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是為什麼?”沈氏一臉好奇地看著她說道。
“蟲子的趨光性。”陶七妮指指自己的耳洞道,“這裡可是黑著呢!”笑眯眯地又道,“它們跟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老鼠就不是,許多動物可是喜歡晚上活動的。”姚長生漂亮的雙鳳眼看著她說道。
“你故意的是吧!這老鼠能鑽到你耳朵裡,還是能鑽到你鼻子裡。”陶七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嗬嗬……”陶十五和沈氏看著鬥嘴的兩人微微一笑。
“對了,對了!”陶七妮水晶般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嗲嗲地說道,“姚大公子,求你個事?”
“喲!什麼事呀?”姚長生挺直脊背看著她說道,看著像展開尾巴的傲嬌的孔雀。
“找些琉璃工匠。”陶七妮深邃的雙眸看著他鄭重地說道。
姚長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沉靜的目光看著她說道,“找他們做什麼?”
“想辦法讓你們看見水中的蠱啊!”陶七妮雙眉輕揚看著他笑眯眯地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姚長生聞言眨眨眼看著她,“琉璃,琉璃……”忽然眼前一亮道,“人老了戴在眼睛上的那個琉璃。”
原來這時候都有老花鏡了。
“啪……”陶七妮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打了個響指,“跟你說話太舒服了。”
“這個隻有皇帝和達官貴人才能擁有的,都是用天然的水晶石打磨的,造一個特不容易。爹爹有一個那是千兩銀子買來的。”姚長生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忽然瞪大眼睛看著她說道,“用提純後的琉璃可以嗎?”
“嗯哼!”陶七妮笑著點點頭道,“隻是成不成功,得試過才知道,我可不敢保證。”深吸一口氣道,“隻希望用不上。”
“你擔心說服不了百姓。”姚長生擰著眉頭看著她緊張地說道。
“嗯!總比乾巴巴的吼強吧!”陶七妮深吸一口氣看著他說道。
“可是這廬州城還是小,做琉璃的工匠沒有啊!”姚長生有些沮喪地看著她說道。
“啊!”陶七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沒有,一個都沒有嗎?”
“有的話,我早給你做出琉璃燈了,這樣就不怕風吹了。”姚長生非常遺憾地嘟囔道。
“那金陵呢!可比廬州城大多了,南方的重鎮,幾個朝代可在那兒定都的。應該能找到吧!”陶七妮希冀地看著他說道。
“希望吧!”姚長生一語雙關地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能不能讓我們這老人家也能聽懂。”陶十五神色柔和的看著他們倆說道。
“這個……”陶七妮食指蹭蹭鼻翼看著他們神秘兮兮地笑道,“等做出來實物,帶你們領略新世界。”
“這還說不清呢?”沈氏好奇地看著她說道。
“真說不清,眼見了就不用我費勁巴力的用嘴說了。”陶七妮目光溫柔看著他們說道。
“行吧!我們等著。”陶十五眼神柔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還不開飯嗎?”陶七妮看向他們說道。
“我去看看。”沈氏站起來看著他們道。
楚九按照事先定下的策略開始準備,采買。
一封來自金陵的信打破了平靜。
書房內,楚九將金陵的來信遞給了唐秉忠道,“秉忠給大家念念顧少帥的來信。”
“哦哦!”唐秉忠展開信件,“吾弟,安好,見字如見人,為兄……”驚恐地看著楚九說道,“這真是顧少帥寫的,這問候,咦!”抖落滿身的惡寒。
“是他的親筆書信,我認得他的字跡。”楚九神色如常地看著他說道,食指點點他手中的信件道,“接著念啊!”
“為兄不幸染病,已時日無多,為兄膝下無兒,無人繼承這偌大的家業……”
唐秉忠讀著聲音越來越小,“那個大哥,我讀不下去了,他這話我實在念不出來,辭藻華麗的,我這臉都紅了。”特意摸摸自己的臉頰道,“熱乎乎的。”
“你就是不讀我也看出來了,顧少帥駕鶴西行之後,為了兄弟們以後,思來想去隻有大哥做顧部的大帥。”姚長生黑眸輕閃看著他們說道。
“嗯嗯!大概齊就是這個意思。”唐秉忠忙不迭地點頭道,“燕廷昏庸無道,義軍又群狼環伺,我顧部想要在這困境中走出來,發展壯大,必須有能者居之,而吾弟文武雙全是不二人選。”
“嗬嗬……”郭俊楠感覺著牙都倒了,“真是情真意切啊!”
“不這樣不足以打動主上嘛!”姚長生深邃的雙眸帶笑嘲諷道。
“大哥,大哥,俺眼睛沒看錯吧!他要尊你為大帥。”唐秉忠驚愕地看著他們說道。
“沒看錯!”楚九挑眉看著他們說道。
“這顧從善實在太惡毒了,這是死也要拉著主上你啊!”唐秉忠黑著臉火冒三丈地說道。
“正是因為要死了,才不甘心,本來就嫉恨主上,這下更是嫉妒的麵目全非了。”姚長生眼眸悲憫地看著他們說道。
郭俊楠目光看向楚九道,“如果不是咱有辦法了,這疫區,進去染上就完蛋了。”
“大哥,咱們現在怎麼做?”唐秉忠雙眸興奮的閃著光看著他說道。
“既然顧少帥送了份大禮給咱們,那就卻之不恭了。”楚九神采飛揚的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笑嗬嗬地又道,“我還在想怎麼進入金陵呢!這下子咱們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去了。”笑了笑又道,“我也發愁如何渡江,這下子好了,回信,讓他備船在江邊等著。”
“這顧少帥跟咱一樣,沒有水師,他有船嗎?”唐秉忠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