激’的話,乾脆道,“既然是親戚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就直說吧!你說的費勁兒,我也聽著難受。”
“爽快人。”顧從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說道,“很簡單,我想買震天雷。”
“可真是簡單?”楚九直接甩了他個白眼道,“簡單嘛!你給我造一個試試。”
“你這話說的?”顧從善這火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目光看了看棺槨,又看向他道,“看在我爹的麵子上,你賣不賣吧!”
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顧小帥,楚九黝黑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可不便宜。”
呼!顧從善聞言在內心偷偷鬆了口氣,沒有一口回絕,有門!
“這咱知道,物以稀為貴。”顧從善眼底跳動著火光道,老實說現在的他不差錢。
“說吧你想要多少?”楚九雙手環胸看著他說道。
“當然是多多益善啦!”顧從善身體前傾目光熱切地看著他說道。
“你不會前腳買去,後腳就來炸我吧!”楚九眉峰輕挑直白地看著他說道。
“看你說的,咱是那樣的人嗎?”顧從善聞言立馬說道,“你賣給咱一千,你就能造一萬。咱怎麼都趕不上你的速度啊!對吧!”直言不諱地說道,“再說了這天下這麼大,有的是地兒,我乾嘛非死磕著你啊!”
想打的話也得等老子也造出震天雷,你能咱也能!
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你說是吧!表妹夫。”
楚九聞言滿臉黑線,喉頭微動看著他說道,“一百兩銀子一個。”
“你搶劫啊!”顧從善騰的一下直起身子,雙眸瞪著他,急吼吼地說道。
楚九攤開雙手,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我就是搶劫。”輕飄飄地說道,“你可以不要嗎?我又沒逼你。”輕笑出聲道,“你也說了物以稀為貴,你以為菜市場賣雞蛋啊!幾個銅板。”輕撇了下嘴。
顧從善縮在袖子的手捏成了拳頭,“五千個。”心裡默念著大局為重,大局為重,拿下金陵是正事。
錢現在自己不缺,這些年阿九孝敬的不少,加上自己又找到了生錢的門路,真不差錢。
楚九咬著牙悶聲道,“成!”真是心不甘、情不願。
顧從善肉疼地說道,“就這麼定了!”娘的等他造出來,連本帶利的在拿回來。
楚九看著勉為其難的他答應的他,好心地說道,“用我教你如何使用嗎?”
“不用。”顧從善隨口說道,“老子見過。”
“哦!”楚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拉長聲音道。
顧從善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知道就知道唄!
“砰……”的一聲,大堂緊閉的雙門被風給吹開了。
“哎呀!長明燈,快滅了。”趕緊站起來雙手護著桌案上的油燈。
楚九忙起身,結果有人比他快,門口的守衛將門趕緊給關上了。
“起風了。”楚九回頭看,長明燈已經恢複了正常。
顧從善手離開了油燈,重新跪了下來,“怎麼就突然起風了。”
“春季本來就多風。”楚九感覺這靈堂又冷了,“顧少帥,天這麼冷多加個火盆吧!”
既然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他就要讓自己和兄弟們過的舒服點兒。
“行!”顧少帥爽快的答應道,招手讓人又添了五個火盆。
靈堂一下子暖和了起來,起碼穿著棉衣的楚九他們不感覺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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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守了一晚上,天剛蒙蒙亮,就靠著柱子迷瞪了一會兒。
天亮後,吃了簡單的早飯,就又跪在靈堂前,祭奠者陸陸續續的來了。
一直到了中午楚九他們才回了休息處,吃過午飯,休息一會兒,下去接著去。
“長生跟我去吧!”楚九小睡了一會兒起來道。
“我?”姚長生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哦!回來忘了說了,顧小帥目的如咱們猜測為了震天雷,我答應他賣給他五千個,一百兩銀子一個。”楚九眨眨清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什麼?”徐文棟端著木盆衝進來道。
“那麼驚訝乾什麼?這是震天雷,又不是雞蛋。賣得貴是應該的。”楚九邊穿外罩邊說道,“他用這震天雷打下城郭所獲的單銀子就比所花費的要多。”
“我隻是驚訝這錢也太好賺了吧!”徐文棟將木盆放在了方桌上,“五十萬兩啊!”
“好賺,你得有貨才行,沒有的話,也沒得賺。”楚九輕笑出聲道,起身下炕,拿著木盆上搭著的布巾,洗洗臉。
姚長生隨手將炕上的褥子疊了一下,坐在炕沿上看著楚九道,“所以我去靈堂沒事了。”
“人家顧小帥現在一心是皇圖霸業,你那些小情小愛的人家不放在眼裡。”楚九洗了把臉看著他說道,轉過臉看著他道,“去見見其他大帥,總有一天戰場上會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