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還沒落魄到那種地步，要靠著蕭家給與的機會存活。”
“而且還是……”
正進行到關鍵部分，蕭媛媛倏地出聲打斷了季免，“在你看來我的幫助就是施舍？”
她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方芷瑜甚至能想象到那具身軀顫抖不已的模樣。
“可我是真的想幫你啊，你這樣把我對你的……”
“彆多管閒事！”
蕭媛媛的話下一刻就被季免冰冷的聲音打斷，像把冰刀一樣插進方芷瑜的心底。
季免是真的這麼看待蕭媛媛的？
不，不可能。
方芷瑜逐漸攥起了拳頭，隻來得及聽見在房間裡響亮的一聲耳光，和蕭媛媛奪門而出的急促高跟鞋聲。
問季免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方芷瑜當機立斷，走進房間把手中的文件按在季免桌上，目光發冷，“這件事我之後再來找你問。”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向蕭媛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蕭媛媛，”
方芷瑜在樓層的走道裡轉了一圈，最終才在一個落地窗的走道角落裡，找到抱著膝蓋蹲在角落裡的蕭媛媛。
以前她可不是這麼一個脆弱無助的樣子啊……
方芷瑜歎了口氣，走過去陪她一起蹲了下來，手輕輕覆蓋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柔和，“想哭就哭吧，現在都下班了，公司裡沒什麼人的。”
這句話像是一句突破口，打開了長期以來被封閉的洪水閘門，蕭媛媛突然間轉過身來抱住方芷瑜，哭的像個小女孩兒一樣，嘴裡不斷說著一些話語。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想我……”
“我是真心喜歡他，想幫他的，為什麼他什麼都不告訴我？”
“季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還是選擇一個人承擔！”
方芷瑜的手輕輕拍著蕭媛媛的背，聽著麵前的小姑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話語，神情卻出其意料的溫和，“我覺得，可能是季免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蕭媛媛聽聞這話，突然間愣了一下，止住哭聲揚起頭詫異的看著她，“不想把我牽扯進來是……什麼意思？”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如果你幫他的話，隻有去求自己的父母這一條路，在季家和蕭家之間做選擇，他不想讓你這麼為難。”
“所以才說出了那麼難聽的話吧？”
蕭媛媛腦子裡倏地閃現出在休息室，季免緊皺著眉頭，咬著牙沒說完的那句話。
“而且還是……”
而且還是因為我。
“就是說他全部都是為了……”蕭媛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方芷瑜微笑著眨了眨眼睛，“我隻是猜測而已啦。”
蕭媛媛的心情似乎因為方芷瑜的安慰好了許多，心裡暖暖的情緒也感染了臉上的表情，她逐漸蕩開一抹幸福的淡笑來，好似聽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那現在，你能告訴我季家出了什麼事嗎？”
蕭媛媛聞言，略有些詫異的看著方芷瑜，“你不知道嗎？”
“季家的股票，大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