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就站在他椅子身後,隻見她雙手垂著,低著腦袋,不言語,一動不動的。
這南漢王放下自己的酒杯,定睛看過去,“嗯!”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這是喝了,可他怎麼神色如常,沒事啊!
這怎麼回事?難道我弄錯了,刷的一下臉色煞白,猛地回頭看著自己的酒杯……嚇出一身的冷汗。
“王爺千歲,王爺千歲。”楚九看著臉色大變的南漢王擔心地叫道。
南漢王冷靜了下來,這會兒功夫毒它沒有發作,那就是自己的沒事。
可這到底怎麼回事?既然自己沒事,他也沒事,這酒自己親自倒的,就更不可能有事。
那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娘的,老子再倒,我倒要看看怎麼回事。
南漢王拿起八寶轉龍壺,一碰銷簧,這壺地兒啪的一轉,轉龍壺轉過來,給楚九滿上。
南漢王拿著八寶轉龍壺叭的一下,又將轉龍壺給擰了過來,給自己滿上。
這下子親眼看見把酒給滿上了,是毒酒。徹底放下心來,將轉龍壺放在桌上,端起酒杯,“楚千歲,咱們同飲第二杯。”
“哦哦!”楚九轉頭伸手去拿酒杯,這一低頭,卻發現酒杯又空了。
南漢王跟他一樣,也隻是低頭的功夫,這酒杯就空了。
這是怎麼回事?南漢王頭嗡的一下,這頭發絲都立了起來,我親自斟滿的。
冷靜、冷靜,這酒不可能好好的就沒了,肯定有原因。
南漢王的目光看向了楚九身後的兩人,是他們倆的其中一個嗎?
不然不可能酒杯空了,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我這次盯緊了他們,我看他們還怎麼動手。
南漢王兩眼死死的盯住了陶七妮,而這會兒他是一動沒動。
南漢王拿起八寶轉龍壺緩緩地靠近了楚九的酒杯,隻感覺手腕痛的鑽心,這手中的酒壺啪嗒一下落在了桌子上。
手疼的感覺不是自己的,直捂著自己的手腕,大口大口的喘氣。
不但南漢王受到了驚嚇,在坐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南漢王正準備倒酒的時候,陶七妮從指尖彈出一抹真氣,這麼近的距離自然就中招了。
這怎麼回事?南漢王一直盯著,這酒壺居然從自己手中脫落。
南漢王揉著自己的手腕道,“楚千歲,你什麼意思?”
楚九也懵圈啊!弟妹怎麼做到了,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他根本沒看見弟妹出手啊!
楚九抬眼看著他,目光爍爍,“我還想問王爺千歲到底怎麼回事?這手抖的話是不是生病了。”好心地又道,“聽說中風的前兆就是手不受控製。”
此話一出把南漢王給氣的是七竅生煙,你才有病呢!這還倒打一耙了。
隻是這八寶轉龍壺給打落了,精心準備的毒酒計劃一下子落空了。
南漢王黑眸如濃的化不開的墨,在心裡極力地克製著自己,八寶轉龍壺已經是徹底的廢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楚千歲真會說笑,隻是不小心把這八寶轉龍壺給摔了。”南漢王打著哈哈道,“沒事,咱再拿一個來。”
沒有了毒酒,老子還有彆的,今兒楚九你的命必須留下來。
楚九有些訝異地看著他,明明氣的一佛升天,卻生生的忍了下來,是個人物,難怪是一方霸主。
“來人啊!重新溫一壺酒上來。”南漢王高聲喊道。
稍頃仆從拿了個精致的銀壺上來。
楚九的眼角餘波掃了掃陶七妮,‘這一回安全吧!’
陶七妮輕點了下頭,喝吧,這會沒事。
南漢王給自己把酒都滿上,給楚九倒酒時,“咦!杯子呢?”
“杯子?”楚九四下一看,看著桌子角的酒杯,“掉地上了。”將碗挪了挪豪爽地說道,“倒碗裡好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嗎?”
“成,咱就大碗喝酒。”南漢王直接給他滿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道不同不相為謀,沒什麼可說的,這宴席就顯得非常冷,無趣的很!
南漢王就又使出第二條毒計,輕咳兩聲道,“諸位王兄禦弟,這乾巴巴的喝酒真沒意思?”
陶七妮聞言一個激靈,來了,來了,果然沒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