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這次去打海盜,會不會碰上倭國人啊!”
“倭國?”姚長生琥珀色的眼睛晃了晃意味過來道,“應該會,朝廷的邸報上寫到過經常騷擾江浙沿海。”不解地看著她說道,“你提他們做什麼?蠻夷小國。”言語中極度的不屑。
“沒什麼?就是見到了,給我往死裡打!”陶七妮咬牙切齒地說道。
“為什麼?我從未見過你如此的厭惡。”姚長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雖然妮兒嘴裡常掛著不服滅之,那範圍廣,卻從未特彆的明說。
“看史書上寫的,唐代的時候,倭國派大量遣唐使來中土學文化、學技術,全方位的學習。這使得當時的倭國飛速發展,結果後來發生了什麼?”陶七妮冷哼一聲道,“結果咱們得到了什麼?不知感恩的東西,白村江海戰。倭國慘敗之後,又一次臣服,派出遣唐使的人數遠超白村江海戰之前的規模。翻臉比狗還快!”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又道,“倭國,最是反複無常之國。其人,甚卑賤,不知世上有恩誼,絕對隻能武力威懾,不得對其有稍許好顏色。”幽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總之一句話,狠狠的打!包括勾結倭國的禍害自己人的賣國賊。他們比倭國更可恨!”
她能說後世喪屍圍城,有鬼子的功勞嘛!
“好好好!我答應你。”姚長生雙手輕輕撫著她的雙肩道,“咱本來也是去剿滅海盜的,甭管什麼樣的海盜統統滅之!”
陶七妮平複了一下高漲的抗日情緒,“我沒事了。”
“走走走,咱在走走。”姚長生拉著她的手沿著河邊慢慢地走。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陶七妮叮囑他,“在海上多帶糧草彆餓了著了,凍著了,雖然是南方冬天也很冷的。”
“你也是。”姚長生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天色漸暗,兩人回了家,陶七妮將換洗衣服給他讓他洗澡去,自己則搜刮了一下自己製作的藥丸,一股腦的放在藥箱裡。
一身水汽的姚長生進來,看著炕桌上的藥箱道,“你乾什麼?誰生病了。”
“這是給你準備的常用藥,我自己做的,幸好爹娘來的時候全帶來了。”陶七妮拍了拍藥箱道。
“我帶走了你咋辦?”姚長生擔心地說道。
陶七妮給了他一個你變笨的眼神,“海上能跟陸地比嗎?我自己可以在製藥啊!”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聽話,都帶走,有備無患。”眸光四下轉了轉,“我還給你準備了狗皮褥子,這個暖和。”忽然想起來問道,“你們有棉被嗎?”
“有!”姚長生深邃的黑眸看著她搖頭失笑道,“都是新花,鬆軟暖和,不但有棉被還有棉衣。”
“那就好,不行的話,咱家有在帶走兩床。”陶七妮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我那絕對夠。”姚長生長臂一伸拉著她說道,“咱該睡覺了吧!”
“床我鋪好了,你先睡,我把東西給你包一下。”陶七妮澄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個我明兒直接打包就好。”姚長生說著將炕桌搬到了炕尾。將陶七妮壓在褥子上道,“未來我們將會許久不見。”
陶七妮盈滿笑意的雙眸看著幽深的雙眸中燃起的火焰笑著說道,“你想怎樣?”雙臂環上他的脖頸,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你說呢?”姚長生俯下身眸光繾綣溫柔地看著她親昵地說道,“今晚不許睡,好不好?”
這酥酥麻麻的聲音,讓陶七妮的臉刷的一下如抹了胭脂似的,“那我隻好舍命陪君子嘍!”話落吻上他的雙唇。
荒唐的結果就是姚長生轉過天拿著她準備好的行裝,不舍的看著睡的香甜的妮兒,悄悄的走了,有些受不了離彆的傷感。
他走的倒是痛快,陶七妮可是被陶十五和沈氏兩人輪番轟炸碎碎念!
“長生走了,你說你都不起來送送嗎?”沈氏沉著臉不滿地看著她說道。
“這一次爹也不向著你,太不像話了。”陶十五板著臉看著她說道。
陶七妮能說什麼?這夫妻房事也是能宣之於口的嗎?隻能默然不語。
陶七妮隻好以閉關的名義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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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姚長生率領一部分水師乘船離開了石頭城。
皎潔的月色揮灑在江麵上,姚長生坐在晃悠悠的大船上。
南下的事情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源源不斷的情報早就送到了手上。
他現在擔心的是被催生,自己都被人家說了,妮兒那邊壓力更大吧!
老泰山和泰水大人能不催嗎?肯定更著急,這麼一直被催著不是辦法啊!得像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該怎麼說呢?就說自己身體在中原時傷了根本了。
至於孩子,也許是前世殺孽太重,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吧!雖然自己不信這些。
前世因為身體原因,今生的他活蹦亂跳的,
前世他不是就沒孩子嗎?所以有沒有對他來說真的無所謂。
隻是妮兒喜歡孩子,卻看不出著急,更沒有半點傷心,真是讓他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