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每次從集市上麵回來經過村口的時候都能遇到在說閒話的劉婆子,這劉婆子好幾次都想要打探沈青青都集市上麵做什麼營生,有一次竟然直接把手伸到了背簍裡麵。
村婦蠢笨無知,但是沒有想到這心思惡毒成這樣,怕是眼熱自己賣板栗換了銀兩,才弄出今天這一出子。
想到這裡,沈青青直接問著“浩浩,這大寶偷的是不是糖炒栗子?”
小豆丁重重點頭“對,就是糖炒栗子!”
“什麼糖炒栗子……”劉婆子死鴨子嘴硬,張開大嘴就罵著。“什麼是糖炒栗子,我挺都沒有聽說過,這小孩子青口白牙的冤枉我。”
“對,你個不要臉的寡婦能教出什麼好東西?”翠花也跟著幫腔。
沈青青直接不搭理她們,對著村長開口“村長,這浩浩是什麼樣子的孩子您是清楚的,要是編謊話他是不了那麼全的。”
“這個……”村長摸著自己的白胡子,好像十分的為難。“這浩浩不是壞孩子我也知道,但是說劉婆子教唆大寶偷東西,這也沒有證據呀。”
看到村長這樣說,劉婆子如圓墩子一般的身材才算是鬆了下來“對呀,你家孩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證據在哪裡?”
村民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來,之前原主沒有少得罪人,這個時候都開始和稀泥“這也沒有證據,青青呀,你能不能隻是聽浩浩說。”
“對呀,小孩子說的話哪裡能算數。”
不行!這事情絕對不能這樣算了,要是今天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都算了的話,那明天她沈青青不是任由著更多的人捏扁搓圓?
這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沈青青看著小豆丁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實在是心疼。
正沒法子的時候,沈青青眼神一瞥,餘光突然看到劉婆子的孫子大寶正在老槐樹下麵東張西望,不敢過來,身上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裝著什麼東西。
沈青青也不想那麼多了,直接把大寶拉到人群之中“大寶,你懷裡麵是什麼東西?”
大寶可沒有小豆丁那個機靈勁兒,早就被嚇得不得了,劉婆子看到剛想要把大寶拉回去的時候,沈青青眼疾手快,直接把大寶懷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如同珍珠一般的圓球灑了一地,這不是糖炒栗子是什麼?
這東西一拿出來,旁邊看熱鬨的人神情都變了。
劉婆子隻是打著大寶的腦袋,翠花開口教訓著“你這個兔崽子,不是讓你把東西在家裡麵藏好嗎?怎麼又拿出來了?”
翠花特意壓低聲音,但是無奈她那破銅鑼一般的聲音就算是壓低了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
沈青青把糖炒栗子拿在手裡麵“劉婆子,你不是說你壓根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怎麼大寶身上有?你怕是在扯謊吧。”
“這……”劉婆子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村長把這一場鬨劇看在眼睛裡麵,手裡麵的拐杖敲打著“劉婆子,你這是太不像話了,大寶,你說這東西是不是你偷的?”
大寶早就嚇得尿褲子了,哪裡還敢扯謊,哭哭啼啼之中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和小豆丁說的差不多,這劉婆子就是眼紅沈青青掙錢了,所以才讓大寶去偷東西。
“唉!”村長聽完重重的歎氣。“你一大把年紀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給青青三十文錢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這做錯了事情就要立正挨打,村長說的也是公正,但是一聽說罰錢劉婆子可不願意了,直接學著潑婦罵街那一套“這東西就算是大寶拿的又如何?鄉裡鄉親的拿你一些東西是看的起你,怎麼?你一個寡婦還敢和我要錢不成?”
這句話倒是把沈青青氣笑了,但是沒有想到看熱鬨的村民竟然還偏幫劉婆子,一口一句的說著“青青呀,這都算了,和劉婆子都是一個村子的,不值當。”
“這互相借東西都是有的,怎麼事情到了你這裡就被鬨的那麼大?當真不至於。”
這怎麼還成了沈青青的錯了?這三十文說實話她是看不上的,但是不蒸饅頭爭口氣,她笑了一聲“這偷東西就是偷東西,你要是不願意拿出這三十文錢,我們大可以報官府,看看衙門是怎麼治理你這個偷東西還打人的小偷的。”
這樣一說,周圍的人嚇得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著。
劉婆子也是一個紙老虎,看著村長也沒有幫她的意思,從口袋裡麵磨磨唧唧的拿出三十文錢扔到沈青青的懷裡麵。
沈青青一鬆手,銅板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她也沒有去撿,隻是開口說著“趁著今天大家都在這裡,我也說兩句,之前我沈青青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那都是之前的了,以後我不會再犯蠢,但是你們也不用看我們孤兒寡母的想欺負我們,誰再動壞心思,騷擾我們娘倆,我就不客氣了。”
村民看著沈青青氣度不一般,都是暗暗驚奇。
沈青青倒也不理會旁人的目光,拉著小豆丁回家看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