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師親自出馬的話,兵力肯定少不了,這兵器方麵也會比攻打襄陽的荊州各部人馬要先進的多。”郭俊楠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老太師的兵力就是加一倍甚至兩倍,要想拿下固若金湯的金陵城也難。”李道通雙眸湛湛地看著他們自信地說道,“何況還有長江天險呢!”
“咱們的人時刻注意著長江防線,沒見兵馬從北方大舉而來啊!”郭俊楠皺著眉頭道,“這老太師不會隻身犯險。”
林觀邦抿了抿唇猶豫不決地看著他們。
“林先生有話要說。”楚九看著嘴不停的張張合合的林觀邦道。
“老太師這兵馬會不會從南方調。”林觀邦斟酌著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長江南岸一線都被各路義軍把守著,老太師哪裡來的兵。”李道通想也不想地說道。
“李先生說的是事實,林先生,這老太師哪裡還有兵馬可用。”楚九目光溫和地看著林觀邦說道,“林先生繼續說?”
“當初顧少帥攻打金陵的時候,金陵防禦空虛,幾乎是一座沒有反抗力量的空城。”林觀邦目光直視著楚九說道。
“我知道了。”楚九聞言黑眸輕閃意味過來道,“當初金陵守軍,被調往兩廣剿匪了。”
“這確實值得注意。”李道通聞言立馬說道。
“金陵守軍正是老太師的乾兒子。”姚長生忽然想起來看著他問道。
楚九食指敲著書案道,“看樣子老太師有備而來且來勢洶洶啊!”目光掃過他們道,“咱們該怎麼辦?”
“有金陵城在,咱們不能跟他們硬碰硬。”李道通聞言立馬說道,“隻是這金陵庫存的糧食可不太多了,稻子才剛播進去沒多久。”
“李先生的意思很明白,咱跟他們耗不起,不能讓老太師圍而不殲。”楚九麵色陰沉如水道。
“那咱們隻能主動出擊了,不能隻是防守了。”姚長生冷峻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可現在如何主動出擊啊!”楚九憂心忡忡地說道,“老太師親自出馬,這紅衣大炮可少不了。”
“像六一他們那樣,炸了它。”郭俊楠想也不想地說道。
“不行,這不現實。”姚長生聞言黑色如琉璃似的雙眸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為啥?”郭俊楠豎起眉毛看著他說道。
“江南到處都是水田,你往哪兒躲。”姚長生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而且這震天雷不能見水,見水就完蛋了。”
“啊呀!”郭俊楠拍著腦袋一臉的懊惱,“我都忘了這是江南,河道縱橫,確實不能向北方一樣隨便的挖地道。”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說道,“那怎麼辦?這老太師親自出馬這紅衣大炮的數量,咱得多算算。”
一句話讓眾人陷入了沉思,該怎麼辦呢?
林觀邦眸光遊移,嘴張張合合的,最終選擇了閉上嘴,斂眉沉思。
“你有話就說。”姚長生看著吞吞吐吐的林觀邦開口道。
“呃……我這是不太成熟的方法,有點兒冒險。”林觀邦緊張地看著他們不安地說道。
“說!大家一起商量。”楚九聞言眸光平和地看著他鼓勵道。
“這金陵城外都是開闊地可以挖壕溝,不管是紅衣大炮還是攻城的戰車,他都得走平坦的路。”林觀邦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越說越流利,說出自己的顧慮道,“隻是離金陵城太近了,這人打馬就來到城牆下了。”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姚長生雙手抱拳朝他拱了拱。
“把壕溝給挖的,讓他們甭管馬匹,還是戰車都過不來。”楚九搓著手掌看著他們說道。
“這南邊不缺竹子,這壕溝裡給他們插上竹刺,讓他們有來無回。”李道通興奮地說道。
“那殺傷力太小,這壕溝下給他們埋上震天雷,掉進去,炸它丫的,保管拉上來也彆想再用。”姚長生眸光平靜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咱就計算好距離,挖壕溝,挖遍地壕溝。”楚九拍板定案道,“隻要不是打水戰,咱現在不帶怕的。”
楚九深邃的目光落在林觀邦身上道,“林觀邦啊!你的大名現在可是全城皆知,真乃神人耶!”
“慚愧,慚愧。”林觀邦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在主上這真神麵前都是雕蟲小技。”
“你怎麼算得那麼準?”楚九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真的是從卦簽上看出來的嗎?”郭俊楠眨眨漂亮的雙眼充滿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能看出吉凶,你們搬著易經也能看出點兒什麼?”林觀邦看著他們興味的雙眸好笑地說道,搖頭失笑道,“從來算卦的人身上,能看出更多的東西,他的行為舉止,談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