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感覺不到嗎?隨著你的成長,差距隻會越來越大。”陶七妮茶色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而且習武會學的很快。”
“這應該是師父洗髓伐筋的功勞,早早的將我的筋脈打開。”楚澤元純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行了,去挑樣兵器,練練。”陶七妮伸手拍拍他的肩頭道。
“嗯!”楚澤元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兒漾起純真的笑臉道,“我更想師父跟我切磋,切磋。”
“不怕深受打擊啊!”陶七妮聞言挑眉看著他說道,毫不客氣地又道,“我可是很強的。”
“不怕,師父是我努力的目標。”楚澤元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神色堅定地說道。
“好。”陶七妮欣然應允道。
“師父可不要因為我小,就讓招啊!”楚澤元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忽然說道。
“那你可不許哭鼻子。”陶七妮食指刮過他挺翹的鼻子道。
“不會。”楚澤元嚴肅地看著她說道。
“那走吧!”陶七妮腦袋朝兵器架那邊歪了歪,“相公你呢?”
“我那邊坐著去。”姚長生指指練武場邊上的桌椅道,話落朝場邊走去。
陶七妮和楚澤元走到了兵器架旁,拿了把刀,看樣子是根據自己的刀鍛造的。
這刀應該叫無極刀,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它的長短與寶劍相仿,大約三尺,也就是一米,刀麵不像傳統的砍刀那般的寬,而是比劍柄略寬。
傳統的刀是一麵開刃,無極刀刀頭確實兩麵開刃,接近刀把的地方才是一麵開刃,為了方便兵卒使用時容易用力,無極刀的刀把長八寸至一尺,可以兩隻手同時握刀,砍向對方。
刀本是刀,可劈,刀亦是劍,可刺!
隻不過陶七妮和楚澤元手中的刀都沒有開刃,怕切磋時傷著彼此了。
無極刀在戰場上非常的實用,精妙處在於,出刀刀身下垂刀口朝自己,一刀撩起來,刀背磕開對方的兵器,同時刀鋒向前畫弧,正好砍向對手的脖子,因為劈、砍是一個動作,對手來不及回防就中招了。
陶七妮雙手握著著無極刀深邃的沉靜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來吧!”
“嗬……”楚澤元板著臉雙手持刀凝神靜氣朝陶七妮劈了過去。
當……兩把刀在空中相遇,發出清脆的聲響。
陶七妮輕巧的就將他的刀給挑開,當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撿起來再來。”陶七妮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
楚澤元彎腰撿撿起刀,板著小臉嚴肅地看著她道,“接招。”像她刺了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楚澤元被打擊的一招都接不了。
真是慘!旁邊觀戰的姚長生到最後都不忍直視了。
楚澤元手中的刀杵在地上,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怎麼這點兒程度就受不了。”陶七妮茶色沉靜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沒有。”楚澤元眼底迸發著韌勁兒握了握手中的刀,繼續展開攻擊,越挫越勇,始終沒有放棄,反而越打越精神。
等陶七妮把楚澤元折磨夠了,才開始指點他,楚澤元被打擊的信心又在她行動中一點一點的找回來。
“怎麼樣?”陶七妮收回刀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感覺好棒,師父要是能經常指點我就好了。”楚澤元抬起胳膊擦擦順著臉頰抵達下來的汗。
“等忙完夏收吧!”陶七妮澄淨的雙眸看著他溫柔地說道。
“夏收完,師父又該種秋了。”楚澤元扁著嘴看著她說道。
“你沐休日可以來找我。”陶七妮麵色柔和的看著他說道。
“師父太忙了,總怕耽誤你了。”楚澤元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忙也有時間指點你。”陶七妮清朗如月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
“那我可去了。”楚澤元聞言立馬說道。
“走把刀放回去。”陶七妮看著他溫和地說道。
兩人將刀放回了刀架,走到了場邊。
姚長生看著他們倆笑道,“快坐下來喝點兒水。”
他們倆切磋的時候,姚長生讓人送些水來。
陶七妮抓過楚澤元累的麻木的胳膊,按摩穴位。
“你是不是太嚴厲了。”姚長生微微低頭看著她小聲地說道。
“不不不,師父一點兒也不嚴厲,這樣挺好的。”楚澤元聞言立馬說道。
陶七妮挑眉看著姚長生,“大少爺喜歡。”好奇地又問道,“你小時候呢?長輩們不嚴厲嗎?”
“嚴厲,隻不過我那時候貪玩兒,總是想方設法的躲。”姚長生眼神溫柔非常懷念地說道,“但是結果是躲不過去,被打戒尺,哭著鼻子還要習武、練字。”感慨地又道,“我現在感謝他們嚴厲。”
“姚先生這話好矛盾。”楚澤元撅著小嘴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循序漸進。”姚長生聞言視線轉向他莞爾一笑道。
“我懂你的意思,希望小孩子輕鬆一些。”陶七妮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承平年月,有個富家翁的老子在身後撐著,安心的做個大少爺,反正凡事有老子呢!但對大少爺這樣的家庭來說,無論是現在還是太平盛世都不行。”
“現在輕鬆了,以後就不輕鬆了,他輕鬆了,老百姓就不輕鬆了。”陶七妮眸光犀利,且耿直地說道,“小孩子的天性就是不受拘束的,貪玩兒的,你給他套上韁繩,本身就覺得‘殘忍’,而教育本身就是讓孩子自我約束,外在束縛,甚至強製性的。在被約束的情況下,學習各種知識。這種過程本身就不可能令人愉快,是枯燥、乏味的。”
“我不覺的,我覺得學起來特彆有意思。”楚澤元開口道,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的經曆注定了跟彆人不一樣,大少爺是不是特彆希望自己變強。”陶七妮琉璃似的雙眸看著認真地說道。
“嗯嗯!”楚澤元重重地點頭道,“我想幫爹爹,他就不會那麼辛苦了,我也想保護娘親,我們就不會在被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