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頭發誰也不想做禿子啊!
姚長生鳳眸神采奕奕地看著她說道,“這裡有沒有真不知道,反正翰林院啥都有。”
“淨說些大實話。”陶七妮看著他搖頭失笑道,“即便有了圖,你有工匠嗎?造大船這工匠可少不了。”
“嗬嗬……”姚長生聞言不客氣地笑道,“主上救那些士紳的條件之一就是挖人家的各類工匠,那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他們願意啊?你們這都不是挖人家的牆角了,簡直是刨人家的牆根了,稍有不慎這牆就塌了。”陶七妮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但我隻想說乾得漂亮!”
“不願意也得願意,有命的話才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這人死了,下輩子還不知道投胎到哪兒呢!”姚長生一抬眼不客氣地說道,“再說了,他們不可能不做虧心事,這萬一手上在有人命,這投到畜生道,還不虧死啊!”
“哈哈……”陶七妮笑的倒在他身上,“還說我說話損,你也可刻薄的。”
“笑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姚長生捏著嗓子說道。
“學我說話。”陶七妮粉拳捶著他的肩頭道。
“這真是實話,他們呀!這屁股下麵肯定不乾淨。”姚長生眼底凝結成霜,冷哼一聲道,“我又不是連鍋端,給他們留著呢!在他們承受的範圍內,不會傻的去趕儘殺絕的。”
陶七妮握著他的手道,“走吧!吃完飯我陪你找。”拉著他站起來道,“也不知道晚上吃什麼?”
“你喜歡的麵食,餃子。”姚長生緊扣著她的手笑吟吟地說道,拉著她朝外走。
“這真是恢複了,想吃什麼都有了。”陶七妮笑靨如花地看著他說道,“不怕啊!這裡是疫區。”
“總有膽子大的。”姚長生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利潤高的很!”
“嗬嗬……”陶七妮一路笑著跟著他進了廚房,剛出鍋的熱騰騰的餃子好吃。
端過來的話,這一路走來到底味道有些折扣。
兩人吃完了餃子,回到藏書閣天已經暗了下來,點上蠟燭,燈火通明中,開始樓上、樓下的翻書。
這個工程量浩大,需要他們一本一本的看。
定更聲響起,姚長生將手中的書放回原處,看向陶七妮道,“娘子,早些休息,明兒再來。”
“你不挑燈夜戰啊?”陶七妮眨眨眼看著他說道。
“這挑燈夜戰也翻不完啊!明兒沒精神,更無法找了。”姚長生脫了鞋上了架子床拍拍枕頭道,“睡覺。”明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這裡大部分書籍連翻都不用翻。”
“嗯!”陶七妮將蠟燭一個個吹滅了,皎潔的月色一點兒也不影響視線。
陶七妮上了床,將床帳放了下來,現在蚊子多了起來,個頭大,咬得不但癢還腫的高。
“像那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四書五經,諸子百家確實不用翻根本不可能存在大船的構造圖。”陶七妮躺在他身邊嘀嘀咕咕地說道,“以朝代來說,宋代海上貿易發達,它有關大船的方麵應該多。從這方麵應該有收獲。”
“沒錯。”姚長生笑嗬嗬地摟著她道,“所以這一層的書不用看的,關鍵是在二樓的雜項,那個才需要一本本的翻找的。”輕撫額頭道,“如果在燕京就好了,還是京城的書多啊!”
陶七妮輕輕拍著他的胳膊安撫道,“這不現實,你就彆煩惱了。”忽然想起來樂觀地說道,“我記得水戰有名的就是赤壁之戰,他們的戰船呢!說不定有收獲。”
“這隔了上千年呢!”姚長生聞言錯愕地看著她哭笑不得地說道。
陶七妮聞言訕訕一笑道,“誰讓赤壁之戰有名呢!多少詩詞歌賦是寫它的赤壁懷古。”
“嗬嗬……”姚長生摟著她笑得直打顫。
“騰……”的一下,陶七妮坐起來,回頭看著他激動地說道,“,它裡麵提到過戰船。”
“明天咱們在找,睡覺,睡覺!”姚長生將她給拉進懷裡道。
“你居然這麼老實。”陶七妮桃花眼流轉驚訝地說道。
“娘子這樣說是希望我做些什麼嗎?”姚長生明亮的眼睛幽暗了起來,聲音也低沉充滿了誘惑。
“這可是藏書閣,不太好,太不尊重這些書籍了。”陶七妮清澈正直的雙眸透過床帳看著外麵那一本本書籍。
“所以睡覺。”姚長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親昵地在她耳邊說道,“等到了新家咱們關起門來好好的補償你。”
補償?陶七妮聞言滿臉黑線,這話說的歧義太大了吧!
耳聽著身旁的他發出細碎的呼嚕聲,瞧瞧這累的,這麼快就睡著了,能辦成什麼事啊!
陶七妮緩緩的合上眼睛,躺在他懷裡,睡著了。
寧靜的夏夜,晶瑩的星星在幕藍色的天空閃爍著動人的光芒,蛐蛐、蟈蟈、沒有睡覺的青蛙、知了,在草叢中,樹隙上吱哇亂叫,擾人清夢!
陶七妮輕蹙了下眉頭,察覺身邊的姚長生睡的並不安穩,呼吸急促,嘴裡呢喃著,“不要……不要殺我,不要!”額頭上起著密密麻麻的汗,手抓著被子,青筋暴起。
陶七妮一骨碌爬起來,拉著他緊繃的手臂著急地喚道,“醒醒,長生醒醒,做噩夢了。”
姚長生‘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不怕,不怕隻是做噩夢了。”陶七妮握著他緊繃繃,滿是汗的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背。
“妮兒?”姚長生聲音顫抖地輕聲喊道。
“是我,是我。”陶七妮聞言趕緊說道。
姚長生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緊緊的抱著,雙臂肌肉遒勁,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一般。
陶七妮抿了抿唇察覺他的身體滾燙如岩漿一般,身體硬邦邦的。
這是做了什麼噩夢,給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