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看我能不能考得上童生啊?”旁邊有調皮搗蛋的同學你馬上開口說著。
那秀才也是笑著趕緊安慰“能能能,我們班上的同學都能夠考上童生。”
這不一會兒考生都到了,考生年紀有大的有小的,小的就是如同小豆丁一般,大的還有比林南更年長幾歲的。
“肅靜,縣令大人到。”衙役的一聲高喊,剛才還是如沸騰的鍋水一般的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不由得向高台看去。
隻見縣令大人已經走在了高台之上,隨行的還有幾名在當地有名望的秀才和教書育人的先生。
他們一行人都是這回批改試卷的夫子,因為童生是各鄉鎮自發選拔的,所以上麵也插手不到,這誰能批改卷子,誰能入童生,全部都是憑借著縣令大人的一句話。
“這上天好生之德,皇上下體民情以德治國,所以才會有我們今日繁榮的景象。”那縣令大人雙手抱拳指著青天,開口說著,下麵的人沒有一個敢應答。
“今日便是童生考試,各位學者發揮出自己最好的實力,方可救國,方可得才。”
縣令大人也是以一個文官出身,文縐縐的話是信口拈來,一瞬間下麵的人便是信心鼓舞。
縣令大人站在上麵,一身黃紅色的官服是極為顯眼,扶著腦袋上麵的冠珠帽子向下方掃視著,突然看到秀才旁邊那一群如小豆丁一般大的孩子的時候,不由得是直皺眉。
旁邊有玲瓏剔透的人馬上察覺到了大人的不正常,開口問著“大人,可是發現有什麼不妥?”
“那麼小的孩子也過來考試嗎?”縣令大人的手微微指著小豆丁方向。
而在這旁邊搭話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林南的夫子舉人。
這林南之所以能夠知道買童生這一條途徑,還是舉人在案中操作的,童生買賣這舉人可算得上是罪魁禍首了。
舉人的眼神隻是在小豆丁的身上定了一下,轉頭便看到了小豆丁丁旁邊的秀才。
要說這舉人和秀才兩個人可是頗有淵源,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地方出身,也是同堂,一同考的舉人,這舉人之所以能夠當上舉人,不是因為彆的正是因為他是買的,本來應該給的秀才的舉人才給了他。
要說這都是陳年舊事了,秀才不計較他那麼多,舉人應該翻篇兒讓這些事情給過去,但是沒有想到舉人確實十分小心眼兒,一想到這個事情便是氣的牙癢癢,害怕這個秀才萬一哪天飛上天空成為蛟龍,用這個事情反將一軍,所以暗中沒有少打壓秀才。
今天正得了舉人的意,舉人不由得是摸著自己的胡子連連搖頭,樣子要多迂腐便有多迂腐“真的是不可不可呀,這童生考試乃是皇上親自批定的考試,那麼小的小孩子也過來考,這個是不是太過於荒唐,而且這把皇家的臉麵放到哪裡?”
縣令大人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一是靠著家族勢力,另外也是靠著投機取巧。
他應該感謝九道關這一個太平盛世沒有出多少個肮臟事,讓他顯示出自己的庸才。
這舉人那麼一說,縣令大人馬上覺得不妥“也是啊,那麼小的孩子多過來參加童生考試?這有好多人考一次兩次還考不上呢,他們這不是在戲弄本官嗎?”
“而且呀……”舉人又靠近縣令大人。“而且我聽說這幫小孩子的夫子可是一個秀才,這個秀才啊才智平平,但是說大話,之前好像不滿意您的政策。”
縣令大人一聽說這句話可是不得了,連忙轉頭看著舉人。
舉人又是乘勝追擊“這些事情都是私下裡麵傳開的事情,我本來以為大人知道,原來今天是我多嘴了。”
下麵的人也不知道舉人和縣令大人兩個人滴滴咕咕在說什麼,可小豆丁也是滿心希望的往台上麵望著。
可是小孩子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句話即將很輕易的否定他之前所有的努力。
“我看呀。”那舉人直接說出自己心目中的想法。“我們把這些小孩子的名字一一給記下來,反正他們過來考童生是必定考不過的,我們批改他們的卷子費時還要費力。這不過還好說,若是過了有人質疑我們說那麼小的孩子都能夠過得去,那弱冠的年輕人的臉麵往哪裡放啊?人家也質疑您的執政不是?”
舉人讀的墨水多說話是一套一套的,直接把大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大人摸著自己的胡子,稍加一想,雙手指著下麵那一群小孩子說“對對對,考試還是讓他們繼續考試,隻不過這幾個小孩子的試卷你們要單獨收起來,到時候一個都不過。這件事情要是上麵知道,我們鎮子上麵竟然敢有人藐視童生考試,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是啊是啊,還是縣令大人英明。”舉人連忙笑著雙手行禮,心裡麵確實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秀才啊秀才,我不但頂替了你的名聲,我也會讓你一輩子出不了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