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長成了咱們就磨成粉。”陶七妮聞言笑了笑道,鐘姐姐交代他們越發的上心了。
這下子省得她絞儘腦汁了。
“他們介紹,在還是青的時候,就可以掰下來,煮著吃,味道不從。”鐘毓秀一臉期待地看著她說道。
“我時刻觀察著,等長的差不多了,給鐘姐姐送去。”陶七妮立馬應道,“咱們煮著吃,烤著吃。”
“還有,還有,炒著吃。”楚澤元不甘示弱地說道。
“聽我們大少爺的,炒著吃。”陶七妮樂嗬嗬地說道。
說起吃的,三個人臉上掛著同樣興奮的笑容。
“他們來信時,這有名字嗎?”陶七妮好奇地看著她追問道。
“他們那名字拗口的很。”鐘毓秀想也不想地說道,“來到咱家了,給它起個自己的名字。”
“那要簡單容易記住的。”陶七妮聞言立馬說道。
“我看他們送來的畫裡,苞米棒子。”鐘毓秀沉吟了片刻看著她說道。
“太長了,不好記。”陶七妮想了想說道。
“那就叫苞米。”鐘毓秀聞言直接說道。
“聽鐘姐姐的。”陶七妮爽快地應道。
“小姐,小姐。”春桃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道。
鐘毓秀看著她焦急地樣子道,“肯定是二小見不到我,又鬨起來了。”腳步匆匆地朝春桃走去,“春桃我在這兒呢!”
“哎喲!可算是找到小姐你了,快二少爺哭起來,怎麼都哄不住。”春桃跑的滿頭大汗地看著她說道。
“陶妹妹,我先走了。”鐘毓秀回頭看了陶七妮一眼,拎著裙擺就朝農場撒腿就跑。
陶七妮看著跑的飛快的鐘毓秀,很難想象她會這麼跑,果然是當娘,聽見孩子哭,那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師父在笑什麼?”楚澤元仰著純真的小臉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笑當了娘親就是不一樣,想當初你也一樣。”陶七妮垂眸看著他笑道。
“我可比弟弟乖多了,他好能哭。”楚澤元一臉怕怕地說道,“簡直是魔音穿耳。”
“嗬嗬……”陶七妮聞言莞爾一笑道。
“不過他乖的時候很可愛。”楚澤元一臉幸福的笑意道。
“咱們也回吧!”陶七妮指指頭頂的豔陽道,“太曬了。”
兩人穿行在田間,楚澤元看著田裡的掛果的蔬菜,“這西紅柿等紅了就能吃了。”
“已經半紅了,等全紅了就可以吃了。”陶七妮笑吟吟地說道,“那些辣椒青的也能吃。”
“不不不!”楚澤元敬謝不敏道,“師父,還是你吃吧!不過紅了更好看。”笑嗬嗬地又道,“我喜歡西紅柿炒雞蛋,酸酸甜甜超好吃。”
“我也喜歡。”陶七妮吸溜著口水看著他說道。
就在陶七妮他們在家裡慶祝豐收的時候,襄陽城內,暗流洶湧。
盛夏太陽毫不留情的炙烤著大地,枝頭上知了聲聲入耳,聽的讓人煩躁。
“煩死了,這樹不是砍了,怎麼還這麼大的聲音。”唐秉忠拿著大蒲扇忽扇忽扇不停。
“隻是砍了王府內的大樹,這臨街的樹都沒有砍。”楚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看著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道,“有井水鎮的綠豆湯,薄荷茶都解暑。”
“俺都乾了三碗了。”唐秉忠晃了晃自己的身體,“聽聽都能聽見水在裡麵晃動。”
“嗬嗬……”楚九輕搖著大蒲扇看著他搖頭失笑。
“我聽說大戶人家有冰,咱應該買些冰來。”徐文棟看著他們立馬說道。
“就咱們現在和他們的關係,就彆找不自在了。”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
楚九和姚長生從紅魔穀回來,徐文棟才將襄陽城士紳送她的一萬兩銀子放在他的書案上。
如果徐文棟能在第一時間像秉忠和俊楠一樣將銀票放在自己眼前。
而不是隔了這麼多天,嗬嗬……
“大哥!”徐文棟急切地看著他討好地說道。
“夏天嘛!不熱還叫夏天嘛?”楚九黝黑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你要受不住的話就去吧!”不緊不慢地又道,“咱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這熱還受得住。”
“大哥不去,我也不去。”徐文棟聞言立馬說道。
徐文棟這心思翻騰,垂眸遮住自己複雜的心思。
不就是收了襄陽城士紳的一萬兩銀票,晚告知了他幾天,至於這樣冷著自己的嗎?
唐秉忠黑眸在楚九和徐文棟眼前來回轉了轉。
這大哥和姚長生兩人去了鄉下,查看春耕情況。
這自己把銀票的事情告知了大哥,就好奇,他和俊楠都有,徐二哥有沒有,於是就問了。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等大哥從鄉下回來,他第一時間將銀票的事情說了。
隻是現在看情況還是讓兩人生了嫌隙。
“劈裡啪啦……”撥拉算盤聲不絕於耳,讓唐秉忠更加的煩躁,“俊楠,能不能小點兒聲!本來就熱,你這聲音更讓人熱。”
“這算盤聲多好聽啊!每撥一下都是咱賺的銀子。”郭俊楠頭也不抬地說道,這聲音中透著喜悅。
“呃……”唐秉忠被賭的啞口無言的,這事也不能明說啊!
楚九漆黑如墨的雙眸輕輕閃了閃,看著打著算盤的郭俊楠道,“算出來了嗎?”
“算出來了。”郭俊楠將算盤遞給他看,“請主上過目。”
“你沒算錯?”楚九抬眼驚愕地看著他說道。
“是不是多算個倆零啊!”唐秉忠食指點點算盤珠子道。
“沒多算。”郭俊楠看著他們傻嗬嗬地笑道,“看看準星清晰明了!”
唐秉忠食指在算盤上點了又點,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俺了個乖乖,發大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