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出門在外彆叫太子了。”楚澤元滿臉黑線地看著他說道,“不太好,您可是三軍主帥。”
“這可不行,禮不可廢。”徐文棟態度堅決地說道。
楚澤元微微動了動嘴唇,話到嘴邊乾脆又咽了回去。
不想在浪費口舌了,徐叔對他不好嗎?好,在他來看好得過分了。
處處捧著他,什麼都不讓他乾。
與自己跟著姚叔的待遇截然不同,姚叔雖然也讓他多聽、多看,然而多思的時候,總是與他討論。
教他更多書本上學不到的。
可徐叔那是處處打著為他的好的名義,真是比在金陵城更像皇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了大帳護衛成群,走到哪兒都是高高在上,讓人難以親近。
郭俊楠開口道,“走吧!這裡沒啥可看的,連個兔子都沒有。咱們得快馬加鞭的趕到黃河邊上。”
三人甩著馬鞭離開,與大部隊彙合朝黃河進發。
眼看著天色漸晚,徐文棟下令隊伍停了下來,埋鍋造飯。
天氣漸熱簡單的搭了一下營帳,徐文棟將輿圖鋪在桌案上,“我們現在走到這裡了。”食指點著現如今的位置。
“薑鈺和趙世勇他們應該在這裡。”徐文棟在輿圖上點了兩個方向。
大體位置是沿黃河沿線,防範著左都鈺瘋狂的舉動。
“他最有可能從哪兒炸?”郭俊楠撓著下巴抬眼看著他們問道。
“這個不好猜?”徐文棟食指沿著黃河畫了一下,“黃河從中原穿過,哪兒都可以,真不好定奪。”
“我知道。”楚澤元抬起頭眨眨澄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太子怎麼知道的?”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個可不能亂說,錯了會釀成大禍的。”
“這個我敢保證。”楚澤元眼神堅毅地看著他說道。
“太子說說看。”郭俊楠眸光真誠地看向他說道。
“爹爹和姚叔討論過的,炸彆的地上都它就是洪水蔓延也是千裡無人煙。意義不大。”楚澤元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隻有在這裡炸開,洪水才會淹了咱的老家,或許還能水淹金陵。”
“什麼?”徐文棟和郭俊楠兩人聞言臉色大變。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楚澤元手指淩空在輿圖上畫了一下水的流向道,“徽州的淮河水最終彙入長江,而金陵在下遊,到時候肯定水位上漲。”
“徽州和金陵人丁興旺,市麵繁華,到時候一片汪洋,才能起到打擊咱們的效果。”楚澤元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既然分析的這麼好,乾嘛還兵分三路。”徐文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這隻是猜測,萬一不對呢?”楚澤元想也不想地說道。
“也不知道長生他們到京城了嗎?”徐文棟坐在交椅上看著他們說道。
“時間上,應該到了。”郭俊楠沉吟了片刻看著他們說道。
“咱們的斥候也不知道發現對方行跡了沒。”徐文棟砸吧了下嘴道,“發現對方行跡咱才好部署。”
“這個耐心等著吧!”郭俊楠看了看帳外的天色,“咱還是先吃飯吧!”
“郭叔我跟你一起。”楚澤元聞言看著郭俊楠立馬說道,視線又看向徐文棟道,“徐叔,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目光催促著郭俊楠快走,快走。
楚澤元和郭俊楠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大帳。
郭俊楠走到了自己的帳中道,“你呀!乾嘛非跟著我來吃苦受罪的。徐將軍那邊的飯菜可是比我好上十倍。我這裡跟兵卒的區彆不大。”
楚澤元坐在小馬紮上看著他笑道,“在船上,我們吃得跟兵卒們一樣。”緊接著又道,“我不想被特殊對待。”
“徐國公說的也不錯啊!他在豎立太子你的威嚴!”郭俊楠精致的雙眸看著他嚴肅且認真的說道。
“威嚴不是靠出身豎立的,是實力。”楚澤元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些是自己所思所感,燕帝和自己的父親,那是雲泥之彆。
郭俊楠詫異地看著他真是被皇上和皇後教導的很好!
什麼都要太子親自嘗試,跟著多聽、多看、多學。
隻是他心中疑惑,這二皇子跟著長生乘船北上,是個啥意思?如果悉心教導的話,將來……
郭俊楠不敢深想,皇子們都大了,這要鬥起來可傷根基啊!
希望看在這一母同胞的份上,彆引來太大的動蕩,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可不想在為一己私欲陷入戰火。
“郭叔,郭叔。”楚澤元連著叫了幾聲看著自己發呆了郭俊楠道。
“哦!咱們吃飯。”郭俊楠笑嗬嗬地看著他說道。
行軍途上晚飯很簡單,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最主要的是,量大、管飽!
楚澤元把窩窩頭掰開了放在奶白色肉湯裡,抄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