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是誰來著?”王全說著轉過去腦袋眯著眼睛,好像是真的想不起來一般。
這是赤裸裸的無視啊,下麵的人早就氣得牙癢癢,但是沒有辦法,在彆人的地頭上麵還是要忍著的“我家大公子就是林宏喻啊。”
“林宏喻啊……”王全好像突然是想起來了“你家林宏喻我知道,沒有什麼本事,關於他說的事情我記在心裡了,你放心吧,我們烤好了好多羊腿你也趕緊去吃吧。”
說著,根本就不等下麵的人開口說話,那些土匪便將那一個人給壓了過去。
這是何種猖狂啊?就連林宏喻派過的人也不放在眼睛裡麵。
王武大口喝著酒“大哥,剛才那個人說林中過來了,你當真不做一些準備嗎?”
“做什麼準備?”王全吐了一口口水“彆管他是林中還是林宏毅,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我們對於一個手下敗將說要用那麼大的陣仗嗎?等到時候你看我大哥我一見射穿他的腦袋,他還有什麼可威風的。”
一句話說出來旁邊的人都是哈哈大笑,那王全便是擺了擺手“們現在哨兵是多少個時辰一巡邏?”
“一個時辰。”王武開口。
“不行不行。”王全站在大廳的中央,他雙腿分開,身材極為魁梧,往那裡一站就如同是一頭牛一般“兩個時辰一趟,我們的手下敗將這一回來耍什麼威風?大爺我就算是讓他三個回頭,他也要跪在地上叫我爺爺。”
這樣的話土匪很是喜歡,一時間大廳裡充滿了酒味和烤羊腿的味道。
酒過三巡,王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便拍著自己的椅子“文弟,你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王文和王武就如同他們的名字一般一文一武,王武功夫不錯,所以在土匪中很有威信,王文沒有多少的功夫,充當的軍師的職業。
所以王全這一回叫王文必定是有事情的。
王文看打扮得很是瘦弱,穿著一身紫色的袍子,乍一看就如同是一個教書的先生一般,隻不過眼光之中的狠毒透露出來了他這一個人的本性“大哥你叫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上回……”王全說著眼神左右看著聲音又拉低了幾分“上回那賑災的銀子這你可是想好了,那些銀子的去處你可要一筆一筆的給記清楚,要不然到時候我們可就說不清了。”
林中猜得果然沒錯,上一回朝廷賑災的銀子就是被這黑風寨的人給搶走了。
王文一向摸著自己的下巴“大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吧,我們這些銀子一共有幾個用處,我要不要給你說來聽聽?”
“講講。”王全說著拿著一壺酒便灌在了喉嚨裡麵。
“這一大筆銀子是給了大皇子,還有一大筆銀子是用來組建難民的軍隊,您看這樣的用處您還不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王全說著腿翹在椅子上麵“反正啊這一筆銀子我們也是替罪羊罷了,說是我們搶走了,可是真正的用途都歸了那大皇子的口袋之中,我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大哥慎言。”王文聽見這一句話,連忙捂著王全的嘴巴“這個隔牆有耳,這些話還是不要被彆人給聽了去。”
王全張開嘴巴想要反駁,可是想了想還是把所有的話都咽到了肚子裡麵。
他們是土匪,天高皇帝遠的,但那可是大皇子啊,若是真的下了功夫想要把他給剿滅他們一個人都活不了,而王全之所以能夠投靠大皇子一方麵是仗著大皇子的勢力黑風寨能夠常年的屹立不倒,而另外一方麵得到的賑災的銀子一部分給了大皇子,所以大皇子才能夠有那麼多錢給到林宏喻去籠絡人心,而有一部分便是落在了他們組成的難民隊伍手裡麵,正是因為有了一口飯的幌子,那些難民紛紛的加入,到了難民軍隊伍才會日漸的壯大。
也就是說大皇子是在光明之中的,但是黑暗裡麵的一些事情必須有黑風寨的人出手去做,兩個人一起說是合作,不如說黑風寨聽從大皇子的命令。
王全喝酒喝的多了,思緒也不由得飄忽,在開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經過腦子“我其實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情,之前我們沒有和大皇子合作,我們天高皇帝遠的誰都管不了我們,但是現在我們和大皇子合作了我怎麼覺得我的行動處處受限,什麼事情都要聽他的呢。”
王全本來就是有過一股子的匪氣,現在有這樣的異議也是應該的。
王文本來就是一個書生,捏著自己的衣角小聲的說著“大哥我們也不能這樣想,若是沒有了那大皇子的庇護,七年前的林中來攻打我們,我們恐怕早就已經沒有了家園,現在跟著大皇子,雖然有些受製於他人,但是我們在這裡麵可算得上是一個銅牆鐵壁,這林中來了又如何,也是奈何不了我們了,我們背後是有大皇子作為靠山的呀。”
王文說的一句話可算說到王全的心坎兒裡麵了,那王全這個人本來就有一些自視甚高,本來就沒有把林中放在眼睛裡麵,聽到王文這樣一說便是擺了擺手“來呀,把那嗩呐給我吹起來,給我從鄉下抓幾個漂亮姑娘過來,我們今天大擺酒席要好好的喝他一頓。”
“好好。”旁邊的土匪都是舉著手裡麵的刀槍開口叫好。
不到半個時辰,黑風寨本來暗下來的燈光,這個時候突然亮了起來,在裡麵擺了不少的酒席,土匪們自成一桌,吃著喝著好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