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隻能不停的對著沈青青道謝,這邊的人聊著火熱,而大皇子臉上卻不是多麼的開心了。
當時太子第一眼認出寒寒的身份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臉上就如同是進入了冰窖裡麵一般,趁現在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時候,大皇子拉著林宏喻去到了湖邊。
他雙手背在後麵,隻是看著波瀾的湖麵低聲的開口說著“你就是這樣做事的嗎?”
林宏喻往後退一步,若不是有旁人在這裡,他恨不得跪下來“大皇子,當初我的確是把這孩子給擄走了交給了黑風寨的人,但是沒有想到怎麼會……”
“怎麼會?”
兩年前奪嫡之爭風雲剛剛起來,那大皇子為了削弱太子爺的事情便派人把寒寒擄走,打擊他的信心,當時他計劃的很好,這個寒寒若是交給了黑風寨的人必然是父子兩個人永生不能夠相見,但是沒有想到這林宏喻做事能夠如此的不利,一件小小的事情還出了如此的差錯,反而又被沈青青給撿到了,這不是白白送了一個便宜給林中嗎?
那林宏喻隻能不停的打著自己的臉“大皇子,我也是沒有想到啊,當初我把這個人親手交到了黑風寨的手裡麵,但是沒有想到黑風寨的頭頭怎麼辦事的,這孩子竟然沒有殺死留下了禍患。”
“得了,木已成舟,我們再說這麼多也沒有用了。”大皇子背過身,隻是留給林宏喻一個背影,他的目光定定的看在了沈青青的身上。
沈青青穿的衣服雖然不算是多麼的富貴,但是在這滿都是男人的天地裡一麵,卻覺得有幾分的風雅,她的臉上上的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睛裡麵也是亮晶晶的,發絲隨風飄蕩而起,和林中兩個人不知道小聲說著什麼話,乍一看過去也是一副神仙眷侶的模樣,而留在了大皇子的眼睛裡麵卻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這個沈青青三番五次的壞了自己的好事,是萬萬容不下她的。
林中也不傻,趁這個時候說出來了自己心目中的想法“太子爺這沈青青的是我的妻子,我們兩個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我心裡麵實在放心不下她,可否讓她和孩子跟著我。”
太子也把寒寒放下來,看了一眼林中又看了一眼沈青青倒是沒有馬上答話。
沈青青還以為太子爺不同意,不由得從下麵握著林中的手,林中緊緊握著她的受,一下給了她無窮無儘的安全感。
太子爺臉上掛著笑,轉頭看著後麵的“我說宏毅啊宏毅,我們兩個人是什麼樣的交情,你還用得著在我麵前打馬虎眼吧?你今日帶了一輛轎子不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讓沈青青去跟著你又是什麼呢?問這一句話是終於把我這個太子爺放在眼睛裡麵了嗎?”
這句話若是旁人聽了,就恐怕是連敲帶打,但是林中聽到耳朵裡麵隻是覺得是自己的兄弟在揶揄自己罷了。
林中也不再拿著架子開口說了一句“你日日夜夜有太子妃陪在身邊,今日又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如此大的喜事當然是開心的,可是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了,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沈青青在旁邊倒是淩亂了,她沒有想到林中和太子兩個人的日常相處倒是十分的有趣。
太子爺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目中的想法,我如果是不同意你能夠聽我的嗎?既然想要帶著你的妻子去那就去吧,記得一定要保護好,可不要留下遺憾了。”
那太子爺說的是他與自己的親生骨肉生生的分彆了兩年,林中行禮“那是自然。”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多加保重的話,林中便是帶著沈青青開始南下。
戰鼓吹起,戰旗飄蕩。
沈青青和寒寒兩個人坐在轎子之中,不由得把簾子給拉開,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心裡麵很是震驚。
而馬車行了半個時辰便是停下,隻見林中從馬上下來坐到了轎子裡麵。
“你是主軍,怎麼不坐在馬上跟著我坐在轎子上麵乾什麼?”
“這些人全部都是我的親信,不礙事。”林中說著握著沈青青的手,目光從來都沒有從她的臉上離開。
沈青青是發現了,經過這幾個月的分彆林中更加是肉麻了,昨天一晚上的時間便是抱著她不放手,沈青青也是拿著他沒法子,幫他整理盔甲“那太子帶著寒寒離去了嗎?”
“離去了,寒寒雖然現在沒有了記憶,但是太子爺府邸名醫如雲,總有辦法能夠把他給治療好的。”
沈青青倒是不擔心寒寒,不過她握著林中的手腕,手指稍微用力,那林中馬上察覺到了什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隻不過小國公爺你是不是要把你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我?”林中看著沈青青笑了一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來這一個女人的性子還是沒有變,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把所有的事情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都知道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