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規規矩矩的洗了洗澡,穿戴整齊的姚長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要梳妝的陶七妮。
“我來,我來。”姚長生接過她手中牛角梳道。
“你會嗎?”陶七妮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彆梳的我不能出去見人。”
“這話說的,絕對漂亮。”姚長生手中的梳子輕輕梳著她的長發,吞咽了下口水道,“那個複雜的發髻不會,你平時綰發我還行。”
姚長生親自為她綰發、描眉,退後一步,“效果還不錯。”
陶七妮在衣服上沒有過多的要求,鐘毓秀送來時都是搭配好的,穿起來一套,不用她在費勁兒搭配。
“今兒我在家,你不下地吧!”姚長生看著隻著著白色中衣的她道。
“陪你,不下地。”陶七妮眼角眉梢儘是笑意的看著他說道。
“那彆穿勁裝了。”姚長生打開衣櫃看著裡麵的華服道。
“好,聽你的。”陶七妮笑著點頭道。
姚長生從衣櫃裡挑了一套很喜慶的衣服,鵝黃色的衣衫,“很少見你穿這個顏色,如何?”
陶七妮沒有意見的點點頭。
外罩一件月白色的月影紗罩衫,罩衫下有大片的細金線繡製的祥雲和蝴蝶,下麵搭配一件珊瑚色的馬麵裙,群麵上繡著白梅和梅枝。
陶七妮穿在身上正好和姚長生身上的絳紅色的劍袖十分的相配。
善畫的姚長生在配色方麵也是一絕,大膽且和諧。
姚長生退後一步,上下左右看了又看,“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少什麼了?沒有啊!”陶七妮微微低頭看著自己道,發冠上的流蘇垂了下來,“看看這發冠戴的都是最繁複的。”
姚長生從上到下看下來,視線定格在她的腰間,“腰部的佩飾呢!”
“貓爪子。”陶七妮想也不想地開口道。
“就那麼喜歡貓爪子啊!”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寵溺地看著她說道,“今兒不行,同色了,戴玉佩。”笑著又道,“你等一下,我的藤箱呢!”
“在書房呢!”陶七妮想起來道。
姚長生疾步走到了書房,在回來時手裡多了個首飾匣子,“這是我讓特地找珍寶齋做的。”
“這麼大的貓爪子。”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手中的金飾,比劃了有一下,有自己手掌的三分之二,“這是老虎爪子吧!”
“呃……”姚長生聞言抿了抿唇道,“當時就覺得原來買的太小了,現在感覺太大了,沉不沉。”
“實惠,挺好的。”陶七妮看著不自在的他道,“我喜歡,以後會天天佩戴的。”
“今兒咱們倆戴這個。”姚長生又從首飾匣子裡挑出兩枚繩紋雙連環玉佩,簡單大方,羊脂白玉,觸之溫潤細滑。
姚長生低頭係在她的腰間,又給自己係上一模一樣的玉佩。
兩環相扣比喻‘同心,不分離,圈住我和你’……寓意溫馨美好,充滿了天荒地老的浪漫的情懷,把自己心底最美好的願望連接在一起。
雖然這樣的環看起來素雅平淡,但勝在彆具一格。
“走吧!”姚長生拉著她的手道。
“晚了,會不會被爹娘笑話啊!”陶七妮不由得擔心地說道。
“不會,爹娘巴不得更晚。”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她笑道,“彆擔心。”
兩人相攜著跨過門檻,進了前院正堂,“怎麼沒人?”
穆青聽見院內的動靜匆匆跑過來,站在簾子外行禮後道,“陶叔、陶嬸,去地裡了。”緊接著又道,“飯做好了,我現在去叫他們。”話落轉身離開。
“爹娘這是專門等著咱吃飯呢!”陶七妮不好意思地說道。
“爹娘心裡明白人。”姚長生笑嗬嗬地看著她說道。
陶七妮聞言橫了他一眼道,“以後不準在這麼胡鬨。”
“嗯嗯!”姚長生漫不經心地回應道,這個可不行。
陶十五和沈氏回來就擺飯,兩人針對小夫妻倆晚起根本就沒說什麼?反而是滿臉的笑意,巴不得呢!這樣才有抱孫子的可能!
一身盔甲的楚九風塵仆仆的趕回了家,“我回來了。”
楚澤元早就得到信使傳來的信兒了,飛撲到他身上,“爹爹!”
“哎哎!”楚九一把將兒子給抱了起來。
鐘毓秀抱著自家二小子上下打量著他,除了糙了點兒,臉色神采奕奕的放光。
“沒受傷吧!”鐘毓秀關心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楚九眉眼帶笑地看著她說道,“不信一會兒你檢查。”
“餓了吧!走咱先吃飯去,吃完飯在說。”鐘毓秀看著他們父子倆道。
“這是咱家二小吧!”楚九黝黑發亮的雙眸看著忽靈靈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道,“不怕生耶!居然不哭了。我走的時候還沒滿月呢!哭的那個痛啊!”
“見你新鮮了唄!這小子好奇心正旺盛呢!”鐘毓秀目光溫柔地看著乖巧的兒子道。
“來讓爹抱抱。”楚九單手抱著楚澤元,手又伸向了二小子。
“這倆你能抱動嗎?”鐘毓秀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放我下來。”楚澤元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楚九懂事地說道。
“你們兩個爹還抱的動。”楚九笑嗬嗬地看著他們說道,“你爹我扛二、三百斤的麻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笑了笑又道,“你倆才多少斤,這麼近的距離沒問題。”看著鐘毓秀道,“來吧!把二小給我。”
“爹爹,您背我好了。”楚澤元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這樣爹爹就不會累著了。”
“這個主意好。”鐘毓秀聞言笑嗬嗬地說道。
“好,聽兒子的。”楚九將楚澤元背在了後背。
“爹爹不用托我,我掉不下去的。”楚澤元摟著他的脖子,腿展開夾著他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