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和冬雪這些新招來的小丫頭,都是本地的,對當時治療水蠱那是永生難忘。
鐘毓秀聽她們說過這事,眼底泛起一絲笑意道,“知道了,拜痘神娘娘,我隻為求個心安。”
總算勸住了小姐了,連嬤嬤在心裡腹誹道。
“困不困,陪著四皇子睡覺好了,你看他打哈氣了。”連嬤嬤指著打哈氣的四皇子道。
“好吧!”鐘毓秀把懷中的孩子放在身旁,自己跟著躺了下來,側著腦袋看著閉上眼睛的兒子,心中默念睡覺,睡覺,緩緩的閉上眼睛。
連嬤嬤悄悄地退下去,朝秋葉招招手,指了指回廊。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回廊,秋葉看著連嬤嬤著急地問道,“怎麼樣?娘娘如何了?”
“現在睡著了,你告訴我太醫怎麼說?”連嬤嬤擔心地看著她問道。
“太醫每日來請平安脈,隻是讓我們開解娘娘,鬱結於心。”秋葉沮喪地看著她說道,“可現在隻有太子殿下的好消息,才能讓娘娘徹底好了。”
連嬤嬤緊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道,“娘娘給皇子們畫的畫呢?”
“就在書房。”秋葉不解地看著她說道,“這睹物思人不是更勾著娘娘傷心。”
“不不!這樣勾著多想想皇子們,就不會輕易倒下了。”連嬤嬤黑眸看著她說道。
“能成嗎?”秋葉不太放心地說道。
“試試看吧!不讓娘娘傷心,胡思亂想,保持心情愉快,咱就是勝利。”連嬤嬤雙手合十祈禱道,“隻希望姚夫人治好太子殿下。”
連嬤嬤和秋葉她們去書房找來,這些年畫的孩子的畫像。
在鐘毓秀不休息的時候,勾著她細說當時畫畫的情形,因為畫的是孩子們的日常,不光有正經的,更多的是孩子們出糗的時候。
所以鐘毓秀每每說著,就笑了,甚至笑出了眼淚。
這眼淚不知道是思念還是真是樂的,反正太醫來請平安脈的時候,從太醫臉上的表情看出,這麼做不錯。
連嬤嬤偷偷鬆了口氣,能平平安安把這個月子給做完,彆留下病根就謝天謝地了。
對於她來說真是度日如年啊!挨過了月子,她家小姐,明顯的焦躁了起來。
都已經入秋了,北方遲遲不來消息,不光是鐘毓秀,她們這些人也等得心焦。
就在鐘毓秀耐心告罄,瀕於崩潰的時候,傻蛋終於送來了信。
“娘娘,傻蛋的信。”秋葉將竹管雙手呈給了鐘毓秀。
鐘毓秀飛快的接過竹管,抽出裡麵的信箋,迫不及待的展開,待看清上麵的字,捂住嘴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可把連嬤嬤給嚇壞了,“小姐,小姐,怎麼了?彆嚇我們?”連嬤嬤擔心地看著她問道。
“元兒沒事,平安無事。”鐘毓秀眼裡蓄滿淚水悶聲說道,“我兒子沒事。”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連嬤嬤雙手合十不住的念叨。
“嬤嬤,要謝也得謝陶妹妹啊!”鐘毓秀說著這眼淚掉了下來。
“小姐,彆哭啊!太子殿下平安無事,你該高興的。”連嬤嬤欣喜的看著她勸道。
“我這是高興的。”鐘毓秀食指拭去兩邊眼角的淚水,“孩兒他爹也到了京城,父子倆見麵了。”
“這可真是喜上加喜。”連嬤嬤高興地說道,“老奴這就還願去。”
“去吧!”鐘毓秀笑著點頭道,對鬼神還是有敬畏之心的,當初許願了,自然要還願。
至於陶妹妹等回來再重重的酬謝。
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鐘毓秀出了臥室站在走廊上,感覺天那麼的藍,院子中的花開的那麼的好,看著一切都特彆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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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入冬前,染病的一千多人都治好了,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了燒了,徹底的洗了個澡,換上新棉衣。
居住的地方也撒上了生石灰,裡裡外外進行了消殺。
陶七妮他們才下了西山,楚九他們在山腳下等著他們。
“約好的時間是今天吧!”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焦躁不安的他道,“估計快下來了。”
“爹爹,咱們跟大哥天天見,您咋還不安啊?”楚二少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遠遠的看著,哪裡有近前看得清楚。”楚九理直氣壯地看著他說道。
“嗬嗬……爹爹說的對。”楚二少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說道。
“來了。”姚長生聽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聞聲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