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趙匡胤怕臣子上朝打瞌睡,所以又改成了站著上朝。但宋朝也沒有見了皇帝就跪叩的規矩,直到南宋滅亡,臣子麵君的禮節都是揖禮。
而大燕本來是草原遊牧部落,住在帳篷中,沿用的是下跪禮。燕廷後來入主中原,這種陋習也保留了下來。
現在官員見皇帝要下跪磕頭,連百姓見官員也要下跪磕頭。這君臣就像你說的,就剩下的隻是地主老爺和他的家奴。”
陶七妮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說道,“漢唐都是這樣的嗎?”
“你不是學過禮儀嗎?”姚長生看著有些過於興奮的她道。
“我學禮儀是嬤嬤教的,我又沒看過書,書上也沒係統的說過。我倒是知道,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陶七妮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說道,雙眸冒著小星星地說道,“難怪人家向往漢唐,那個熱情奔放、豪邁尚武的漢唐!”
“所以我才詫異呢?他這是要乾啥?”姚長生微微抬眼看著滿天的火燒雲疑惑地說道。
“你管他乾嘛?不用跪還不是好事。”陶七妮笑嗬嗬地看著他說道,“真要讓跪了,我可是會減少見他的。”
“這麼不喜歡跪啊!”姚長生低下頭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了。”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想要彆人臣服必須有超凡的人格魅力,得讓人打心眼兒裡佩服。而不是打斷人家的脊梁,強行讓人家跪拜。”
“心服口服。”姚長生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說道。
陶七妮看著煩惱的他笑著說道,“看你輾轉反側的,要不你去問問他,為何如此的改變。”
“咦!”姚長生聞言搖頭如撥浪鼓似的,“萬一提醒他的可咋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原來你也不想跪啊!”陶七妮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
“看破不說破。”姚長生捏捏她挺翹的鼻子說道。
當然不想跪了,不然前世他也不會造反,雖然原因很多,但是有一點就是憑什麼自己的子孫後代得世世代代的跪下去。
雖然自己沒有子孫,但他就是不服。
“也不知道爹娘什麼時候來,我的東西都能帶來嗎?”陶七妮順勢拉著他的手有些煩惱的說道。
“到了這裡在置辦唄!”姚長生簡單輕鬆地說道,“全都帶過來,得需要多少輛馬車。”
“那書呢!你辛辛苦苦抄的。”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嘟囔道。
“反正有車馬,都帶過來吧!”姚長生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且得在這金陵住上幾年呢!起碼在天下太平之前。
“這模型造好了,你什麼時候南下啊!”陶七妮輕輕摩挲著他的手道,這一走得有些時間見不到了。
“得爹娘來了吧!”姚長生抓著她的手不舍地說道,“主上得把家安頓好了,不然這後院著火可大事不妙。”笑著打趣道,“怎麼舍不得我啊!”
“嗯!”陶七妮放下手中的扇子,抱著他呢喃道,“舍不得。”
姚長生展開雙臂將她擁入懷裡,親昵的蹭蹭的鬢角道,“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的。”陶七妮耳朵貼著他的胸膛道,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分外的安心。
“想什麼呢?”姚長生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看著安靜的她。
“感覺你在拍娃娃。”陶七妮輕笑出聲道。
“怎麼我手勁兒大,拍的重了。”姚長生停下手來,微微低頭擔心地看著她。
“沒有。”陶七妮嘴角噙著笑意說道,“習慣真可怕。”
“什麼意思?”姚長生劍眉輕挑眸光輕轉道。
“我說習慣了你的存在,真可怕。”陶七妮手指戳著他硬邦邦的手臂道。
“嗬嗬……”姚長生嘴角噙著醉人的笑意道,“這日子沒有你可怎麼辦?”
“早點兒把那些鬨人的絆腳石給踹了。”陶七妮想也不想地說道。
姚長生聞言錯愕地看著她,隨即笑道,“好!聽娘子的。”
“我還是有些擔心,這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們行嗎?”陶七妮離開他坐直了身體,目光直視著他道,“那些可是海盜,在海上航行你們可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那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沒有任何的參照物,你要迷路了可咋辦?不知道要漂到哪兒了。”
“船上有司南的。”姚長生握著她的雙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道,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看著她說道,“而且誰都有可能迷路,我沒有可能。”
“這般自信?”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鬆開她的手,指指天空道,“有它在,我迷路了嗎?”
“夜觀星象。”陶七妮抬頭看著漸漸退卻的被夕陽染紅的天空道。
“對!”姚長生清澈的目光凝視著她道,隨即又道,“跟船出海的都是有經驗的船工,他們經年在海上漂著,自然有生存的門道。”
陶七妮聞言緊繃著下顎凝視著他道,“你可以畫海域圖啊!”
“我正有此意,先把靠著岸的近海畫出來。”姚長生雙眉輕揚神采奕奕地看著她說道,“然後在畫遠一點兒的,一點一點兒的加上來。”
“嗯嗯!”陶七妮笑著點點頭。
“至於你擔心的海盜不足畏懼。”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看著她說道,“他們大部分劫掠商船,采用的是群狼戰術。”慢條斯理地又道,“小船機動靈活又快速,團團圍住大船,手中有武器,蠶食鯨吞商船。”
“喂喂!不可以輕敵的,人家這船上萬一有紅衣大炮呢!”陶七妮看著信心滿滿的他忍不住潑冷水道。
“我在翰林院的時候查過東南沿海送來的邸報,記錄上沒有啊!”姚長生食指劃過下巴仔細回憶道。
“萬一瞞報呢?”陶七妮眨眨清澈的雙眸道。
“不可能。”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她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般篤定?”陶七妮看著異常肯定的他道。
“他們隻會誇大,絕對不會瞞報。”姚長生看著有些迷糊的她笑道,“因為這樣才能多要餉銀啊!”
“明白了。”陶七妮看著他搖頭輕笑道,“老傳統了。”
“嗬嗬……對!”姚長生琉璃珠子似的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所以隻有船的數量很多、很多,弓箭啦!大刀、長槍也多,沒有有關火器的記載。民間禁鐵,這兵器都不少有,彆說火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