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廣申躊躇了一下道“皇上,曆來這種事情都是強征徭役,臣有心解決濁河的問題,可又怕強征徭役會對百姓家庭有所影響。”
徭役是一種無償且苛刻的勞動。
時間短還好,這三年時間他真怕家中就隻有一個勞動力的,來服徭役會拖垮這個家。
他想改變河道出發點就是為了百姓,可如果卻因為改道而給無數個家庭帶去了傷害,那就本末倒置了。
秦逸到是沒想到這丁廣申居然能考慮到這點,要知道這時候,人最不值錢了,販賣人可是比牲口都便宜,有的當官的更是沒把人當人。
他拍了兩個丁廣申的肩膀,道“這次不強製征徭役,所用的勞力皆按市價結算,每月結算一次工錢。不過,三年時間太長了,兩年半,朕要你兩年半將濁河改道,河壩修好。”
現在是大秦曆337年的秋末,大秦曆341年的春天就會連下七天大雨,然後濁河決堤。
也就是說,還有三年多的時間。
但事情隻有提前完成,並留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其他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才能避免時間安排過於緊張。
丁廣申算了一下,如果能按市價皆算工錢,那應該很好招人,有足夠的勞力,兩年半也能完成。
如此這般,他道“臣一定不負皇上所托。”
蕭鶴笙敲了兩下桌案道“牢裡那些犯了事吃閒飯的都弄去,跟他們說,乾的好了,隻要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都會視情況減刑。”
一些斬首的罪犯就直接斬首了,關了牢裡的也沒必要吃閒飯。
“是,蕭廠公,下官會辦妥的。”
等丁廣申走了,秦逸歎了口氣。
“又怎麼了?”
秦逸抱著蕭鶴笙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沮喪的道“剛得來的銀子又要沒了。”
不過,秦逸也不是真沮喪,就是想感歎一下,順便撒個嬌。
如果將濁河改道,入滄海,整條新的水路,那到時候不管是以後出海,還是貨物運往各地,都是好事。
蕭鶴笙拍了拍小皇帝的背“彆怕,我還養著幾條大魚呢。”
這京中的官收拾了一批,這京外的官還養著呢。
秦逸“……”好吧,狠還是他老婆狠,直把這些貪官當肥羊也是沒誰了。
不過,誰讓他們貪了,他老婆這也就取之於官還之於民了。
“鶴笙,天天看折子很累啊,咱們休假出去玩吧。”
蕭鶴笙摩挲著他的背道“累了?”
秦逸站直身子,拉著蕭鶴笙走到椅子邊,抱著他坐下“也不是,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說到這,秦逸想起上次出宮去蕭鶴笙府邸時,坐的那輛大馬車,當時他滿腦子廢料,想把蕭鶴笙這樣那樣。
如今,再出門,這些廢料應該能實現了吧。
蕭鶴笙也不明白,小皇帝怎麼提到跟他出去玩,大兄弟還越來越大了呢。
“想什麼呢?”
秦逸低頭在蕭鶴笙的耳邊說道“鶴笙,想你了,幫我好不好。”
蕭鶴笙都服了,怎麼什麼話題都能扯起那事。
氣的他咬了秦逸一下午。