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惶恐不敢說。”
“赦你無罪,快說。”燕帝不耐煩地說道。
“如果他和齊王沒有聯合的話,會不會跟左大元帥……”
話雖沒有說完,意思卻很明顯,懷疑左都鈺跟反賊聯合,也就是左都鈺投降了。
“不可能!”奸相聞言立馬否定道。
“相爺為何如此的肯定。”
“左都鈺乃當朝駙馬,身旁又有監軍,監軍沒有傳來任何他投降的信息。”
“相爺,這監軍被收買了,你當如何?”
“這個……”奸相被說的啞口無言,這個他還真無法保證。
“這樣說來,咱們還不能向左都鈺求援了。”燕帝陰鷙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現在沒有證據表明左都鈺投降,歸順了。”奸相看著他們說道。
“有證據,就晚了。”
“咱們可以派人去求救,看他怎麼說?來還是不來。”太尉目光掃過他們道,“沒有真憑實據前,不要無端的猜測,這不利於我們,這無異於自斷臂膀,稱了人家的心,如了人家的意。”
“太尉大人,等查證了,咱說不得就沒了。”
“太尉大人,不是咱無端猜測,而是你要如何解釋大明的軍隊,為何突然出現在城牆下。”
“水路,他們走的是水路。”奸相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來道。
“水路?大運河隻有南半段還能行船,北部因為淤塞,已經無法航行了,”
“走水路有動靜的話,咱們細作早就將消息傳來了。”
“海運,他們走的是海運。”奸相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說道,“楚九打敗了南漢王,這朝廷的水師等於落在了楚九的手裡,他有足夠的船隻運兵。也隻有從海上來,他們才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相爺怎麼知道的?”
“沒聽說過海運啊?”
“這個世祖爺在位的時候,漕運運糧不暢,都是海運運糧的。”奸相眸光掃過他們道,“前些年,江南還沒被反賊控製時,都是從南方調糧食入京的。”
這麼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海運確實一般人無人在意。
“他們拿下了南漢王的水師,而南漢王的水師的前身,是咱大燕的水師,那麼多戰船,確實可以運兵到咱眼皮子低下而不被察覺。”
“現在知道他們如何來的了,你們想說什麼?”燕帝不耐煩地看著他們說道。
“陛下,我想說的是,他們運兵容易,這糧草如何解決。”奸相看著他忙說道。
“相爺說的對。”太尉立馬附和道,“這沒有後續的糧草,他不可能長久的圍著京城的。”
燕帝聞言這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大聲說道,“好!”
“陛下,他們不會久圍,那就會速戰速決。”
此話一出殿內靜的可怕,氣氛一下子令人窒息。
太尉開口打破壓抑的氣氛道,“既然知道海運,那海上肯定有裝糧食的船,咱們劫了他,以補充咱的糧庫。”
“太尉大人,沒有水師咱如何去劫人家的糧草。”
“這個?”太尉被問的吭哧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道,“這糧草雖然在海上,但他們總得運到這皇城根下吧!這從皇城跟下到海上這段路程,咱可以動手吧!”
“太尉大人,人家不會等著咱去打劫的。”
“就是,萬一人家就等著咱去呢!那將士們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再說了,咱得先突圍出去吧!人家在城牆下可是安營紮寨,虎視眈眈的。”
太尉緊咬著唇瓣看著他們幾個平日裡就對自己橫挑眉毛、豎挑眼。這是找到打擊報複的機會了,敞開了說,可勁兒的說。
太尉雙臂環抱,身體後傾靠著椅背,非常有耐心的聆聽諸位的教誨。
他娘的,蠢貨,沒看見皇上那臉黑的跟烏雲似的,頭頂是電閃雷鳴的,都不看場合嗎?
他們似乎察覺了氣氛不對,看向了燕帝,嗬!一個個給嚇的縮著脖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都說完了。”燕帝克製著胸中的怒氣道,“諸位臣工,值此前所未有的困難時刻,我們應該摒棄前嫌,共同退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