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千兵馬,為首的銀甲小將騎馬衝過了護城河,手中銀槍指著楚九道,“呔!”
楚九看著眼前的小夥子,長的可真漂亮,沒錯就是漂亮。
身高八尺掛零,細腰乍背,雙肩抱攏,麵如銀盆,兩道黑鬒鬒八字利劍眉,一對大環眼,雙眼皮,長睫毛,鼓鼻梁,方海口,牙排碎玉,齒薄唇紅。
看樣子也是二十來歲,頭上紮巾,身披劍袖,手中一杆銀槍,胯下一匹青驄馬。
“吳王千歲,這是何意?”楚九目光冰冷的看著吳王道。
“誤會,誤會!”吳王著急地衝著下麵吼道,“臭小子,還不趕緊回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自家的駙馬何姑爺。
吳王的獨生女閨名鳳芝,就這一個女兒,那是掌上明珠,愛如珍寶啊!
就為了選女婿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選的他。
這小子是本地蘇州人,家境殷實,自幼酷愛武藝,他的恩師是出家的和尚,武藝高強的武僧羅漢!
他這一身武藝都是跟高僧學的,自從做了自己的女婿之後,那是愛屋及烏,對姑爺很是疼愛。
雖然這小子有身好武藝,但吳王每一次打仗都不讓他參加,說句不好聽的,打仗那是玩兒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可不想自家姑娘成了寡婦,閨女這後半輩子可怎麼辦?
在上一次出兵,這姑爺就想跟著,而吳王再三再四死活不同意,讓他留下來坐鎮蘇州看家。
可這一次楚九兵困蘇州城,這何姑爺再也忍不住了。非要討敵出戰。
自己攔著,卻擋不住這小子硬來啊!
“爹,咱們兵強馬壯的,未戰而投降,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他高聲喊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楚九乃庸碌之輩,有何可怕!”雙手抱拳道,“臣不才,要討旨出戰。”
哎喲!這可要的老命嘍!吳王急得大冬天裡是滿頭大汗。
楚九看著眼前這個看不清形勢的愣頭青,叫吳王爹爹。
可吳王沒有兒子,隻有一個獨生女,那麼這就是他的女婿嘍!
等等,獨生女,那麼偌大的家業就無人繼承了,難怪要投降了!拚死拚活掙下來的家業,最終便宜了外姓人,尤其眼前這莽撞的小子。
“孩兒啊!你就彆添亂了。”吳王苦口婆心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孩兒有把握,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何姑爺雙眸晶亮耿直地看著吳王說道。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天真的家夥。
楚九如今兵臨城下,沒有萬全準備,人家來乾什麼?
人家手下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一個個都不是善茬。
“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吳王看著他又勸道。
“爹爹,沒有那金剛鑽不敢攬那瓷器活。”何姑爺口氣大著呢!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
“我絕不說空話,是不是你們認為我年輕,擔心我沒什麼能耐,這個爹爹放心,我現在就會會楚九。”何姑爺揮了揮手裡的銀槍道。
“哪裡用的著我大哥出馬,小子,受死吧!”唐秉忠雙手持著赤金人麵銅錘。
郭俊楠目光緊盯著那小子手中的銀槍的槍頭,總覺得哪裡不對,看著槍頭在陽光下泛著幽光,“秉忠兄,小心,他那槍上抹著毒藥呢!”
“什麼?”唐秉忠驚訝地看著郭俊楠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那槍頭的顏色不對。”郭俊楠指指他的槍道,“比一般的槍頭暗沉了許多。”
“真是卑鄙小人!”唐秉忠破口大罵道。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何姑爺引以為傲地說道,“算你們識貨,知道這亮銀槍上抹的什麼毒藥嗎?五毒斷腸散,配合火箭,打到石頭上,石頭都碎了。人隻要挨著馬上就化膿,自己眼睜睜的看著皮膚一點點潰爛,七七四十九天後化為膿血而死。”
“真夠狠毒了。”唐秉忠砸吧了下嘴道,死還不讓人死個痛快,非讓人在痛苦折磨中死去。
“你們縱使能上天入地,能頂得住我的五毒斷腸散嗎?”何姑爺亮銀槍指著他們非常囂張地說道,非常的看不起他們。
“秉忠兄,他既然不仁,你還跟他講義氣乾什麼?”郭俊楠盯著他的腰間,朝他使使眼色,“跟他那麼多廢話乾什麼?”
這火銃拿到手裡就還沒有真正的見過血呢!
火銃隻有將官級彆才有,時間太短,還沒有普及到普通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