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雖然年紀小但是是一舉一動都帶著溫和,極為有禮數,她以前以為寒寒是家裡麵不受寵的孩子,所以丟失了也沒有人來找,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心裡麵倒是換了一個主意。
這寒寒的人家必定非富即貴,要不然也教不出如此有教養的孩子。
“這件事情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張鵬雲給沈青青倒了一杯茶,開口說著。
“無妨無妨,這寒寒就先在我家裡麵住著吧,反正他和小豆丁兩個人玩著十分好,兩個小兄弟互相有個照應。”沈青青喝了一口茶,眼神又撇到張鵬雲身上,畫風一轉。“張捕頭,還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們幾個人都要命喪黃泉的。”
“這是我身為捕頭應該做的。”
沈青青看著他臉上的刀疤開口“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你這臉上的刀疤可是從何而來?若是你從小的時候就有刀疤,那恐怕娶妻子也算得上是一個難事兒啊。”
沈青青這句話雖然十分直接,但是料定張鵬雲這一個習武之人必定不會介意,還能問問他有無婚娶。
果然這張鵬雲倒是哈哈一笑極為的爽朗“這個刀疤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我早些年上過戰場。因為打仗留下來的。”
“哦?你還上過戰場啊?”沈青青驚訝了,沒有想到這個人倒是如此的勇敢。
“對啊。”張鵬雲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好像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之中。“隻不過家裡麵母親病重,所以才不得不回來當了一個捕頭,百善孝為先,就想著陪在自己母親的身邊。”
“那你妻子必定是十分賢惠的了。”
“沒有。”張鵬雲低一腦袋看著桌子倒不說多麼的悲傷,隻是眼睛裡麵有留戀。“我早年便喪妻,所以才會上了戰場,這個家裡麵除了我和老母親便是孤苦伶仃的,沒有妻子。”
照張鵬雲這樣說,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可憐人,久經沙場的老將為了母親卻在一個鎮子上麵當了捕頭,而且那麼大的一個男人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沈青青心裡直覺得心酸一時間又是更加下定了主意,她又和張鵬雲聊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十裡香酒樓。
沈青青回到了村子裡麵,他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到了糯米加工廠,張媛果然還沒有下共。
沈親行情倒是拿出手帕笑臉迎著“張媛,我可告訴你一件好事兒。”
“青青,我現在都被吳強的事情給煩的焦頭爛額了,你現在就彆揶揄我了,我能有什麼好事啊。”張媛開口笑。
沈青青搖了搖頭,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和張鵬雲的事情有望,便直接開口說著“我今日去到官府裡麵問了問寒寒的事情,順便找到了張鵬雲……”
果然張媛一聽到這一個名字,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帶著期待。
沈青青也不故意吊著她“那張鵬雲和我說,他早年上過戰場是一個真男人,而且沒有婚配,隻是娶過一任妻子,但是妻子已經去世了。”
“沒有想到這張大哥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人人都叫張鵬雲張捕頭,可是唯獨張媛叫他張大哥,看來心裡麵已經對他十分的親近了。
“如何?”沈青青並沒有把話挑明,隻是扛著她的肩膀。
張媛心裡麵自然是歡喜的,可是轉念一想便想到了什麼。
之前她和方碌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若是自己隻是離了婚那還算了,可是關於那個王濟生對於自己的侮辱,是如何想要磨滅也是磨滅不掉的。
張鵬雲若是如此的厲害,而她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農村婦女,兩個人門不當戶不對的,要如何呢?
這張媛雖然平時裡麵溫溫柔柔的,但是骨子裡麵還是帶著自卑,沈青青一同她這樣說,一想便是把身子轉了過去,語氣裡麵都是失望“青青,他是一個捕頭手裡麵拿的是一個鐵飯碗,而我又是誰呢?我的名聲早就被敗壞了。”
卑從心中起,萬般不如人,張媛現在恐怕就是這樣子了吧,受到過傷害之後,在麵臨幸福的時候都會覺得是帶刺的,想要觸碰可是又要把手給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