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逸顧忌著蕭鶴笙是第一次,那處會不舒服,什麼也沒做,隻抱著他睡覺。
第二日,兩人吃過早飯一起去上朝。
因陽光正好,也沒坐禦輦,兩人牽著手步行著前往奉天殿。
等到了奉天殿,秦逸坐上龍椅,小李公公剛喊完“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呼啦啦的就好幾個官員都手持笏板,站出列來。
秦逸被這麼多出列的官員嚇了一跳,這得多大的事需要這麼多大臣啟奏。
他指了指最前邊的一個道“你先說。”
那官員也沒想到會這麼多同他一樣想法的同僚,可站都站出來了,退回去就不合適了。
他定了定神,微微躬身說道“皇上,臣今日鬥膽進言,要講的是一件關乎國家興衰的大事,臣希望皇上能夠慎重考慮。”
“《禮記·大學》有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見先修身、齊家,再治國,最後平天下。而我皇室至今尚未有一位妃嬪,這對我皇族的延續,乃至國家的穩定,皆有重大影響。”
“皇上正值盛年,若能廣納妃嬪,則有利於我皇族子嗣的繁衍。皇族血脈的興盛,不僅是皇上一人的事情,更關乎國家的未來。”
“此外,皇上的身體健康也是臣等最關心的事情,眾多妃嬪的照顧與陪伴,將使皇上身心愉悅,更有益於皇上治國理政的效率。”
“而皇上的子嗣,將是未來皇位的繼承者,他們的教育和培養,將決定我朝未來的命運。”
“因此,臣懇請皇上納妃嬪以興盛皇族血脈,提高治理效率,廣施皇恩,以利國家社稷的安定。”
秦逸聽傻了。
啥?
納妃?
他趕緊側頭看向蕭鶴笙,見蕭鶴笙如往常一般把玩那革帶上的玉飾,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可莫名的,秦逸就覺得往日看著有點壞的笑,今天則有些瘮人。
他轉回頭坐直了身子,眉頭微皺,看著下麵剛才說話的臣子,沉吟了片刻,然後肅聲說道“朕怕是誤了愛卿的一番好意啊,其實朕並非不想納妃。”
秦逸覺得他說完這話句的時候,周邊的溫度都降了幾度,他沒敢回頭,繼續說道“可是,朕做為一國之君,不能欺騙天下女子,如今實話就與各位愛卿說了吧,其實,朕不舉。”
‘啪嗒’一聲,一名大臣的笏板落了地。
那大臣合上因為震驚而張大的嘴,趕緊彎腰撿起笏板,然後縮在前邊大臣的身後,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上此話一出,滿堂震驚。
馬丞相連站都有點站不穩了。
彆人不舉可以,皇上怎能不舉呢,這可不是皇上一人的事,這關乎著江山社稷,百姓福祉啊。
他捏緊了手中的笏板,說道“皇上可請太醫瞧過了?”
秦逸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瞧過了,太醫說治不好了,不過,這也不是大事。”
這還不是大事?
馬丞相簡直想把手中的笏板直接扔到皇上的腦袋上,看看他腦袋裡裝的是啥。
平日裡胡鬨就罷了,這事還能胡鬨。
秦逸又道“眾位愛卿也不必過多擔憂,朕已經想好了,隔日便從宗族裡挑個孩子好好培養,日後照樣可以繼續大統,為我大秦延續盛世。”
眾大臣因太過震驚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男人不舉這事一般人都視為恥辱,藏著掖著,娶幾房小妾替自己打掩護。
可皇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僅大大咧咧說了出來,還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也不知道那些皇室宗親知道後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怕不是得歡天喜地慶祝皇上不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